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他的面前,仰視着他,幾近懇求地勸道:
“忘了吧,嗯?忘了吧,被拿出來說的,加以編排的不止你一個。
不信,你去香港旅遊看看,街頭就有許多編排領導幾大罪的,這些不成主流的聲音,何必在乎?”
他疑聲道:“真的?就沒人管?”
我嘆道:“管得過來嗎?現在言論自由,評頭論足,只要不過份,誰管得着!
別生氣了,我去端點吃的,我們一起吃。”
我剛走至門口,聽得他道:
“緒兒,你今兒是不是跟人說我腦子不正常?”
我訕然一笑,真是哭笑不得,古代跟現代急速相碰,碰出一個可愛又可笑的大傻來。
轉身聳聳肩道:“沒有,是你自己表現的不正常,可不是我說的。”
他無耐地揮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這些話都講得自己舌頭起繭子了,他還是會衝動。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沒有向任何人說起,全當它沒有發生過。
再也不讓他去圖書館了,買了一堆的書,讓他在家做學問。
他的字倒是越賣越有價,一副字過萬了,我心裡好高興。
這幾乎是無本生意。
金啓新又領着個女人進門,這個花花公子原形畢露,跟瘋子一樣,三天兩頭換女朋友。
我轉身出辦公室的門,讓他花個夠。
不想他緊追而上,戲笑道:
“緒,這個女的怎麼樣?”
我斜了他一眼道:“你神精了,要帶也帶去賓館啊,夜路走多了,碰到鬼怎麼辦?
別人會來砸店的。你快帶出去,不然我轟人了。”
他思忖着點頭道:“說的是,反正我也不喜歡,我可沒碰她。
那你就幫個忙,讓她走人。”
他攥着我進門,緊摟着我的肩,朝那女孩子嘻笑道:
“小宋,這是我女朋友,現在你相信了吧?
這是我女朋友開的店,你下次來,我讓她給你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