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的話頓時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張青松道:“師侄是什麼辦法?”
張玄道:“蠱。”
張玄的話,讓衆人有些驚疑不定,蠱術之流向來是小道,他們對其瞭解也不甚清楚,但是張玄這般突然說要用蠱術無聲無息的將這數千人解決,那卻是有些不信了。
不過別人不知道張玄的蠱術修爲,但是九叔知道,他出來幫腔道:“阿玄他修的是借蠱練氣的路子。”
九叔的話,讓衆人目中的疑色稍退,既然張玄主修煉蠱,那現在提出來這些只怕是有了幾分把握。
張青松道:“師侄,你且說說看。”
張玄道:“我曾煉過一種奇蠱,名叫病蠱,能治百病,但是也能收納百病,它身上的病氣放出來,倒是能將這數千人迷倒。”
“就憑藉一個蠱蟲?”
雖然張玄不似說假,但是李封還是有幾分不信,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偏見作怪。
倒是這時候上元寺的三慎大師忽然開口道:“若是不信,便去試試,何須多言?”
三慎說話不多,但是卻是一針見血,把這李封給嗆了半死。
平白無故去試另外一個煉虛的手段,真當自己有九條命不成?
wωω✿T Tκan✿co
李封也只不過是性子高傲慣了,之前見面被駁回,這才一直對張玄抱有懷疑,或者說他心中還是認爲張玄是茅山推出來歷練的下一輩領袖。
張青松倒是比較客觀,看向了九叔,問道:“林師弟,你怎麼看?”
九叔略一沉吟,說道:“若是阿玄的病蠱,確實有這般可能,生於災疫,成於災疫,救了不知道多少人,威能不小。”
“災疫?莫非張玄小友便是西山鼠疫百姓口中傳的那位金蟾仙?”
慈恩大師忽然開口向張玄問了一句,目中驚異,隱隱帶上了幾分敬意。
張青松輕疑一聲,開口問道:“恩賜大師,這金蟾仙又是何事?”
慈恩大師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張青松,看着張玄,先是要等張玄的答案。
張玄見他堅持,便是點頭道:“我不知大師說的是不是我,不過鼠疫那段時間我的確在西山救人煉蠱。”
慈恩大師聽了呵呵一笑,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
“阿彌陀佛,小友過謙了,金蟾仙入了不知道多少個死鎮救人,讓成千上萬人擺脫瘟疫,比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是厲害多了。”
西山鼠疫時候,慈恩也是下山救人,可惜醫道修爲有限,雖然治好了不少的百姓,但是死去的更多。
鼠疫來的兇猛,他救不過來那麼多人。
但是後來,事情卻是發生了逆轉,那些本來被軍閥趕到獨立的小鎮隔離的鼠疫患者,竟然拿好了。
好的還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死鎮,每一個活下來的人都傳着金蟾仙的事情,說那金蟾仙是個年輕男子,帶着一隻三眼金蟾。
這般人人相傳,才叫慈恩記住了這個人,眼下終於是與張玄對上了號。
李封只覺得面色隱隱抽搐,這茅山的後輩該不會和他命中犯衝吧,每次他才稍稍質疑就會被打臉,面子有點掛不住了。
而張青松聽完慈恩的話,也不禁露出幾分敬佩,他道:“張師侄心腸仁義,不愧是茅山弟子。”
張玄的本事確然無疑,張青松當即又道:“既然如此,明天的事情便是拜託了張師侄了,眼下至事情已然拖不得了。”
皇陵之處,鬼氣、陰氣不停的涌動,龍氣已經完全盤踞在了皇陵上面,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是風雨欲來的趨勢。
若非是茅山的人還沒到,而茅山又是這事情的發現者和修行大派,是極大的助力,張青松早就想強行突入阻止幕後男子的動作了。
第二天一早,嘉豐酒樓頓時一空,各門各派的修行者,分頭出了京城,直奔城郊的皇陵。
Wωω▲ ttКan▲ ¢Ο
城郊皇陵,葬的是清廷皇族,居矮山,林木豐茂,本該是極爲清淨風景絕佳的地方,但是眼下卻滿是肅殺氣息。
張康手下數千人將這皇陵圍繞得水泄不通,整個皇陵山上更是陰濛濛,透露着幾分壓抑。
張玄與張青松等人悄然到了這黃陵附近,一衆人站在了不遠處的岸坡上面,目光所及,便是這般壓抑的景象。
“吼”
張玄修爲厲害,這一來便是聽到了幾聲龍吟,悲慘嘶鳴,這是皇陵當中傳來的聲音,龍氣正在被吞噬。
張玄神色不是很好,能聽到這聲音的張青松、九叔幾個煉虛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們都猜出了這是龍氣正在被消耗。
張青松道:“張師侄,眼下看你的了。”
張玄身後各派的修士,道士,和尚一個個都在看着他,毫無疑問他們都極爲好奇張玄到底有什麼本事。
天才總是容易成爲人們熱議的中心,更不要說一夜過去,張玄今日要將這軍閥部隊解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些人就更爲好奇了。
“木青,你們茅山派這弟子真的這麼厲害?這麼年輕的煉虛可是少見,實話說,他幾歲了?”
一個散修道人靠到了茅山衆人這邊,悄聲問道。
他與木青道人關係不差,問出來倒也是沒什麼干係。
他這麼一問,旁邊別個派別的修士也都是支起了耳朵聽着,他們都想知道張玄到底多少。
木青聽得別人這麼誇張玄,便是覺得好像是誇在了自己身上,雖然自己修爲不行,整日被這鄭胖子嘲笑,但是自己的師侄可是天下少有的天才。
誇張玄=誇茅山=誇自己
公式正確,這沒毛病。
木青道:“年紀也不小了,二十三還是二十四來着,記不清。”
木青道人性格倒也是逗,搖頭晃腦,嘆了口氣,說道:“唉,說到底是我們這些師叔沒照顧好他,他十多歲才上的山,耽擱了修行。”
“呸”
木青這般做法,叫旁邊的那些修士心中暗罵,這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茅山這是走了大運了。
十多歲上山,如今不過是二十多歲,滿打滿算也才十年,十年出一個煉虛,茅山是賺大了。
衆人不再去理會那個臭不要臉的木青道人,目光落在了準備動手的張玄身上。
十年煉虛,又是主修蠱術這般的詭秘秘術,眼下他們是更加好好奇了,這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張玄卻是在衆人的注視之下,召喚出了三眼金蟾。
“牟”
一聲低沉響亮的吼聲響起,如同一擊重錘響在了衆人的心上,不由的心中一驚:“好厲害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