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資格深老的太醫大感驚訝退到一邊,李崢明臉色惶恐站出來,太醫院中,他的等級只能算中等,身份尊貴的妃子,皇子是輪不到他來診治的,除非特別指定他,他才奉命行事。
李崢明上前,爲四皇子裝模做樣的把脈,其實,四皇子並不是病了,他是中毒才讓太醫們沒檢查出來,只要解毒就會好過來。
皇上對陳崢明之前表線一直滿意,這才指明瞭他的名子,希望這次也不要讓他失望。
其實皇帝那知道誰的醫術高不高。
李崢明給四皇子把了脈後,沉吟了許久,纔拿筆開了兩副藥,皇帝拿了藥單緊皺眉頭一看,便慍怒的摔下藥單,“這些藥剛纔的幾位主治太醫都寫過,一點用也沒有,你還開這些做什麼,你跟他們都一樣,無能,朕要砍了你的腦袋……。”
“皇上,臣這些藥絕對正確,但確得加一方藥引子,只要藥引子找到,四皇子自然可全愈,皇上何不試試…”
“什麼藥引子,立馬給朕找來…”
“這也容易,就怕良貴妃跟皇上願意…”李崢明悄悄撇了眼丁蘭,一本正經道,“臣也怕娘娘,皇上會惱羞成怒的怪責臣下,臣實在不敢。”
救子心切,丁蘭早已失了儀表,毫無貴妃尊嚴扯上李崢明的衣袖,哭得梨花帶淚的急忙問,“是什麼藥引,快說,本宮絕不會怪你…”
“你說,朕也不會怪你。”
李崢明悄悄跟丁蘭拉開距離,誠惶誠恐的。
“皇上,娘娘,這藥引就在你們的身上,四皇子是兩位的親子,有血緣關係,又是世上最尊貴的人,只有用皇上,娘娘的龍鬚鳳尾制來做成藥引子,也就是皇上跟娘娘的頭髮,而且還不能是一根兩根,最少得3錢,臣罪該萬死…”
一邊說該死,一邊還把重量都說了,知道3錢是有多少嗎,頭髮絲纔多重一點,李崢明說出來時,別的太醫聽到都在心裡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又在心裡疑惑,怎麼會有這樣古怪的藥引?
贏烈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藥引子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隨意割捨,在說,贏烈是非常喜歡自己一頭油亮瀟灑的頭髮的。
“怎麼會有這樣古怪的藥引,李崢明,你可知割發如斷頭,你要朕的頭髮就是想朕的頭嗎,朕的身體發肌關於國運,你到是敢說……”
“陛下,如今四皇上的病已經嚴重到無法用普通的藥物抑制,也只有龍鬚鳳尾可以做藥引,這也是臣曾經遇到的一個偏方,如果沒有這些做藥引子臣也沒有辦法,請陛下恕罪,也請三思。”
丁蘭爲了唯一的兒子,什麼都願意的割捨給他,立馬叫人拿了剪子過來,也跪了下去給皇帝磕頭,哭得稀里嘩啦。
“臣妾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臣妾請陛下成全,四皇子也是您的兒子你必須得救救他呀!只不過是頭髮,剪一點也不要緊,不會影響國運的,皇上,你不能看着喻兒生生的死掉呀,皇上……”
丁蘭恨不得,在那個把兒子害成現在這鬼摸樣的女人身上狠狠捅上幾刀,如果我的兒子活不成,我也不會讓那個女人活下來。
贏烈左右爲難,可憐的良貴妃哭得那麼傷心,不給的話兒子一定是救不回來,這個兒子彼得他的歡心,真要割捨也是捨不得的。
“一定要這麼做嗎?可有別的方法?”
天子都可以隨意斷髮,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自古皇帝身上的一絲一發都是關乎於國家發展,如果隨意斷髮的話會不會斬斷幕周的龍脈?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武吟水剛進到大廳就聽到李崢明的話,立馬便覺得不對勁,人的頭髮什麼時候變成藥材了,怎麼可能入藥?聽也沒聽過?
她向旁邊站着的鄭太醫看了看,那太醫也看到她的搖搖頭。
武吟水瞟了眼紫鈴抱着的人蔘盒皺了下眉頭,向鄭太醫示了下眼色的雙從原路退了回去,裳皖宮內早慌成團,她又是丁蘭一向交好,自然沒有人阻礙她的去留。
鄭望左右看沒人注意他,跟着武吟水也悄捏的退了出去。
“怎麼一回事?四皇子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昨天我還看到他起了身,雖然對外說他的病還沒有好,但是實際上已經開始好了,怎麼會突然變了?這病也只不過是小病,怎麼敢動用皇上、貴妃的頭髮?這些東西真有用?是不是給那李崢明騙了。”
鄭望也是一臉納悶,“臣下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之前跟四皇子醫病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沒事了,在喝幾封鞏固的藥今天就應該全愈的,但今天晚上臣案例給四皇子把平安脈時,才發現他的病又加重了,這病突然加重的很奇怪,簡直是莫名其妙。”
“臣也實在是沒搞明白?也查過四皇子平日的起食飲居,也都正常,藥也正常的在喝,怎麼會突然加重病情,怎麼也查不到爲什麼。”
“本宮問你的是,李崢明所說的藥引,你可知道?”
“這個……屬下也不曾聽說過,也從未在醫書上讀到過,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真能有奇效。”
“鄭望,你也太沒有用了,即然讓李崢明給出了風頭,如果四皇子的病真被他給治好了,你這太醫大院使可就沒有面臉了,李崢明好像是以前的太醫博使李英奇的侄孫吧,你在太醫院見到他的時候多,他的能力如何?”
這個意思是想招攬他,鄭望心裡有些嫉妒,卻也實話實說,“醫術可以,平時人也很謹慎,跟太醫院裡的衆同門相處融洽,沒有太大的衝突,李英奇的輩分跟威望都還在,同門們對他也不會排擠。”
這真是大實話,沒有半點虛假。
“給我摸摸他的底,有幾分的重量,是不是可用之才,你出宮後也帶信回去讓我父親查查他的來歷,在來回報給我……”
他們在外面嘀咕,皇帝還在猶豫要不的割發。
四皇子突然驚叫一聲醒了過來,看到皇上,驚恐的叫了一聲父皇又暈倒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大聲咳嗽,噴得吐出大口的血花,丁蘭哭得簡直是要斷了氣,跪得贏烈前面,額頭磕出大塊的血痕。
如同女鬼般尖叫,“皇上,皇上……”
贏烈看得心驚膽顫,眼神變幻之下,還是抵不過親情,一咬牙,“來人,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