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日的蟲鳴聲中,綠‘色’長直髮和黑‘色’長直髮的兩名‘女’子與金髮的男子和綠髮的少‘女’對持着。
“…………”
“…………”
一男三‘女’相對無言,綠‘色’長髮全身上下散發着淡淡壓迫感的‘女’子首先打破了沉默。
“想好了麼。”狹長的猩紅眼瞳微微眯起,‘色’澤光潤的‘脣’瓣抿了抿,她淡淡的看着眼前依舊保持沉默的男子,但是她那平淡的樣子卻更令人倍感壓抑,至少,另一名有着相同綠‘色’長髮的少‘女’已經臉‘色’煞白,被她無意間散發出的氣勢壓迫的說不出話來了。
“……”阿釋密達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掌輕輕放在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茜茜肩膀上,穩定着她被幽香那屬於大妖怪的氣勢所震撼到的靈魂。在感覺到茜茜恢復過來之後,他才方開手,開始正式面對着一臉平淡的妻子。
阿釋密達沒有說話,只是走前幾步,將自己的妻子輕輕往懷裡摟,而幽香也並沒有反抗阿釋密達的擁抱,只是順從的將臉貼在丈夫寬闊的‘胸’膛上,傾聽着阿釋密達的心跳。
“我之前就在猜,如果你們出來的話,是誰最先找到我的?果然最先找到我的,就是幽香你啊。”阿釋密達滿臉溫情的將懷抱着妻子的臂膀緊了緊,卻又異常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下一刻懷中的妻子就要消失了一樣。
“還有你也是,鈴。在我的預想中,最先找到我的無非就是你或者幽香,紫的話,她倒是最不着急的。”幾秒過後,阿釋密達輕輕鬆開,然後面向依舊保持沉默的黑髮‘女’子身上。幽香很默契的退後一步,將黑髮‘女’子的身形暴‘露’出來,同時茜茜也通過察言觀‘色’,很聰明的後退了幾步,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是呢,果然跟着幽香很快就能夠找到阿醬,不愧是四季鮮‘花’之主啊。”鈴將有些繚‘亂’的髮絲撩到耳後,看着阿釋密達‘露’出了如同陽光般燦爛的微笑。
黑‘色’的長髮如同上好的綢緞,順着背脊垂落至腰間,隨着微風輕輕搖擺着,姣好的身材被黑‘色’的緊身衣所包裹在內,外面又穿上了傳統的肌襦袢,白,所組成的上衣,不過與之傳統的巫‘女’服不同是肩膀到胳膊的衣袖卻被裁減了,‘露’出了白皙的臂膀和腋下,臂上卻是保留了長長的袖子,這樣使得她的雙手被解放,不在受到衣服的束縛,下身則是規規矩矩緋跨。
銳利,美麗,危險,這個是茜茜見到這個穿着貌似巫‘女’的‘女’子第一印象,雖然此刻她是文文靜靜的柔弱樣子,但是茜茜卻注意到了巫‘女’指關節淡淡上的老繭,還有美麗的外表下,卻給予不了她一絲安全感,反而有種面對兇獸時的緊張感。
鈴在這個時候,穿上了在她擔任博麗巫‘女’前一天晚上,阿釋密達一針一線特別爲她縫製出來的巫‘女’服。
鈴‘精’致的面容上滿是微笑,黑珍珠般的眼瞳深處卻隱藏着一絲心慌,一絲期待。
現在的她,可是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來的。穿上這一身衣服,她有兩個意思,如果阿釋密達拒絕了她,她將在靈夢20歲卸任博麗巫‘女’之際,再次接任博麗巫‘女’的職責,供奉神社直到她死去爲止。
而另一層含義則是,巫‘女’是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神,‘侍’奉着神明的‘女’‘性’,可以說,巫‘女’是神明的‘私’有物。而且,夫妻之間,妻子不就是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丈夫,丈夫也將自己的一切來回應着妻子麼。
如今的她,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如同等待審判的囚犯一般坎坷不安着。
阿釋密達看着從小帶大的少‘女’,看着她自認爲隱藏很好,但是他依舊可以感覺到那惶惶不安的內心。
“鈴,真的長大了呢。”阿釋密達輕輕挑起少‘女’垂落在‘胸’前的一束黑髮,一直淡淡的臉上‘露’出了感懷的神情,“爲什麼,這麼久了,我卻沒有注意到呢?”
記憶裡瘦弱的身板已經長成爲修長而豐滿,充滿‘女’‘性’魅力的身體。
記憶裡稚嫩而可愛的面容已經成長爲成熟而美麗的美貌。
但是在之前,在他的眼中,不管她怎麼變化,在他的眼裡都是那個小小的小‘女’孩,是他的弟子,是他的‘女’兒。
可是,在不久前,他卻驚訝的發現,‘女’孩已經長大了,大的有些讓他措手不及。
不,不對,其實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女’孩的成長,甚至,他可以朦朧感覺到‘女’孩對他的感情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但是他卻下意識的選擇了忽視,忽視着‘女’孩的變化,忽視着‘女’孩的成長。
爲什麼忽視?
大概是因爲懼怕吧,阿釋密達懼怕着如果他正視了鈴的變化,他還能夠以那麼親暱的姿態和鈴‘交’談麼?他又該以怎麼樣的態度面對鈴呢?
保持着距離,但是要是過於遙遠,這樣對鈴太殘忍了。
如果距離過近,那他該怎麼面對妻子?
原本有兩名妻子在他看來已經是自己已經是相當厚顏無恥了,不要跟他說什麼水晶宮,大被**什麼的,捫心自問一下,如果你的妻子變成了複數,那麼不管怎麼樣,你總會忽略到某些人吧?就像家裡的孩子多了,父母對於關愛的分配就會偏頗了一樣,厚此薄彼。
不管是身爲人,還是神,他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區別只是上限不同罷了。
阿釋密達自認自己愛的上限,並不是很高。
那麼這樣對她們公平麼?帶着這樣的想法,阿釋密達‘迷’‘惑’了。
所以他纔會‘迷’茫,所以纔會慌‘亂’。
他曾經追求的所謂真理,在感情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在他‘迷’茫無措的時候,茜茜,這個他許久不見的‘女’孩,卻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
“男人囉嗦那麼多幹什麼?!想做就去做,失敗了再去後悔。”
“想那麼多幹什麼!成功了就成功了,失敗了大不了去死好了。”
是啊,失敗的話大不了是個死。
不過,阿釋密達感覺茜茜當時的表情有點怪怪的,特別像自己的妻子八雲紫有些時候的笑起來的樣子。而且好像話有點不對樣子,但是卻又感覺很有道理。
阿釋密達雙手放在鈴的肩膀上,湊近了鈴的臉龐,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釐米。
“鈴,我……”
“轟!!”
遠處突然出現直達天際的紅‘色’光柱,‘射’穿了天空的雲朵,並將邊緣的空間撕碎,將天空突破了大大的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