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充斥着血腥氣的地方看去,入眼的是一個完全由妖怪屍骸堆積成‘小山’,隔老遠都能感受到那股濃郁的怨念……這些屍骸基本沒有一個是完整的,要麼是被撕碎要麼就是被強大的外力打的骨肉分離,以及更加詭異的。
那些詭異的身體都算是完好,只不過他們身上開滿了猩紅的花朵,拳頭大的花朵卻有着異常旺盛的根系,那根系如同血管一般刺破了那些妖怪的皮膚,暴露在空氣當中,繼續分裂着汲取着那些妖怪流出的血液。
這花很多……而且這些花的花期會保持很久纔對。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接近這裡,那些開的十分豔麗的花朵居然像是向陽花一般,紛紛的向這裡轉過‘頭’來。
“嗨~”
“……臥槽!?”九命瞪大眼睛看着一朵猩紅花朵變成的綠髮少女,“這什麼情況?”
“別吃驚,這只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和本體距離遠了點,所以沒有本體的強度。”站在屍骸堆積成的小山上,風見幽香淡淡的說的,“居然來到這裡,你可真是不幸啊。”
好吧,這些妖怪大概就是眼前的少女幹掉的了,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還真是不幸啊!!
“你不會要讓我加入他們吧?”
“不,你可是主菜。”
“是這樣啊,那我還真感覺到光榮了呢。”九命嘀咕着,看着那些猩紅妖異的花朵彷彿活過來一般時,他毫不猶豫的取出來了超能水晶雷珠……
下一刻,耀眼的雷光刺破夜色,將這裡完全籠罩了起來。
……………
我叫阿虛,曾經是……哎!沒什麼曾經了,也沒什麼好敘述了,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曾經是什麼?作爲回憶的美好事物嗎!?
不!現在有一點已經能夠確定了,曾經雖然讓人感覺到美好或者痛苦,但是現在留給自己的只有刻骨銘心的痛苦啊!!
鏡子裡面長得相當可愛留着馬尾的可愛少女是誰!?!??
拉着一張殘念的囧臉,看了看旁邊拿着牙刷表情十分正常的虛妹,阿虛的眉毛一個勁的跳動着,而鏡子裡的少女和她同步蹦躂的眉毛無疑正在陳述一個鐵定的事實……鏡子裡的少女就是自己對吧?
對吧對吧對吧!?
“對你妹啊!!!”內心名爲怨念的重壓堆積到了極點後,發現一覺睡醒居然變孃的阿虛爆發了,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的她起牀醒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甚至還習以爲常的和虛妹打了個招呼,一起洗臉刷牙什麼的更是正常的日常……可是。可是啊!!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自己胸前多了兩團‘脂肪’的事在自己醒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
是這種正常感帶來的影響嗎?噢不!這種正常感纔是最大的異常啊!
“?虛子,叫我幹什麼?”
“……不,你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對嗎?”所以說虛子是什麼玩意!?忍住將手裡的牙刷缸子扔出去的衝動,阿虛感受着自己臉上跳動不休的臉皮,儘量將自己的語氣保持正常的說的。
話說回來,這個時候自己說出來的聲音意外的好聽啊……不對不對!自己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時間,在另外一個異世界渡過了一個晚上後,現在已經回到了他待着的世界了,期間他們還抓到了不少小動物什麼。不過之後都被春日放生了,一隻都沒有留下,
可能是春日的原因吧,他們在抓小動物的時候居然沒有遇到一隻妖怪……哦。實際上是遇到了,結果那隻剛剛從草叢裡竄出來的一隻妖怪在春日放光的雙眼下,堅持了不到半秒就彷彿遇到了什麼恐怖的生物一般,尖叫一聲落荒而逃。
那時候阿虛已經做好了落荒而逃的準備了。結果沒想到伏擊他們的妖怪居然搶先了一步。
能想象到一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身高三米六的魔鬼筋肉且面目猙獰的妖怪,突然像是遇到癡漢的純情小姑娘落荒而逃的場景嗎?
在之後阿虛就知道接下來的行程徹底就安全了。只不過,直到他們回來的時候,貌似飛了好遠,還在打野順帶野營的九命依舊沒回去,爲此春日表示自己相當的憤怒……
阿虛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線重新拉回來!
“不對?又沒錢了嗎?”虛妹輕輕歪了歪腦袋,略顯不解的看着阿虛問道。
“好吧……我感覺這又是一件類似‘八月’的恐怖經歷……”吊着一副死魚眼,阿虛匆匆忙忙的漱了漱口,殘念的盯着鏡子裡的可愛少女,不得不說自己現在的樣子絕對會引起一大堆牲口的關注吧……
可是爲什麼是自己啊!!!
