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墩地、葉伯煊坐在客廳裡,看報……
夏天收拾屋子擦傢俱,葉伯煊,嗯,指導。
最開始他有點兒反感他媽去犄角旮旯摸灰塵檢查的行爲,後來思想轉變是因爲找到了趣味,那就是,他是標尺。
每當夏天端着個臉盆拿個小抹布說“完活”時,他就會問一遍:“鐘錶上面、茶几下面、凳子腿兒、門把手、樓梯口。”
夏天總會撅嘴斜眼瞪他,嘟嘟囔囔地放下臉盆,跑到每個門前擦把手……
度完蜜月回來後的幾天,夏天應葉伯亭的邀請去逛商場,葉伯煊和屈磊跟她們相隔兩米遠陪同。
等葉伯亭和屈磊都回去上班離開了,夏天和葉伯煊在之後的兩天更是形影不離了。
夏天做飯,油鹽醬醋缺了,葉伯煊也一改以往大少爺做派會去軍人服務社買。
多數的大院民衆都會缺什麼少什麼去服務社,一是方便,二是計劃經濟時期,食品用品都是定量供應。
那個時候幾歲的小孩兒也真能獨自打醬油,家長寫個字條,小孩子們就能跑到服務社,遞給售貨員字條,連句話都不用說,就能順利幫家長跑個腿兒。
葉家沒小孩子跑腿兒,只能葉大少親自前往。拎着個醬油瓶子,邁着大步,跟着急完成使命似的,沒辦法啊,夏天那個不靠譜的,菜都要下鍋了,才發現醬油沒了。
軍人服務社的規模,阻擋不了夏天好奇這個時代的菜市場。她會特意拉着葉伯煊去大副食商場選購。
那時候的大副食商場的種類也算應有盡有。每個櫃檯不過三五米長,賣糕點、副食、果蔬、魚肉豬肉的,一個挨着一個。
只是無論你要買什麼,去晚了都要排着長隊。而排長隊是葉伯煊唯一立場堅定。表達了對夏天不滿的情緒。
夏天又要買糕點又要買蔬菜的情況下,就示意葉伯煊排糕點櫃檯,她去排蔬菜櫃檯,兩人暫時性分開。
擺好葉伯煊要排隊的位置,她甩動馬尾說走就走。兩人經常要半個小時後才能相會。周而復始買完所需品,葉大少也離暴走不遠了。
在葉伯煊離開的前一晚,倆人倒回家很多大白菜、蘿蔔、土豆。
夏天要醃製辣白菜。讓葉伯煊幫忙。葉伯煊傲嬌地問:
“爲什麼?我又吃不着。”
“因爲醃製好了,趕明我就親自給你送去。”夏天故作神秘地眨眨眼,衝着葉伯煊。用食指勾了勾……
葉伯煊不好意思樂呵呵的馬上上前幫忙,會站在原地磨蹭一會兒,才動手幫夏天洗菜扒菜葉子。
“你相面呢,創造藝術品呢。那麼細緻得什麼時候能做完啊。你看我的,大方面塗抹辣椒麪就成了。”
葉伯煊抿嘴不理夏天。繼續在大白菜上慢悠悠地打着太極。
“哎呦,我就不能瞅你幹活。真是急死個人。我這小暴脾氣呀……”
“你速度倒是快。你個傻子,辣椒都進手套裡了。”
……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至少在夏天的心裡。因爲有了葉伯煊全程二十四小時陪伴,會覺得怎麼辣麼快就要上班了,上班了。就預示着她的親親煊哥哥要離開了……
從度蜜月回來後,夏天因爲有了葉伯亭一起侃大山聊天。因爲有了葉伯煊的存在,因爲公公葉志清會在飯桌上的偶爾誇讚,在葉家生活,也適時放鬆了下來。
有一類人,越說教,越會發蒙犯傻。等一切都回歸平靜了,她自然會返璞歸真、很自然。
夏天以直升機起飛的速度在提升看人眼色的能力,至少在宋雅萍眼裡,夏天這幾天的表現,讓她看着順眼多了。
夏天也對自己很滿意,經常偷摸自己誇讚自己。
她覺得終於踏下心來啦。婆婆宋雅萍是有工作的職業女性,玩找茬連連看的“遊戲”,也因爲情況不允許而適可而止。
婆婆除了強調做菜不要太鹹、少用醬油多保留本色,做家務要注重幾個細節處、不要遺漏外,也沒有再像第一天她們回來時,臉面都不給的就教育她。
夏天每天承包了所有的家務,葉伯煊擋都擋不住她的積極性。
雖然沒換來婆婆的誇讚,但也非常滿足了。因爲公公會誇會說辛苦了,婆婆不會反駁。在夏天看來,默認也是一種態度。她一向自我感覺很良好。
這個夜晚註定是不會平靜的。夏天主動摟着葉伯煊脖子,紅脣迎了上去,以往,她會不合時宜的說有股牙膏味兒,今晚,她忘了這茬……
眼神朦朧,面頰粉紅的回望着葉伯煊的雙眼。
葉伯煊黯啞的聲音響起:“在看什麼?”
“我想仔細看看你。”
葉伯煊先是一下一下的蜻蜓點水,呢喃着“天兒、天兒”,隨後洶涌澎湃,如干渴的魚般急速。
葉伯煊雖然沒有提出要求,可夏天卻在每一次時,都不停的轉換着葉伯煊的稱呼。“煊哥哥”、“兵哥哥”、“好哥哥”……
葉伯煊這個硬漢差點兒沒醉倒在美人窩裡……
葉伯煊靠着牀頭,抽着事後煙,大手摟着夏天。夏天趴在葉伯煊的胸膛上,聲音柔柔地正在細細叮囑着。
“你回去了,要按時吃飯。別一忙忙到半夜,時間長了,胃不成。”
葉伯煊大手拍拍夏天的後背:“顧好你自己。我生活一向有規律。”
“騙人鼻子變長。我可是一四二團醫療女兵連出身。你忘了我要約你去山包包唱歌的事兒了?那天晚上你就沒按時吃飯。”
“嗯,知道了。”
“這樣纔對,乖。”
葉伯煊吞雲吐霧中有些哭笑不得,咱倆到底誰是孩子啊?
“你訓練的時候強度別太大,萬一肌肉拉傷了呢。沒你,地球也照樣轉着,你這樣想問題,生活纔有樂。”
葉伯煊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臉色從哭笑不得變得嚴肅起來:
“你這是什麼思想!”把夏天強迫性扶起,直視着夏天道:“我是軍人。”
“我知道啊?可什麼都沒有自己的性命、身體重要吧?”*已對的倆人,卻談論着價值觀。
“聽好了啊夏天,我們的職業,平時不刻苦訓練,關鍵時刻會害了別人。這麼淺顯的道理,懂吧?”
夏天細瞄了瞄葉伯煊的臉色,心裡重複着不懂,但我不跟你犟嘴,可我以後看着你,關鍵時刻咱再就這一話題對壘。
嘴上回答的是:“適可而止適可而止。人家擔心你嘛。”重新趴回了葉伯煊的懷裡:“咱說下一話題。”
“好……”
相擁而眠的兩人,在入睡前,又說了很多廢話,可兩個人都覺得,那些廢話是最有意義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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