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馬律璽這麼保證,但一想着送來東西的那人什麼都知道,林玉凌卻還是堅決的搖搖頭。
司馬律璽看着她如此小心翼翼,有些無奈,再度開口解釋道:“這裡當真不會有人偷聽,周邊都有我的人在暗中守着,別有用心的人出現都會被抓住的。”
聽到司馬律璽這麼一說,林玉凌頓時一怔。
“那你不早說!”她沒好氣的對着司馬律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自己剛纔那般行爲,看起來豈不是就像是個小丑一樣?
想着剛纔自己的樣子,再又看看司馬律璽那張十分無辜的臉,林玉凌只覺得有些氣憤。
而司馬律璽被她這麼一說,一臉“我如何早說”的樣子看着她,“我提醒過你一次。”
被反駁之後,林玉凌只覺得一噎,頓時就失了立場,。
“那你說了跟沒說不差不多嗎?”她依舊有些氣憤,自己如此小心謹慎,到頭來其實根本沒必要。
這樣的做法好像顯得自己十分的無知。
“那你現在知道了。”司馬律璽憋着笑意,開口居然有些哄她的意味,“這事情是你今早遇到的?”
“對,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所以我必須要來問問你。”林玉凌點了點頭,“那日出現在大理寺的蒙面人,到底是誰?”
見着林玉凌這麼問,司馬律璽的臉色微變,“你是懷疑送東西的人是他?”
“只有他了。”林玉凌解釋道,“他對司馬府十分的熟悉,東西送到我的房間,甚至還剛好知道絕魂蠱的事情,除了他之外,我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人了。”
司馬律璽走到一旁坐下,然後喝了一口茶,這才又看向林玉凌。
“就算是他,你想要怎麼做?”
“第一,去問清楚他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二,確定一下他所給的解藥到底可不可用,若是可以的話,立馬去救人。”林玉凌開口回答道,“第三……問他去含香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他有什麼目的。”
林玉凌的問題很多,但每一個問題都極爲有針對性,這些也是她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司馬律璽聽着,有些無奈的開口,“第一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你沒有必要知道。而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他既然給了,那就說明這解藥可用。”
這話讓林玉凌並不滿意,因爲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像是在被敷衍着回答了一樣。
而司馬律璽對於那個蒙面人的態度,很明顯是不想要林玉凌知道的。可他越是如此,林玉凌反而越發的好奇越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回想着那蒙面人兩次前往司馬府一次前來大理寺,司馬律璽眼下已經知道了,卻仍舊沒有任何的表示,這更加讓林玉凌感覺到不能夠理解。
“到底是爲什麼?”林玉凌很是困惑的看着司馬律璽,“那個蒙面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不能夠讓我知道他是誰?”
“因爲你知道了沒有任何的好處。”司馬律璽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卻林玉凌感覺到有些受到傷害。
這種感覺出現得極爲突然,林玉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或許是因爲她以爲自己跟司馬律璽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互相也可以看做是信任的人,但是卻沒有想到司馬律璽仍舊還是有許多事情不肯跟她說吧。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林玉凌沒有再追着這件事情繼續問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林玉凌輕聲開了口,“仲懷先生還在繼續研究那藥,你說不會有問題,那我也告訴他,讓他不用再費時間辛苦。”
說完了話,林玉凌轉身就要走。
司馬律璽眯了眯眼,“等會,我還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被司馬律璽突然叫住,是林玉凌所沒有想到的事情,而也是因爲這樣的話,林玉凌內心突然有些激動起來,難道自己剛纔的做法讓司馬律璽後悔了?他最終還是決定告訴自己?
想到這裡,林玉凌高興的轉過身來,卻見着司馬律璽起身走到那書桌後面的牆邊。
司馬律璽很高,看上去快要一米九,他甚至都沒有墊腳,直接站在那裡就將牆上原本那副反着掛的畫給取了下來。
瞧見他這麼做,林玉凌心頭突然一顫。
回想着自己那日偷摸着把畫看了一遍,她就感覺到有一些的窘迫,這司馬律璽不會是發現了自己偷看畫,所以現在打算來找自己算賬吧?
“你……你要做什麼?”林玉凌有些做賊心虛,雖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是說話的神情卻還是有些不自然。
司馬律璽將那畫取下來之後又仔細卷好,然後從旁邊的抽屜取出來一根小小的紅繩將其捆綁住。
“這是一副很重要的畫,之前我就打算帶回去,但是一直都忘了。”司馬律璽將那幅畫遞給林玉凌,“既然你今日來了,就順路幫我給拿回去放到書房吧。”
林玉凌有些詫異的眨眨眼,憋了半天才開口道:“既然重要,你爲什麼不自己拿回去?就不怕我給弄丟了嗎?”
“我這幾日沒有空。”司馬律璽淡淡的回答道,“而且就只一幅畫你都能夠弄丟的話,那你也白活在這世上這些年時間了。”
林玉凌一噎,卻還是伸手將那幅畫給拿了過來。
想着畫上的內容,林玉凌不由得又想起昨晚自己做的那個夢來。
不到一年的期限,自己得要儘快的完成在京城的事情,然後同司馬律璽一起去尋找那冰藍苦草才行。
“裡面是什麼?”林玉凌想得有些出神,反應過來之後才明白自己問了一個極傻的問題。
她明明都已經看過了這幅畫,卻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傻子在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傻子一樣。
司馬律璽的目光一直落在林玉凌的身上,聽到她這麼問,他卻久久沒有開口回答,反倒是那目光當中帶着些許的審問意味。
這讓林玉凌感覺到非常的慌張,難道司馬律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