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叫莊嚴放方成進屋裡後,自己坐在一旁刷手機公衆號上的新聞,並不理睬他。
莊嚴拿拖把拖地,方成站在那裡他的拖把拖到那裡。
“莊嚴,你這個紅薯梗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
“是又怎麼樣?”
“莊嚴,你這個紅薯梗不要以爲我現在烏紗帽沒了好欺負,我告訴你, 我一定會東山再起,到時候我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和你們清水灣的爛紅薯一樣臭不可聞,讓你和水州街頭的烤紅薯一樣焦頭爛額……”
“呵呵,方成方公子,想不到你和我們清水灣的汪汪汪一樣,很有紅薯情節, 不愧爲同類。我祝福你早日西山日暮,綠色的花帽子越戴越大, 早日汪汪汪,汪出水州城,我會餵你紅薯皮!”
“莊嚴,我要你悔青腸子,紅薯不紅!”
方成骨子裡看不起農村出生的人,特別是象莊嚴這樣大山裡面長大的孩子。其實他的父親也是農村出身,城裡人的上輩,哪個不是從農村田埂裡從大山深處走出來的呢?
“你們要吵架出去吵!”
俞清厲聲斥責。
“俞LD,我不是來吵架,是他挑釁我。”
“我挑釁你怎麼啦?有本事我們到外面去幹一架!”
“我不是野蠻人,只有你這種山裡人動不動總是幹架, 一點素質也沒有。”
方成知道自己打不過莊嚴, 嘴上硬扛, 雙腿一點點挪到俞清身邊, 既是尋求保護,也是色心不改。
俞清此刻穿的是一套家居服,剛纔又因爲錯把莊嚴當作姜子玉,慼慼地哭過, 看上去分外動人。
“方成,你進來那麼長時間,沒有聽你說過一句有用的話,你還是出去吧!”
俞清知道方成的一雙桃花眼似一隻臭蒼蠅巡遊在她的身上,站起來下逐客令。
“俞LD,我被莊嚴這個紅薯梗氣糊塗了呢,我這就向你報告有關重要情況。”
“說吧。”
“俞LD,我調到水劇團的事情下個星期你能不能幫我搞定?”
“我不可能爲你調動任何工作!”
“那這重要事情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嘿嘿。”
“隨便你!”
俞清轉身走進臥室,重重地關上門。
“俞LD,我如果能調到水劇團,一定能想起來很多很多有關你的重要情況,包括高一鳴那一邊。”
“想你個狗頭,一天到晚只惦記母狗的公狗,還不快滾?”
“莊嚴,我警告你,你遲早會跪下向我求情!”
“方成, 想要我跪下向你求情?這輩子休想!”
“你等着,你們給我等着, 本公子一定要你們跪下來求我!”
“我現在就叫你跪下來求我!”
莊嚴舉起拖把朝方成打過去。
“你這個紅薯梗,動粗算什麼本事?本公子掌握的內幕多了去呢,遲早叫你們身敗名裂!”
方成見莊嚴舉起拖把要打他,拔腿就逃,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從五樓逃到一樓。
“方成,我遲早讓你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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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從五樓到四樓之間的拐彎處向站在一樓的方成砸下拖把。
“紅薯梗,你以爲傍個女金主就可以上天?不弄死你,我誓不爲人,你的那些個女人我全要她們跪在我面前求饒!”
方成罵罵咧咧逃出小區。
莊嚴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方成這樣厚顏無恥的人?等他下樓撿回拖把再上樓,發現俞清已經鎖上門,他的肩包和換下的衣服放在門口。
唉,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連俞清也不能免俗。
莊嚴搖搖頭,背起肩包拿上衣褲走下樓走出俞清住的小區。
莊嚴,不好意思,今天我不能留你在家裡。
俞清從窗簾縫裡看着莊嚴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淚水再一次不自覺地滾滾而下。
姜子玉,你爲什麼要那麼折磨我?爲什麼?爲什麼?
我俞清也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我需要你的愛,你那無微不至的愛,你那驚喜不斷的愛,你那溫暖無比的愛!
莊嚴,你穿上我爲他準備的衣服,怎麼和他那麼像?
莊嚴,對不起,是我思念心切錯把你當成他,在你面前出醜。
莊嚴,我知道你還是一個純真的大男孩,就像清水灣的清泉水。
莊嚴,在你面前,我無地自容,爲了一個男人,一個拋棄我的男人,我失去理智撲進你的懷裡痛哭,我還有資格做你的清姐嗎?
方成,想不到你無恥到這個地步,剛從裡面出來不好好反思,改過自新,還挖空心思想調到水劇團去,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公家人。
高一鳴,你還是那麼工於心計,你能不能光明正大地幹一件正事?背後算計,使絆子,寫匿名信,這是你的慣用伎倆,你儘管去搗鬼吧,清者自清,我俞清什麼也不怕。
高一鳴,大學的時候你追求我,我拒絕你,你就像鬼魅一樣跟隨我,連到水州也甩不掉你。我真想不通,你已經成家爲什麼還如此無恥?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和她肚子的孩子嗎?
男人啊,男人,你們爲什麼那麼可怕?
俞清無精打采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心裡亂成一團糟。
“姐,今天休息什麼節目?”
俞水俞麗娜給俞清發來一條VX,俞清懶得回。
俞清自從來到水州掛職後,總是把工作安排得滿滿當當,包括雙休日,只有在忙忙碌碌中她才能忘卻對姜子玉的思念。
後來辦公室的人好心提醒她,說她這樣廢寢忘食地工作,要注意影響。
“你說,我有什麼做的不對嗎?”
“俞LD,我說的影響不是指你做的不對,而是你這樣白加黑地幹,小李秘書身體能吃的消嗎?你分管線上的那些個頭頭腦腦們能吃的消嗎?還有,縣裡其他LD該怎麼辦?你要考慮到他們的感受。”
“哦,謝謝你的提醒。”
自此之後,俞清雙休日開始正常休息。可每到雙休日,她還是經常問小李秘書,縣裡有沒有安排會議?有沒有活動?她實在不想讓自己空閒下來。
“姐,牀上?跑步?參加會議?”
俞水不依不饒不斷給俞清發VX過來。
“什麼事情?乾脆點!”
俞清知道俞水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事情找她,她不迴應肯定不會罷休。
“能不能勞煩俞大大玉體鳳身帶小女子前去清水灣走一趟?”
“你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姐,你不能用舊眼光看一位每天迎着朝陽乘風破浪的小仙女,她可是分分秒秒都在發生蛻變。”
“無論怎麼蛻變,屎殼郎還是喜歡糞堆子。”
“姐,你還是我的親姐姐嗎?”
“我很想不是。”
“那說明現在還是,你等我,十五分鐘後到你樓下。”
“還是我下來路口吧,我這破地方你那豪車萬一刮擦,我可賠不起。”
“姐,今天我開越野哦,馬上到,你聯繫一下那莊大帥唄。”
“莊大帥剛被我趕跑。”
“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他馬上能趕到。”
俞清掛掉俞水的電話,給莊嚴發去VX,她不知道俞水今天爲什麼突然想到要去清水灣?
這次她可得替莊嚴把好關,千萬不能再讓俞水欺負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