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巫長柳眉心緊鎖,可以看出她真的擔心盛月嬌,盛月嬌原本就對巫長柳沒什麼惡意,甚至感謝他爲了南宮黎月所做的一切,盛月嬌點頭道:"沒事,不過他需要休息!"盛月嬌看着懷中臉色蒼白的白巖道。
巫長柳也看得出來目前白巖的情況糟糕,她對着身後的兩個巫族侍女道:"春菊喜梅,快將這位公子跟盛姑娘送到兩儀閣內!"
"是!"被點到名的兩位做了個恭敬的動作,連聲應道。
"大祭司,這兩人私闖摘星樓,就這麼放他們走?似乎不符合我們巫族的規矩吧,縱然他們是大祭司的朋友,但也應守着這規矩纔對!"黑衣老大祭司似乎不願就這麼放盛月嬌他們走一樣,而盛月嬌挑眉冷掃着站在眼前一黑一棕兩人,只覺得格外不舒服。
巫長柳擺着臉,雙眸堅定地對上了兩個老大祭司的眼,嘴角劃過一笑冷聲道:"她們只是無意闖入,不如我們聽聽她怎麼解釋爲何從地上出來不是比較好麼?這麼隨意地做決定,這現任的祭司到底是你還是我呢?巫黑。"
黑衣老大祭司顯然被巫長柳這氣勢給嚇了一跳,至少他們從沒見過巫長柳這麼認真地教訓她們!可見這盛月嬌在巫長柳眼前是多麼重要,但他們怎能容忍從地下出現的人!
"可這規矩就是規矩,還請大祭司明察!指不定他們是從其它地方混進來的!"周圍的人見巫長柳這副氣勢都嚇得跪在了地上,至少巫長柳一直都是溫柔對他們,何時有過這表情呢?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至於私闖摘星樓這件事,本祭司自然會處理!就不勞煩兩位出手了!"巫長柳的兩隻手 緊緊地扣在了一起,看得出她有些故作鎮定,但這氣魄纔是一個祭司應該有的。
她平時溫柔並不代表她沒有架子,她只是不喜歡以祭司這身份壓着子民罷了,可今日她卻一定要救盛月嬌,只有她跟哈薩知道盛月嬌身上藏着紫棱石!所以無論如何盛月嬌不能死!
至少在她的勢力範圍內,盛月嬌纔是首要的!
他們活着幾百年,不就只有一個使命麼?那就是找到紫棱石,然後藉由紫棱石找到其他五件至寶然後毀掉!
"可這……"兩位老大祭司有些爲難道,她們在意的不是盛月嬌而是盛月嬌懷中那昏迷不醒的男子,她們想起了當時奄奄一息的男子,那個男子被一老丫鬟給帶走了,雖然奄奄一息快死了,但看着容貌簡直跟他父親有幾分相似,若是再仔細一看便可看出跟巫長柳至少有三分相似,她們擔心的問題終究要發生了!
"這什麼?莫非兩位還有什麼意見麼?今日之事本祭司自然會給兩位一個交代,但人可由不得你們動了!"巫長柳堅定道,她伸手扶起了盛月嬌,春菊跟喜梅見到便也一手扶着白巖。
"我們走!"巫長柳對着哈薩道,盛月嬌心裡有些茫然,巫長柳爲了保護她們而忤逆這兩老祭司麼?
巫長柳扶着盛月嬌,低聲在盛月嬌耳邊喃呢道:"別怕,這事我會處理,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爲何會在底下出現。"
摘星樓內,剩下兩位老大祭司面面相視,神情卻有些變化,她們都知道那個男子有可能是被遺棄的巫族子嗣,那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男孩。
"你說這該怎麼辦?"黑衣老大祭司看着底下的洞,洞內還溢出了溫熱的水,水中還散發着淡淡的靈氣。
"看來那男子真的是他了!沒想到他真的沒死,還逃出了那地方!"棕衣大祭司揪心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竟還真活着!
可就算活着也千萬不能讓巫長柳想起來!
"看長柳的反應,似乎對他也有些懷疑,老黑,我看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了,爲了整個巫族,我絕不會讓長柳想起來的!是時候,該我們出馬了!"棕衣老大祭司眼中閃過一抹精細,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守那個秘密,不能讓巫長柳知道的秘密!
"要做就要神不知鬼不覺!看那女子修爲也挺高,特別是那雙冰冷的眼可是攝人心魂,可別太大意了!"黑衣大祭司冷靜道,當她看到那雙眼的時候,總會覺得走入了冰冷的寒窯般,而那地底下的秘密,恐怕那女子也統統知道了!所以兩個都不能留!
