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的眼眶紅了起來,臉上卻滿是倔強:“媽媽,做錯了事,就會受到懲罰。”
“啪”
楊豔一巴掌打在了沈陌的臉上,力道很大,沈陌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了幾個通紅的手指印。
“你……你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於盛夏給你喝了什麼**湯,你那麼護着她,沈陌,我們做這一切還是都是爲了你,你那麼沒良心……”
楊豔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沈陌摸了摸自己的被打的臉,轉身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小小的人影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決絕在裡面,沈陌往樓梯上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着下面的楊豔和沈斌:“媽媽,你爲了我去殺人,你把我變成了殺人兇手。”
沈陌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了楊豔和沈斌的身上,他說他們把他變成了殺人兇手。
比起剛剛於盛夏的控訴,這一刻楊豔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切膚的痛,她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兒子,做的那一切也只是爲了這個兒子,可是她的兒子,不理解她,不懂她,還怪她……
楊豔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彷彿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哈哈”大笑着。
一直坐在沙發上悠閒喝着茶的霍言年,緩緩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薄脣勾起意思嘲諷:“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沒有就該辦正事兒了。”
冰冷徹骨的聲音響起,沈斌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樣頹然着,楊豔還處於瘋癲的狀況。
霍言年冷冷的看着這對夫妻,對於這種人,他知道什麼樣的打擊對他們才最致命,正是剛剛沈陌的那些話,他們給了於盛夏多少痛苦,他就要千倍萬倍的給她要回來。
霍言年緩緩蹲下身子,嘴角冷笑不變:“盛夏心善,讓法律去管你們,哼,記着,有些人,你們這輩子,下輩子都惹不起,惹了,就好好受着。”
威脅意味十足,霍言年這話是什麼意思,傻子都聽得明白,潛臺詞就是說,要是載在他的手裡,一定比面對警察更恐怖。
之前在外面等着的兩個警察又走了進來,還不客氣的給沈斌和楊豔戴上了手銬,沈斌一臉的頹然,似乎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楊豔卻突然瘋狂起來:“於盛夏,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啊……”
楊豔罵着罵着,突然一把水果刀貼着她的臉就飛了過去,直直的插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鋒利的小刀在楊豔的臉上劃出一道約莫兩釐米長的口子,傷口不深,但已經有血冒了出來。
這一幕就好像電視劇裡演繹的飛刀一樣。
“於盛夏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下一次,我不介意插進你脖子裡。”
兩個警察對這一幕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一樣,楊豔前一刻還歇斯底里的怒罵着,現在卻被嚇得雙腿直打哆嗦,那是人性本能對於死亡的恐懼感。
沈斌原本頹然的臉上也越發蒼白了下去,兩人被帶走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