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酒酒突然提高了聲音:“於盛夏,不要告訴我你下不了手啊,你不是想報仇嗎?這是最快的方法啊。”
“艾酒酒!”
“於盛夏!”
這裡是這所貴族學校的一個小偏門,一般沒有人進出,現在也只有艾酒酒和於盛夏兩個人在這裡劍拔弩張。
於盛夏平靜如水的臉上終於有了別的情緒,憤憤的看着艾酒酒,而99姑娘也毫不客氣的瞪着她,兩個人之間的氣場彷彿下一秒就要破裂開打一般。
離他們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靜靜停着,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頭看着坐在後座上的男人,笑道:“光年,你還別說,艾酒酒這個瘋丫頭,關鍵時候還是蠻頂用的。”
霍言年透過玻璃車窗,眼眸定定的看着外面的兩個女人,過了很久,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蘇少爺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采:“那是啊,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婆。”
嘚瑟完,蘇巖也看向了外面不遠處的兩個女人,嘀咕道:“不過她們在說什麼啊?真是的,早知道就在我家99身上裝個竊聽器。”
他這話音才落,就聽霍言年低沉的嗓音響起:“於盛夏,我tm知道你難受,可你難受也長長腦子好不好?”
蘇巖正要驚歎,霍言年居然對着於盛夏爆粗口,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勁兒,這話不像是霍言年說的,倒像是艾酒酒說的,所以他只是在重複那邊人說的話?
蘇巖瞪大了眼睛看着好友:“我靠,光年,你tm什麼耳朵?這都能聽見?我這車窗玻璃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啊。”
“我會脣語。”
面對蘇大少爺的震驚,霍言年只是輕飄飄的丟出這麼一句,蘇巖立刻吃驚的看向他:“你真的是閒的沒事兒幹嗎?這都學?”
兩個男人在這邊,一個淡定自若,一個震驚來震驚去,那邊的兩個女人卻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只見於盛夏慢慢的蹲了下去,被艾酒酒塞到手裡的水果刀已經掉在了低上,雙手覆在膝蓋上,腦袋也深深的埋在膝蓋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彷彿一隻被人遺棄了的小白兔。
這個平靜了很多天的女人再度哭得撕心裂肺,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艾酒酒站在她的身邊沒有動作,也沒有安慰。
這樣的於盛夏,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當年車禍發生之後,她也是那樣,先是歇斯底里的發泄,然後就迴歸沉默,艾酒酒毫不懷疑,當年的於盛夏肯定有過輕生的念頭。
而現在也一樣,她心裡憋着一口氣,於盛夏口中喊着的報仇,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說法,她無法接受這個真相,可她也不可能做點兒什麼,她需要一個說法,一個交代,一個足以安慰自己的交代。
良久,艾酒酒纔跟着蹲了下去,一手抱住於盛夏,她的聲音裡也帶上了幾分哽咽:“盛夏,我不想看見這種樣子的你,空洞無神,你讓我好害怕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