"我自有分寸,只希望長柳能夠笨點,有時候太聰明也並非是將好事啊!"棕衣大祭司嘆了口氣惋惜說道。
他們兩人都老了,人總會生總會死,每當有人出生的時候便被神譽爲新生命,但她們也知道自己的壽命不長了,或許再過個幾年他們就能帶着那秘密進入棺材了,可只要她們還有一口氣在,無論是誰都不能將那秘密說出來!否則這一輩子的努力可都算白費了!
"長柳這孩子我們看着長大的,她的性子我們知道,儘量不要讓長柳發覺,否則我怕她看出什麼端倪。"黑衣大祭司手持着香菸點燃了蠟燭,跪在了巫族上一輩的大祭司靈牌前,閉上雙眼嘴裡唸叨道:"希望各位大祭司在天之靈保佑長柳能安穩當祭司,讓我們巫族有重見天日那天,也希望啓動兩儀天式能成功!"
黑衣大祭司念念說道,棕衣大祭司看了黑衣大祭司一眼嘆了口氣便不再說其他,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她也知,然看着地板下滲出來的水,他們也沒打算能夠瞞着巫長柳了,那地方本就是巫族作爲逃難用的。
然巫族本就是玄通河的原點也是終點,所以纔有很多人找不到巫族的存在,因爲他們找不到通天河的原點!
兩儀閣內,巫長柳拿着毛巾輕輕擦着白巖身上的傷口,動作輕如鴻毛,生怕弄疼了白巖,而盛月嬌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一身水色長裙逶迤拖地,上衣乃淡藍色,頭髮上隨意地盤了個簪,站在巫長柳面前卻不忍心打擾。
他們本是一對兄妹,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由白巖親自來說比較好,至少想不想說在於他,盛月嬌無權干涉。
"月嬌,這男子叫什麼?"巫長柳不禁問道,她總覺得有一股很暖和的感覺,看着眼前這男子多了一份親切感,甚至對白巖有着喜愛。
盛月嬌語氣稍微柔軟了些道:"他叫白巖。"
"白巖,真是個好名字,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跟他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巫長柳轉眼眯着眼裂開嘴角如孩子般看着盛月嬌,盛月嬌瞥過頭不語。
"還是等他醒來後再說吧,說不定真的見過。"盛月嬌有些同情白巖此時此刻,白巖的身體也慢慢融化了,盛月嬌差點忘了,白巖沒有雪或者冰是活不下去的。
"哎呀,你看他身上化成水了。"最爲震驚的自然是巫長柳,她眉梢間是擔憂,她掀開繡着紅色鳳凰的被子一看,白巖的手早已化成一灘水了。
"有沒有冰塊?或者雪地?"盛月嬌差點兒忘了最重要的事兒。
"有!我立刻讓人取來!"巫長柳緊張道,看向白巖也多了一份心疼。
"且慢!"盛月嬌叫住了巫長柳,巫長柳不解地轉身,而盛月嬌瞥了一眼白巖後冷聲道:"直接將他丟入冰塊內把,那樣方便點。"
"丟?"巫長柳顯然被盛月嬌說的給嚇到了,那冰塊可是千年寒冰,就算是一個健康的男子靠近都會發冷,何況這白巖看起來瘦弱不堪呢?一定承受不住千年寒冰的厲害。
"丟進去,沒關係,越冷他越喜歡。"盛月嬌這話說的並非假話,但也帶有一點私心,當然她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何況她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研製解藥,啊花下在他們身上的毒似乎不普通,掀開衣袖,盛月嬌可以看到一條黑色的線條隱約浮現。
那應該是毒快要發作了,必須乘着毒未發作之前將毒清除掉!
"好!"將是盛月嬌說的,巫長柳也不再懷疑,至少盛月嬌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巫長柳命人從牀上將白巖搬到了千年寒冰處,而房間內剩下巫長柳跟盛月嬌兩人,巫長柳坐在盛月嬌面前,伸手泡茶,茶依舊是上次招待盛月嬌的那種茶,但改變的卻是地方,上次是在皇宮內,而如今卻在巫族內。
上一次巫長柳是客人,而這一次她是這裡的主人。
"請喝,嚐嚐我的手藝進步了沒?"巫長柳含笑將玲瓏剔透的茶杯遞到了盛月嬌面前,盛月嬌毫不客氣地接過了茶,品嚐着茶的芬香。
"巫大祭司泡的自然好喝。"盛月嬌沒說假,至少她泡茶一般人不敢喝。
"既然好喝還請多喝一些。"巫長柳見盛月嬌誇獎,心裡自然高興,得到別人誇獎容易,唯獨在盛月嬌這裡誇獎卻是難上加難。
"有事還請大祭司直說吧,這裡只有我跟你,不用拐彎抹角的。"盛月嬌看着巫長柳道,巫長柳失笑一聲對盛月嬌卻是滿滿的讚賞,不爲其他,光憑她是紫棱石選中的主人就足以得到她的敬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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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