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和張美蘭聊天完全沉浸在書裡,一點也沒想別的其他什麼。江淑瑤聽到耳裡卻別有一番深意。
她捕捉到張美蘭話裡的兩個詞語,一個是‘太子妃’,另一個是‘該死的皇后’。皇后和太子妃應該是什麼關係?
顯然皇后跟太子妃肯定是婆媳關係,吳晴在書裡寫了個惡婆婆,這是在影射誰?江淑瑤心裡剛剛對吳晴升起的那麼一丁點的好感,瞬間就被撲滅了。
“是啊,葉孤元弘是太子,阿辰怎麼也得是正主。”張美蘭興奮的臉上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暈。
粉絲突然見到了自己的偶象,肯定是很激動的。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崇拜的人居然還是自己家的人,這麼有意思的事讓人怎麼能不興奮?
吳晴笑了起來:“這怎麼能對號入座?太子妃是古言,整個背景都和現代社會不一樣,連朝代都沒有,完全是架空虛構的。”
“反正我就是喜歡老三,老六也不錯,一開始有點討厭他,後來才發現他也很深情。哎,你最喜歡誰?”
吳晴最喜歡誰?哪一個都是她塑造的人物,個個都是她的心血,她真的不知道十個指頭該偏愛哪一個。
“我最喜歡江浩,因爲最好的書肯定是最新的那本,我現在最用心打造的就是《蠻仙霸主》,江浩纔是我的最愛。”
張美蘭眨了眨眼,江浩是誰?她不知道啊。“《蠻仙霸主》我還沒看過,《妖妻》我看了,什麼時候能寫完?”
“《妖妻》寫完了,就是還沒有發完,《蠻仙霸主》也簽約了,就是還沒有發書,編輯說年後是發書的最好時機。”
“快給我看,給我看啊,我天天等的老着急了。我特別喜歡張陽,還喜歡追風、問墨、無名。”張美蘭忍不住求吳晴劇透:“你告訴我張陽後來被他大師兄掰彎了沒?”
吳晴差點把手裡的餃子給扔了,這個張美蘭也太激動了點,喊這麼大聲幹嘛?全家人都聽着呢。
“無名是直男,你是不是看見帥哥就懷疑人家是彎的?”
“……”張美蘭確實看了不少的**小說,的確是看到相貌俊美的男人就懷疑人家是小受。
不過張陽跟無名倒是冤枉了張美蘭,她據理力爭:“本來他倆就有那個跡象嘛。”
“假相。”
“你當然知道了,我又沒看後面,誰知道下面是怎麼回事?”
吳晴愕然,怎麼一下子就感覺很邪惡呢?
除夕這天晴格格工作室裡擠滿了人,林噠一再的強調不是預約的就不要等了,今天只營業到十二點。
結果人實在太多,工作時間推到一點、兩點、三點。三點多了林噠連早飯都還沒吃上,光是預約的就忙到了一點多鐘。
然後剩下的就是排了一上午隊的,林噠也不想讓大家過不好年,既然人家捧着錢等着,咱就咬着牙賺吧。
一共九個化妝師,有六個要趕緊下午兩點之前的火車回家。一點之後就只有三個化妝師陪着林噠玩命的加班了。
有個客戶排了大半天的隊,餓得不行了,她看林噠滿頭的汗,一定也餓得夠嗆,於是打電話叫了兩份外。
林噠犧牲了兩分鐘寶貴的時間往肚子裡塞了點食物,然後就繼續奮戰,一定要讓每個客戶都滿意,讓每一個美女都漂漂亮亮的過個開心年。
下午五點二十,該赴約的都去赴約了,該回家的也都回家了,店裡終於沒有客人。化妝師也都下班了,只有林噠一個人累得像條死狗一樣癱在沙發裡。
今天早上不到四點就被客戶的敲門聲驚醒,然後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吃了幾口東西。她這一天不知道把多少美女打扮得枝招展,自己卻只是洗了把臉,連乳液都沒來得及抹。
每年的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到家了,不知道父親現在心裡會不會很難過,今年是她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
她掏出電話來看一下,阮浩連條微信都沒有發給她。林噠從阮浩的辦公室回來之後就沒有再他。
他居然很默契的也沒有再過林噠,雖然時間不算長,但總有點怪怪的感覺。林噠隱隱覺得哪裡不對,都說男人只在追求女人的時候熱情,一旦得手了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是他也變得太突然太徹底了,剛剛發生過,轉眼就裝不認識?林噠在猶豫着,是先給父親打個拜年電話還是先給阮浩打個騷擾電話。
拜年電話晚上再打吧,先給阮浩打個電話。林噠半躺在一樓的沙發上,真是動都不想動,她滑屏尋找阮浩的電話號碼。
林噠剛要點阮浩的電話號碼,大門‘吱呀’一聲,她擡頭見一位美女走了進來。這美女嫋嫋婷婷,走路很緩慢,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美女,化妝還是弄頭髮?”林噠是單刀直入型,跟客戶也沒什麼彎子可繞。人家來就是做造型的,又不是陪你嘮閒嗑的。
“我也不知道,你看我需要弄什麼就弄什麼吧。”美女的聲音甜甜的,聽她說話就像吃了塊糯米糕似的。
林噠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妝容、髮型、服裝搭配的很好,一點都不用改,這樣就很好。”
“咯咯咯”美女笑了起來:“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什麼都不用改,你賺什麼錢呢?”
“你本來就很漂亮,我只能說實話。”
“好吧,我買了套新衣服,你幫我重新設計一下妝容和髮型吧。”
“可以,更衣室在這邊。”林噠走過去打開更衣室的燈,拉開更衣室的門,美女進去換衣服了。
林噠看一眼剛纔沒吃完的盒飯,也顧不得涼,趕緊的過去打開塑料袋,把原本準備扔掉的剩飯打開。
拿出筷子剛要往嘴裡扒飯,大門響動,林噠扭頭一看是阮浩來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不應該在家過年嗎?他怎麼來了?
阮浩看她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要吃盒飯,臉上一點妝都不帶,疲憊的像要坐不住了似的,頓時把心疼兩個字都寫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