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恐慌
餘晉並沒有從那些人上船的位置上船。
他在海中偷偷襲殺了幾名羅剎會成員後,才從另外一邊上船的。
此時的他早就通過這些羅剎會的人知道了這條船其實只不過是一條運送物資的貨運船,在這個後勤隊伍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只有那麼一小小部分的頭目是天命者。
例如掌管這條船的船長,還有剛剛在岸邊指揮的鈴木,都是天命者。
餘晉上船後便立刻走向船尾的駕駛室。
這艘貨船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但實際上當餘晉踏上船時,才發覺這裡真的好大,如果他沒來得及衝向駕駛室,那可就麻煩了。
因爲這船一啓動,就會帶着餘晉跑了,會將山頂上的結衣給留下來的。
餘晉腳下的速度加快,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貨運的工人,他們看到了健步如飛的餘晉也沒有攔截,因爲此時的餘晉身上穿着的是羅剎會成員的衣服。
而那些貨運工人只不過是普通人,他們知道羅剎會,也不敢招惹羅剎會。
當餘晉跑到船尾時,他聽到了在駕駛室裡的船長正在和剛上船的鈴木通過無線電溝通。
“好!我知道了,現在立刻開船!”
餘晉一聽到要開船,右手一翻,伊魯席爾直劍出現,一劍破開了駕駛室旁邊的鐵皮。
正手持着通訊設備的船長和一衆船員都愣住了,但反應最快的依舊是船長,他連忙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朝着餘晉射擊。
縱然看到了餘晉身上纏着羅剎會的衣服,但這種從旁邊牆壁突進的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再結合剛剛鈴木說在下面小島遇到了不知名的敵人攻擊,所以船長當機立斷地開槍。
只可惜,正當他要扣動扳機時,餘晉的劍已經掃過了他的手臂,直接將船長的手臂給斬斷了。
餘晉毫不留情,還沒等船長說什麼的時候便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身體素質確實是比普通人強悍,但能力是什麼呢?”
餘晉看了一眼死去的船長,隨後聳了聳肩。
算了,反正都已經死了。
餘晉冷冷地掃了他們這些人一眼,問道:“大副在嗎?”
一個帶着航行帽的男人在衆人的注視下慢慢地走了過來。
“大人您好,我是大副。”
餘晉掃了一眼大副,抓了抓他的手臂,確認肌肉強度是一個普通人時,便冷冷地說道:“我現在要去殺鈴木,如果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你們開船,如果被我發現你們開船了,那麼這裡的人都將一個都不留。”
大副連忙跪在地上答應道:“沒問題,大人您說了算。”
隨後餘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駕駛室,既然船隻不動了,那麼就是將剩下的羅剎會成員解決的時候了。
... ...
鈴木有些惴惴不安,雖然已經上船,也命令船長開船了,但他就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掏出了槍,對着身後那些全身溼透的手下說道:“所有人給我打開對講機,現在立刻全部給我巡查周圍的情況,如果有什麼情況,通過無線電報告!”
其他人看到鈴木這麼緊張,他們的內心也不禁在想,隱藏在叢林中的鬼神會不會真的跟上來。
尤其是那十幾個從樹林裡跑出來的人,正探頭看想叢林那邊,生怕叢林裡突然蹦出一隻妖怪。
扶桑國一直流傳着鬼神的傳說,所以這些人面對這些情景纔會特別害怕。
鈴木看了一眼後,直接朝着其中一個人開了一槍。
砰!
一個人的頭顱直接被打穿。
“既然你們怕所謂的鬼神,那不知道怕不怕我手上的槍,把屍體丟下去,然後都給我去巡邏!哪有那麼多鬼神!”鈴木惡狠狠地說道,此時的他必須掌控場面,最快的方式自然就是殺死一兩個沒有用的人。
如果真的出現敵人,這十幾個人恐怕就是第一個投降的。
“鈴木大人,正在巡查,船尾的位置沒有問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說!”
“只不過船好像沒動。”
對講機那邊的人剛說完,驟然鈴木便聽到了一聲,瘋狂的慘叫聲。
不僅僅是鈴木,所有手持對講機的人都聽到了那一聲慘叫。
片刻後,鈴木在無線電裡喊道:“所有人戒嚴!一定是人!給我搜!”
剩下的那十幾個人紛紛愣住了,他們相視一眼後,雙脣不斷顫抖着。
隨後無線電裡又有聲音傳過來了“我好像看到他了!他身上穿着我們的衣服!他的速度好快!是天命者!啊!”
雖然死去了一個人,但鈴木的雙眼發亮。
是人!
只要是人就沒問題了!
鈴木怒吼一聲:“聽到了嗎!是人類!只不過是一個人類,不是鬼神!天命者不是無敵的,子彈一樣能夠穿透他們的身體!”
這句話似乎確實振奮了剩下的幾十個人的內心。
他們高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甲版上每一個動靜。
甚至三人一組地排查着各個位置。
咚!
一具無頭的屍體從上面掉落在甲板上,三人一組的羅剎會成員看都沒看直接擡起武器朝着上面射擊。
三把槍的火力瞬間傾瀉完畢,可下一秒,從他們的背後卻閃出了一個人影,手持着焰形大劍橫掃而過。
這三個並排而站的人直接被攔腰斬斷。
鈴木沒有張冬可以探測手下生命體徵的那種工具。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正在被瘋狂收割,他將頭往船外探出看了一眼。
船確實沒動,當他再次聯繫船長時,已經沒有人接話了。
此時的他很後悔,爲什麼要將船停在小島旁,停就停了,幹嘛要下船?
但此時的後悔已經沒有用了,他右手把持着槍械,左手一直握着一個拳頭。
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次可以擊殺對方的機會。
拳頭上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如果不仔細看,大概也無法將其看清楚。
此時的餘晉卻忽然愣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什麼,一種殺意,還有一種寒意。
似乎是一種能夠對自己產生威脅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