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
科爾森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當他看見隨後進來的這個女人，很快反應過來了。
修女。
這是他們給這個女人取的代號，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合適。
氣質不合適。
即便穿着一身長袍，也沒有半點修女的樣子，走路的動作反而像是一個女戰士，一言不合就會出手的那種，類似的氣質，他在自己的一位老朋友身上見過很多次。
“要救的就是這個人？”綱手看了眼科爾森，挑了挑眉梢，“他離掛掉還差很遠，這就是你們說的十萬火急？”
“科爾森的重要性，不單單是體現在他的性命上。”弗瑞沉聲說道，“他在這裡躺下一天，或許就會有上百人因爲各種威脅死亡，我們精英特工的價值是無可估量的。”
這話說的，就連科爾森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當然，身爲特工，他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
“我的手中的確還有很多工作，關乎很多人的安危。”科爾森看着綱手，嘴角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所以就拜託小姐了。”
“這種傷勢只是小意思。”綱手一擡手，一道白光照耀在科爾森的身軀內。
舒適，溫暖，還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科爾森甚至感覺到了內心的寧靜。
“不錯。”綱手眼眸一亮，“你很有潛質，來跟我信仰聖光吧。”
“聖光？”科爾森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在飛速的癒合，他已經明白了弗瑞帶這位修女過來的目的，於是順着綱手的話說道，“這是某位神靈的名字嗎？”
治療已經結束。
科爾森覺得自己就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勢一樣。
甚至，他感覺自己的一些暗傷都已經被治好了。
這幅身軀前所未有的輕鬆。
即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會去信仰什麼神祇，也忍不住對這位修女口中的的聖光好奇起來。
“不，聖光並不是一種宗教，更不是什麼神祇。”綱手卻搖了搖頭。
“不是嗎？”科爾森顯然吃了一驚。
就連旁邊的弗瑞，都有些沒想到。
“當然不是，聖光甚至不代表正義或者邪惡，它可以治癒，也可以戰鬥，它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信念。”綱手的話語開始有些深奧起來。
這是她從沈默那裡學到的忽悠法。
更何況，她說的其實也沒有錯誤。
面前的雖然是精英特工，但是也不由自主的被她的話語吸引，主要這種力量就展現在眼前。
“既然是一種力量，那是否可以理解爲，和法師的法術類似？”弗瑞忽然開口說道。
這個弗瑞和另一個對真實世界一無所知的弗瑞完全不同，他是知道世界不少真實，包括了法師。
“和聖光類似的不是法術，而是法力，或者說魔力。”綱手這次的解釋倒是淺顯易懂，她頓了頓，接着說道，“沒有誰知道聖光是怎麼產生的，只知道它誕生於人們的精神，是一種普遍存在的真實的信念，本質就是指引着人們與世界的聯繫，換句話說，只要你堅信自我，堅信希望，就已經是聖光的信徒。”
這也是爲何聖光在相當多的世界內都存在的原因。
它的本質。
就是信念的力量。
弗瑞似乎是聽懂了，但有似乎是沒有聽懂，不過他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每個人都能夠獲得這種力量？”
“是都有機會獲得。”綱手糾正道，“受到聖光眷顧的資質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的信念，比如說我，我曾經在最絕望的時候抓住了希望之光，所以就得到了聖光的眷顧，但我依然要將希望維持下去，才能夠通過聖光變得強大。”
這解釋已經非常詳細。
近乎是知無不言。
畢竟，綱手的任務就是要在這個世界散佈希望，傳播聖光。
“在絕望中抓住的希望？”弗瑞這個時候反而無法理解了，但是並不妨礙他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你說我的這個下屬擁有資質？”
“當然，他的內心有一隻堅守的東西，並且從未動搖。”綱手雙手環胸，看着科爾森，“或許可以和我一樣成爲聖騎士。”
綱手又何嘗不知道弗瑞這個人的目的。
但是她不在乎。
聖光不是那麼好獲得的，但一旦獲得了，就幾乎不會有“惡”人。
她巴不得擁有聖光的人會越來越多。
“既然如此，科爾森，你就跟着綱手小姐修行，看看能不能掌握聖光的力量。”弗瑞給科爾森下達了命令。
“是，長官。”科爾森說道。
他明白，這就是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即便沒能夠修行成功，也要弄明白“聖光”的意義。
而綱手也是頗爲滿意。
她剛剛的話並沒有說錯。
這個人的確有着不低的潛力。
見證過黑暗，知曉了正義，並不打算無視，亦沒有絕望，而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做着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哪怕這些事情相對於整個世界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
科爾森距離聖職只剩下一顆聖光種子。
而這顆種子。
綱手剛剛治療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給了他。
“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綱手這樣對他說道，“你現在已經明白了聖光存在，也已經體驗過聖光，就只剩下去追尋聖光了，這需要你不斷的思索，不斷的體驗，在一次次歷程之中堅定自己的信仰，哪怕是爲了力量而追尋聖光也沒有關係......”
綱手不斷講解着的獲取聖光的要義。
她開啓的罐子之中，也不乏不同世界的聖騎士傳承。
而絕大多數都唯心。
爲了追尋聖光而踏上漫長的旅行，是絕大多數世界中，年輕的聖騎士們必須要經歷的歷程。
理所當然的。
綱手的講話，被神盾局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
弗瑞也在這裡聽了一會兒。
但沒有一直聽，而是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身後跟着娜塔莎。
“說說吧，你對她的評價。”弗瑞開口問道。
請綱手來給科爾森治療並不是弗瑞的主意。
而是娜塔莎。
她被派遣去和綱手接觸，然後在聽說科爾森受傷之後，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女漢子。”娜塔莎一句話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