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龍網吧門口,
林軍匆忙的下了出租車,隨後快步走到網吧內,衝着吧員張嘴問道:“哎,朋友,我問一下,剛纔有沒有一個挺胖的人,在你這兒給手機充電,”
“有啊,”
“人呢,”林軍趕緊問道,
“剛走啊,來了三個人,給他叫走了,”吧員頭都沒擡的回道,
“三個人……,”林軍聽到這話,結巴着嚥了口唾沫,
……
豐田霸道車上,
“艹你媽,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嘛,”肖五坐在後座左側,揚手一拳打在了方圓的腦袋上,
“咕咚,”
方圓腦袋撞在真皮座椅上,鼻子瞬間噴血,他用手捂住,目光充斥着恐懼,但卻一聲沒吭,
“你等一會的……,”肖五磨了磨牙,隨後催促着司機說道:“快點開,”
“翁,”
豐田霸道提速,直奔國會儲存破爛的地下室趕去,
……
當肖五等人趕到地下室之時,沒過兩分鐘,從江北殺來的黎小權和付饒等人,也趕到了這裡,
“那個傻b呢,”黎小權下車以後,語氣挺衝的問了肖五一句,
“地下室呢,”肖五簡潔的回道,
“他什麼路子,”黎小權再問,
“我不在電話裡跟老付說了嗎,他把一百萬還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超龍網咖呢,沒有去江北的意思,”肖五粗略的解釋了一句,
“很好,”黎小權咬牙點了點頭,隨後邁步走進了地下室,
……
地下室內,陰冷潮溼,長期儲存的破沙發,破板凳,都已經散發出腐朽的氣味,方圓被兩個壯漢踩着腦袋,身體縮卷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本身就充滿恐懼,總之他渾身發抖,
“咣噹,”
黎小權一腳踹開木頭門,背手走了進來,隨後到了方圓身邊,歪着腦袋打量了半天問道:“要跑,是嗎,”
方圓嚥了口唾沫,臉色蒼白,沒有吭聲,
“因爲啥啊,放着好好的人不當,”黎小權撓了撓鼻子,繼續背手問道,
“我……我沒偷出來……,”方圓結巴的回了一句,他的目光掃視着屋內將近十個壯漢,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你他媽是沒偷出來啊,還是偷出來,又放回去了,”黎小權緩緩的蹲下了身體,薅着方圓的頭髮問道,
“真……真沒偷出來,”
“我艹你媽的,還撒謊,”黎小權幾乎在瞬間癲狂,手裡攥着方圓的腦袋,咣咣往地上撞了兩下,隨後從肖五手裡接過方圓的手機,指着屏幕吼道:“你當我是傻b呢,林軍的通話記錄,,你他媽的不幫我辦事兒,還通風報信,我艹你媽,”
黎小權吼完以後,身體竄起來,雙腳蹦着往方圓腦袋上,連續踩踏,
“……,”方圓雙臂夾緊腦袋,一聲不吭,
打了三四分鐘,黎小權氣喘吁吁,他擦了擦額頭上冒的虛汗,隨即點了根菸,繼續指着方圓罵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最後一個機會,你他媽告訴我,周天把東西放哪兒了,馬上,就現在,”
“噠噠噠……,”
方圓渾身抽搐,腳後跟不停的刨着地面,以緩解心中的恐懼,看着黎小權,牙齒打顫的回道:“我他媽不知道,”
“爲啥啊,爲啥啊,我艹你媽,”黎小權沒有了在遊艇上指點江山的氣度,他此刻褪去“貴族公子”的光環,更像一個惱羞成怒的孩子,
嘭嘭,
黎小權掄起板凳一下接一下的砸着方圓後背,嘴裡依舊歇斯底里的問道:“告訴我爲啥,艹你媽,林軍有啥啊,周天有啥啊,啊,”
“……黎小權,你這種人才活的不像個人,我艹你媽,”方圓被連續毆打以後,翻身就要竄起,
“咕咚,”
肖五旁邊的兩個人,一人一腳隨即將方圓再次踹倒,
“天叔說的對,一個信字,得用一輩子經營,我方圓是狗籃子沒錯,我他媽也愛錢,一百萬我很想拿,可我拿了依舊是條狗,但軍兒當我是朋友,從我們住在一個爛尾樓裡,每天晚上去工地一塊幹活兒的時候,就他媽是朋友,你讓我退股跟你幹,這沒問題,但你讓我在這時候,捅我朋友一刀,我他媽做不到,”方圓瞪着眼珠子,嘴裡冒着血泡,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去你媽的,你個大傻b,”黎小權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瘋狂的扔了手裡的板凳,砸在方圓腦袋上,隨即指着肖五的人罵道:“給我往死弄他,兄弟,朋友,不是手足之情嗎,我要的不多,手筋,腳筋,全給他挑了,我就他媽的看看他的朋友,能不能當他的柺杖,”
罵完以後,黎小權一腳踹開門,咬牙切齒的走了,
“踏踏,”
付饒雙手插兜走到方圓身邊,皺眉輕聲問道:“今天的你,不太像你啊,”
“一百萬也好,一千萬也好,它總有花沒的那一天,而我方圓本身就是一個要啥要沒有的人,三五朋友,是我二十多年唯一的財富……你讓我拋了它,那以後的路,誰陪我走,你,還是黎小權,哈哈……,”方圓咧嘴笑着,眼神無盡嘲諷的看着付饒,繼續說道:“人,沒有那個不擇手段的腦袋,就別做不擇手段的事兒,我雖然經不起誘惑,但我知道我自己是誰……呵呵,”
“你還真給了我一個意外,”付饒沉默半天,重新看了一眼方圓,
“……生活就是這樣,一件事兒不把你逼到死衚衕,你永遠無法認清自己,”方圓撇嘴回道,
“唰,”
付饒轉身就走,
“呼啦啦,”
三個大漢拎着槍刺,直奔方圓走來,
“艹你媽,他不不說嗎,往死給我捅他,啥時候說,啥時候拉倒,”黎小權在外面喝着樂可,跳腳罵道,
“噗咚,噗咚,”
三個漢子按着方圓趴在地上,一人持刀,對着方圓的左腿後腳脖子悶頭一刀紮了進去,當場鮮血橫流,
“啊,”方圓扯脖子怒吼了起來,
……
地下室外面,街道上,
小巖一個人站在衚衕裡,拿着電話催促道:“軍哥,快點啊,進去半天了,”
“嘩啦,”林軍擼動了一下從子然那兒借來的五連發,隨即乾脆利索的說道:“最多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