要不趁機脫了衣服好好欣賞一下……啊打!!!
想什麼呢!!
“虛子,要我叫醫生嗎?”看到阿虛發神經那樣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後,又突然抽風對着自己腦袋上敲了一下,虛妹顯得很擔心的問道。
“完全不用!”阿虛用力的搖起了腦袋,找醫生!?開什麼玩笑啊!
可惡,怪不得起來後就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動來動去的,原來是頭髮啊……不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貌似是散發的吧?這馬尾似乎就是洗臉的時候下意識扎的……怎麼可以這麼熟悉啊,就算是自己喜歡馬尾,也不用這麼吧!
有那麼一瞬間,阿虛感受到了來着這個世界中深深的惡意。
這種遭遇已經完全可以讓一名心理健全的高中生男子哭泣了吧……但!哭泣的絕對不會是自己啊!
於是重新回到自己房間裡的阿虛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嘖!手機的款式都變成了女式的嗎?
拉開衣櫃一看,喂!裡面那一堆文胸內衣是什麼玩意!!?
校服……好吧,女生款式的……自己的個頭,斤斤計較的測量了一番,不用說,也矮了很多,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啊,如果是噩夢的話趕緊讓自己醒過來吧……
要不自己現在趴在牀上重新睡會?
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虛子,不上學的話要遲到了哦。”
看着虛妹帶着擔心表情的臉,阿虛勉強笑了笑,“恩,我知道了……”
怪!簡直太奇怪了,虛妹先不說了,對於自己的變化沒有感覺都不對,到了學校裡,心裡壓力沉重的阿虛發現大家對她都相當的習以爲常,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的痛色,感覺更加怪異了,不光如此,谷口還有國木田對自己也很熟悉,關係和自己發生異變之前一樣……
只不過剛和你倆說兩句話,你倆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去約會是準備鬧哪樣啊!
噁心死了!
要約會就乾脆你倆好了,反正國木田也有着一張受臉!
“啊!!你幹什麼!?”正在發愣走神的阿虛突然胸前一緊,多出來的胸部居然被人從後背抓住了!大驚之下讓她直接叫了出來,不過在比人聽起來就是聲段嬌柔的嬌叫了。
誰幹的這種事?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襲胸的人除了春日還有誰!?
“你們兩個!?”看到谷口和國木田露出的色狼臉,忍無可忍的阿虛額頭蹦出了兩根血管,伸手抓住了顯得挺重的椅子,輕而易舉的擡了起來,籠罩着椅子陰影下的谷口和國木田臉色當即大變。
“咳咳,虛子你們繼續玩,我們先走了!!”兩人毫不猶豫的在阿虛將椅子投擲出來的前一刻跑出了教室。
狠狠的喘着氣,阿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唔,纖細的手臂啊,居然舉起椅子一點力氣都不費,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怪力了,曾經的自己都做不到這點啊,這不科學!!
只是胸前被揉捏的感覺……
“你要抓到什麼時候啊!”掙脫春日的雙手,阿虛迅速的跳到了一邊,戒備的盯着春日,如果這一切又是因爲春日發生的變化,那麼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吧……好吧,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春日那張帶着怪笑的臉,很顯然,她也是屬於不知情的一列,可惡,不知情就算了,爲何自己就成了知情者!?沒有記憶的話也不會多出來這份麻煩吧!?
“不要過來!”
看到逼近的春日,身高已經快要和她持平的阿虛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強大壓力。
“嚯嚯,虛子你還是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啊,嘴上說着不要,身體上卻依舊誠實嘛!”帶着桀桀怪笑,春日壓根就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好吧,阿虛的確感覺自己現在的臉上紅的發脹……氣的啊啊啊啊啊啊!!
“停!你這樣做九命知道了會很傷心的!!!”眼看危機依舊逼近,阿虛迅速的將另一個被他拉下水的人支了出來,難道說他就是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才寧可在外打野也不願意回來嗎!?
哦!這樣的話他簡直太卑鄙了!!
“九命?”春日停下了腳步,撓了撓頭,“誰啊?”
“……”你在逗我!?阿虛瞪大了眼睛,春日不會把九命給忘了吧?想了想他左右看了看四周同學那驚愕後又顯得習以爲常的眼神,他壓低了聲音,“就是神秘商店裡的那個啦。”
“哦!你說的是九妹?”春日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這世界還是毀滅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