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五十七年 杭州城
李塵這一次比起先前來已經不算是第一次來杭州城了,前幾次到的時候李塵絕沒有現在這麼大的壓力,這一方面是李塵此次來杭州除了要在杭州城選址成立票號在杭州城的中轉站,另一方面李塵現在面臨的最重要的問題是要在杭州城參加四月的府試,六月的院試和八月的鄉試,這幾場考試只要李塵有一項不過,那麼李塵接下來的考試也就不用考了,所以這對李塵來說每一次都是至關重要,絲毫疏忽不得。
要說這府試相比起縣試來說,自然是嚴格不少,除了這次考試的主考官是杭州知府以外,更重要的府試的參加人數比起縣試來說要多上不少,單說錢塘縣便有百二十人,另杭州城轄仁和縣、海寧、富陽、餘杭、臨安、於潛、新登、錢塘八個縣,整個縣參加此次府試的人數就在千八百人,這個規模在任何地方都算是科考大府。
且說這府試每年參加的人數多還不說,想杭州府這樣的地方儘管每年參加的人數多,錄取率確實絲毫不高,像今年的千八百人能錄取百二十人就算是一個奇蹟了。說起錄取率杭州府甚至比不起那些小府,但是杭州府的錄取質量那自然是沒得說,高的可以,就是每隔三年的一次會試,杭州府的錄取人數也是獨屈一指的。當然造成這樣的原因,與杭州府的經濟發展迅猛,家家都有讀書郎也有不小的關係。
按照道理來說,李塵到了杭州府是要率先拜見一下杭州知府王念孫的,但是臨近府試猛然去拜會主考官似乎有所不妥,所以李塵到了杭州府之後乾脆不去一直在杭州有間酒樓帶着,等着考試那天臨近。期間李塵作爲錢塘縣的案首和衆縣的考生走動交流經驗自是免不了的,李塵這樣一個特殊的身份,別說錢塘縣了,經過哪些商人兩個月的交談甚至已經名滿整個江蘇省,所以李塵再今年的府試之中特別的受到關注。而這些人中和李塵走的最近的就要屬來自餘杭的陳秋水,與來自臨安的姚禮。
這陳秋水字定之今年年二十又六,二十歲的時候參加餘杭縣試,點中案首,之後丁父憂三年,丁母憂又是三年,這到了今年纔來到杭州城參加府試。那姚禮字堯山今年年紀和陳秋水相仿,但是命運確實比起定之來說艱難許多,姚堯山年十六中了縣試之後接連五年的時間參加府試都沒有中,於是這堯山閉門苦讀,一下就是五年,直到了今年才重新參加府試,其肚中學問經過李塵這段時間的瞭解,比起陳秋水來說怕是強上不少,對於詩辭經賦的理解更是獨到。然而也不知怎地,這姚禮,這段時間對於油墨的興趣比起詩辭經賦來更加濃郁了。
而李塵對這兩個突入起來的朋友也是格外的歡喜,按說李塵在大清朝的時候還真是沒有幾個像樣的朋友,有這兩人陪着李塵度過這段枯燥的時間似乎也不錯。
“李兄?”這天當李塵正在房中看書的時候這姚禮的聲音又從樓下穿了過來,一邊喊還一邊的向李塵的樓上衝,儘管如此李塵對於這種行爲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
“姚兄今日倉促造訪又有什麼事情啊?”李塵起身來開開房門有做回自己的位置問道。
“什麼倉促造訪?我今天拉着定之兄來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趕緊,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姚禮說吧也顧不得李塵答應,拉着李塵便走。
“陳兄?姚兄這是?”李塵回頭見陳秋水跟着姚禮的後邊,一邊放下書,一邊半推半就的順應着姚禮走着還一邊問陳秋水道。
“我也不知道這堯山到底要幹什麼,只是我知道我今天遇到了和你一樣的待遇。”陳秋水回道。
“哦?”李塵暗道,這段時間和姚禮的接觸,李塵現在對姚禮的脾性有一定的瞭解了。
“走吧...走吧趕緊走,城東城隍廟再晚就來不及了。”姚禮催促道。
“哈哈...”李塵和陳秋水相視一笑道;“可是有得知那家的小姐要去城隍廟上香了?”李塵和陳秋水一同問道。
“你們就會貧?話是不錯,但是今天情況有點特殊。”姚禮故作神秘的道。
“哦?不知堯山兄怎麼個特別法?”陳秋水不僅問道。
“哈哈...這寫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李兄?你還是趕緊準備快馬,我們這便出發到城隍廟,待得完了就來不及了,路上我再仔細的爲你們兩位詳細的介紹,今天會有什麼不同。”姚禮道。
“哦?”李塵尷尬道。
“公子?馬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外。”這個時候李塵的書童李生快步跑來道。
“馬?誰讓你備馬了?”李塵好奇的問道。
“是...是姚...姚公子。”李生支支吾吾的道。“姚公子讓我備馬,我還以爲公子知道的...” “恩..既然馬已經備了我們不如陪姚兄走一走?”李塵見李生的樣子,知道準時這姚禮又把它罵了一頓才備下的馬,對於李生也不好過多的責備,反正自己今天已經看了兩個時辰的書,正顯累的慌,倒不如出去走走。
“好...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隨堯山走一趟吧?順便也看看這次那家的小姐要遭殃了。”陳秋水笑着道。
於是陳秋水和李塵又是相視一笑,道弄得姚禮有些不好意思,卻見姚禮尷尬道;“這次的這位小姐不一樣,我姚禮怕是沒有這樣的福分了。”姚禮尷尬的道。
“哦?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啊?讓你姚禮今天竟然如此的...”
