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門外的人並沒有離開,似乎認定了裡面有人,反而契而不捨的敲着門:“客官,客官,快開開門,您要的醒酒湯送來了。客官,客官?您醉倒了嗎?”
覃寶山咬着牙,臉上青筋不住突突的跳。
褲子要掉不掉的掛在胯骨上,抓住她曲起的腿向自己壓來——門外喊話的店小二似乎知道里面有人,說話聲越來越大,似乎已經驚動了樓上其它房間的客人。
夏梓晴混沌的大腦也爲之清醒。
她慌忙踢開他的胸膛,不住用腳踢騰着他:“快放開!寶山哥你……放開……啊……”
他明顯已經被慾望主宰了大腦,她越是不肯配合,就越是讓他心頭激情難耐。
他根本不肯放手,反而紅着一雙醉眼壓了下來——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的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開始重重的砸着門。
“客官,您是不是醉倒了?小的自己開門進來了?”
久等裡面沒回應的店小二大聲詢問着,也不管走廊上站着不少看熱鬧的人,就要破門而入,可把裡面的夏梓晴着急壞了。
一頭大汗從額頭冒出——這是着急的汗!
眼看覃寶山的身體已經壓下來,情急之下,她顧不得旁得,重重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半點也沒軟口,重重一口咬下……
“啊!~”
屋裡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痛叫。
店小二一愣,隨即一驚,顧不得再叫門,他倒退了兩步,對準房門擡起了腳,準備一腳踢下……
“等等!”
斜刺裡突然傳來一聲呵斥,下一刻,紀氏虎着臉從旁邊的房裡鑽了出來。
她將店小二一陣打量:“小二哥,你這是作何?”
“喲,是客人您哪。”
店小二早就見識多了南來北往的客人,被紀氏喊住,他的臉上依然平靜,還帶着多年訓練有素的諂媚的笑:“這位客人,是這房間的客人要了醒酒湯,命小的送來。這不,小的見這湯都涼了,有聽見裡面傳來動靜,這才……”準備破門而入。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如此大喊大叫。”
紀氏伸手拿起那湯碗:“裡面住着的是我家孫兒,今天喝高了點兒。你把湯給我就是,就不勞煩小二哥走這一趟了。”
“客人話可不能這麼說。”
店小二不肯就此罷休:“您看,小的敲了半天門,裡面也沒人應。又有人慘叫,莫不是裡面有點啥……”
他還想再說,可偏偏那房門卻在此刻從裡面打開。
“是哪個王八蛋在外面不停地敲門,啊!”
醉醺醺的覃寶山站立不住,搖搖晃晃的依着門檻捂着額頭,拿惺忪的醉眼眯着瞧店小二。
不住咬牙切齒,話從牙齒縫裡擠出:“害得老子撞倒了桌子,還摔了一跤。你、你說,是不是你小子故意在作怪?”
瞧着那說話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衝上來大打一場。
這也難怪!
任誰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被人打斷,臉色都不會好。
覃寶山沒有捉住店小二直接丟出,已經是努力剋制自己的結果!
衆人的目光在他身後一溜,只見房間裡的桌子歪倒,此外,並沒有旁人。店小二不死心,還探頭朝屋裡看了又看,確實沒見有旁人,這才死了心收回目光。
“喲,客官真是對不住了。這是小的送來的醒酒湯,客官您自便、自便。”
店小二見機得快,說完,便跑下了樓。
其餘人等見沒了好戲可看,也陸續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