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觸,以往她總是奢望,和春裡真摯的感情,能回到從前。那段在樺城裡美好單純的愛戀,終究是回不去了。
在她癡癡發愣之際,兩名出色的男子,在不遠處也望着她出聲。
一人是春裡。春裡腦海,搜索關於更多她的畫面,可惜,如石子置入深海一般,了無生機了。
一人是秋御。突然覺得自己好擁擠。他的感情就是擠在春裡和鳳藍之間。對春裡,是血脈相連的好兄弟,對鳳藍,逐漸迷失淪陷。
他自己知道,他就是處於灰色地帶的那個!有些事還是不要挑明的好。
見她發愣,久久不肯回神。
春裡不耐了,大聲吼道,“發什麼呆呢!要讓大家陪着浪費時間麼?”
下一步,鳳藍腳尖輕點,對馬車一躍而上。
喜兒立馬要跟着上去,被秋御攔住了,“哎!人家小兩口的空間,你擠兌上去,合適麼?”
喜兒又朝着春裡方向瞅了瞅,立馬會意。
春裡斜眼一瞄,見秋御笑得一臉奸詐,好似早有防備,眼神警告皇兄,“被你踹一次也就夠了!別想再送我到火坑裡!”
秋御滿不以爲然,振振有詞糾正“真是不識好人心,這哪是火坑!那可是美人窩!美人在懷,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啊!”後面那句是實話,這傢伙一定上輩子積得德,有個女人對他至死不渝的愛。
“切!”春裡顯然不領情,果斷上了白駒,打算甩鞭而去。
哪知道,秋御斜手一揮,定住了他身下的馬匹。
一邊邪笑,“小老弟,幹嘛和皇兄我對着幹呢?乖乖的聽話不是挺好的嘛!”
春裡氣急,眼見馬匹一動不動,根本無法前進。
“皇兄!你爲何總是撮合我和她?要知道她可是父皇欽點,是夏皇兄的皇妃!”
秋御摸着後腦勺,如若他會按常理出牌,那就不叫秋御了!
“父皇年紀大了,我還沒老眼昏花!喜愛一個人不容易呢,怎麼能因爲父皇頑固的思想,毀了自己的終身呢?”
聽着秋御如此正色道,春裡深深一愣。想不到秋御平日裡玩世不恭,痞子模樣,也會有如此深沉的思想境界。
可是遽然,他嘿嘿一笑,仿若剛纔正兒八經的話不是他說的。
又是將春裡送進了馬車,滿是調笑,“快點!美人兒不能冷落!”
被無情揣進了馬車,再次和她面對面,尷尬之色緩和了不少。
好似也不那麼排斥了。
或許,他想找找感覺,找找和她的過去!
見他又是狼狽不堪進入馬車,鳳藍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麼?一定是你賄賂了皇兄,要不然他怎麼站在你這邊?”春裡怪罪道。
還真是被他說道,她就是抓着秋御貪食的缺點,慫恿他幫自己來着。
鳳藍當然不會直說。
春裡在一邊坐好。兩人之間,都不說話,氣氛顯得尤爲靜謐。
即使莫不說話,也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流轉。
之間鳳藍緩緩來開,窗簾的一角,外面的雨滴飄進幾許。
風大,雨大,冷瑟的風雨迎面打在鳳藍的臉頰上。
見此,春裡開口說,“想不開麼?喜歡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