於盛夏本來滿心擔心這他有沒有被燙到,卻突然聽見這麼一句,心裡頓時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癟癟嘴:“誰讓我是笨蛋呢。”
什麼叫借力打力!
霍先生無聲的笑了笑,她還真是毫不客氣的反擊,而原本因爲燙到自家boss而膽戰心驚的傭人們,再度笑噴,有幾個以一種無比敬仰的眼神看向於盛夏。
雖然如此,莫森還是很快讓人拿來了醫藥箱,從裡面拿出燙傷膏,就要給霍言年抹上,轉念一想,把手上的燙傷膏以及醫用棉籤交到了於盛夏的手上。
“少奶奶,給您!”
於盛夏開玩笑是開玩笑,可霍言年是實打實的被燙到了,毫不扭捏的接過莫森遞過來的東西,輕輕的,認真的給霍言年抹藥膏。
她晶亮的眸子裡閃着認真嚴肅的光,小小的手一隻撐着男人的手,一隻拿着棉籤給他塗抹着。
冰涼的藥膏接觸到微燙的皮膚,帶來陣陣刺痛感,其實霍言年沒有怎麼樣,可是看着小女人這樣認真的表情,霍先生的表情變得柔和,幽黑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看着於盛夏。
可盛夏姑娘的注意力全在他被燙紅的手上,抹完藥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會不會被燙熟啊?”
霍言年本來滿滿的溫情,一聽她這話頓時沉下了臉:“放心,還熟不了。”
什麼叫“會不會被燙熟”?她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正要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又聽見人家說:“也對,你皮糙肉厚嘛。”
霍先生的臉驟然變黑了,眼眸犀利的看着說話的人,於盛夏也察覺到他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我還沒吃飽,吃飯了。”
說完,就低下頭,乖乖的吃着東西,霍言年看她乖巧的模樣,又聽聽她剛剛的話,想氣,又氣不起來,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給撬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
而霍言年不知道的是,埋頭吃飯的於盛夏,心裡想的卻是,他是替她挨燙的。
於盛夏何嘗不明白,那水溫要說燙傷是絕對不會的,可熱水潑在身上,即便不會燙傷也還是會有些刺痛,看看霍言年紅彤彤一片的手背就知道了,她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有點甜,有點暖,還有點小小竊喜……
一頓飯,在這樣怪異又溫情的氣氛中落幕,霍言年這幾天很忙,對楊氏的收購他志在必得,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他也要定了,楊子琛若只是打了他的主意,他還不屑於那麼趕盡殺絕,可他偏偏惹了不能惹的人,就別怪他霍言年不留半分情面。
可楊氏畢竟根基深厚,要斬草除根沒有那麼容易,再加上霍城本身的事情,所以晚飯過後,霍言年就進了書房開始加班。
從資料夾裡拿出於盛夏還給他的那些圖紙,霍言年眼眸一亮,脣畔露出讚許的笑意,一張一張認真的看着,偶爾在上面做點記號,等全部看完,纔拿着圖紙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