“哎...定之兄有所不知,這家的公子可是可李兄有點關係呢?”姚禮道。
“恩?和我有關係?”李塵好奇的問道。
“是啊?李兄相比還記得不久前在錢塘縣的拍賣會吧?”姚禮問道。
“記得。”對這件事情李塵怎麼會忘呢?
“那你可記得那位一下子便拍下了你有間酒樓百分之二十的份額,以及拿下你票號投資百分之五份額的的主顧?”姚禮再次問道。
“略有所聞,據說不是杭州城一家商鋪的老闆嗎?”李塵問道。
“是啊,但是事情何止這麼簡單?這家商鋪的在五年前還是一家小小的商鋪,全年的銷售額低的了可憐,甚至時有盈虧,自從五年前,這家商鋪的老闆得了病之後這件商鋪的生意反而好了起來,其中的原因你可知曉?”姚禮問道。
“難道是因爲這次我們見得這個女孩子?”李塵猜測道。
“李兄果然聰明絕頂。這家老闆原姓馮,家中只有一個女兒名婉瑩,今年剛好剛好二十出頭...五年馮家老闆生病,這店鋪便交給了老闆的女兒馮婉瑩打理,原本大夥都以爲這馮老闆病了這商鋪也就開不下去了,誰知經過這馮婉瑩打理的商鋪不僅沒有倒閉,而且生意也是越來越紅火,經過五年的時間這間已經成了整個杭州城都頂頂有名的商鋪,這馮婉瑩年僅十五便在杭州城打出了名聲。”姚禮又道。
“令人吃驚的是,這馮婉瑩自從出名之後杭州城前去提親的才子可以說是城東排到了城西,誰知這馮婉瑩到頭來硬是把所有的人都拒絕了一半,這個時候的馮婉瑩也僅僅年僅十七而已。”姚禮嘆了一口氣道。
“從此以後這杭州城的才子們,再也不去馮家提親了,這原因有二;一是這馮婉瑩每次出門的時候都用紗巾遮着自己的半邊臉於是有人猜測這馮婉瑩這馮婉瑩定是相貌及其醜陋之人,二是因爲相傳這馮婉瑩是個白虎克夫,是以沒人再敢去提親,於是這馮家大小姐便一直單身。”姚禮說完又是一番感慨。
“哦?那既然如此你爲何對着馮家小姐如此好奇啊?”李塵好奇的問道。
“呵呵?李兄有所不知,這馮家小姐,在我看來是沒有希望的,但是在下在三年前有幸見過這馮家小姐一面。”姚禮道。
“哦?結果如何?”陳秋水這個時候也好奇的問道。
“呵呵...與外界相傳有所差異...所說不知道這馮家小姐是不是白虎,但是相貌自是沒得說的。”姚禮道。
“哦?那既然如此爲何姚兄說你沒機會?”李塵問道。
“呵呵...這話不滿李兄,也不怕兩位兄臺取笑。在下被馮小姐拒絕了。”
“哈哈哈....”李塵和陳秋水又是相視一笑。道;“哦?既然如此這馮家小姐,我們必定是要去見見了。”李塵說吧,率先上馬,直奔杭州城城隍廟而去。姚禮和陳秋水也不甘落後,上馬緊跟李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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