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吸收的效果很好,就算是四種混合的能量都能夠輕鬆使用了。”
財仙王看了看周惑歧演示的球體,隨後點點頭:“多加訓練,你看到的那東西應該是天地開演法的功法自帶的東西,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跟你爺爺去好好地收拾打扮一下,到時候讓風無缺他們幾個小子陪着你去應付一下搶親那個環節,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
“師父,我的婚禮,您回來參加嗎?”
周惑歧用上了敬詞,雙眼充滿了忐忑的眼神,他家那邊的長輩不用說,肯定會派出一兩個代表出來的,但是憑心而論,他非常希望財仙王去參加他的婚禮。
“我回去的,不過不是以這個身份。”財仙王笑了笑,“到時候可是要討一杯喜酒。”
“嗯嗯,既然師父沒時間的話那也就算了......什麼?”
周惑歧直接跳了起來:“師傅你有時間啊,沒問題沒問題,我一定準備好酒等着你們幾個。”
他這下可算是喜出望外,剛纔準備好的詞句想也不想都直接出口了。
“不過,師傅你要用什麼身份過來啊,我還指望着風無缺你們幾個坐在一起呢,到時候我就只用統一敬你們一杯酒就好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說什麼我們都要分開坐幾桌了,你這躲酒的原因真是狡猾。”
風無缺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臉色還帶有着一點點蒼白。
周惑歧挑了挑眉毛,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後走了出去,跟着他的爺爺去換了衣服去了。
時間比較趕,胖胖的老者已經通知周家大本營那邊準備好一應事物,周惑歧換好了衣服之後就直接從這邊出發,半路與周家的隊伍匯合,共同去往東方家迎親。
他對着財仙王行了一禮:“師尊,我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具體要用什麼身份露面呢,到時候我們也好配合一下。”
“身份麼,你們也記得,當然是這個。”財仙王的面部稍微調整了一下,曾經在大陸上非常有名的第一天醜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作爲師父,去給徒弟的婚禮捧捧場也是應該的。”
財仙王淡然道:“到時候,嬴世也會召集一些重要的臣子商討一些具體的事務,我在弄出一個分身到那邊去,裝一裝某個山旮旯裡面跑出來的‘隱士’。”
“這些當官的人都不笨,東方滴意能夠猜得到的事情,他們大概也能夠猜得到。”
“你們突然就從帝國軍部的隱秘部隊裡面鑽了出來,隨即嬴世也拉到了一個強有力的援助,他們肯定會猜得到那個人是第一天醜。”
“該做的戲還是要做給他們去看的,不然的話這幫人到時候去做些什麼試探的小動作的話更加煩人。”
“至於夏凡財,就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反正這個身份也被他們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財仙王站了起來,指着鐵翼鷹說道:“去,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好的,仙王大人。”
過了一會兒之後,風無缺看着面前走路像是被人喚醒了的屍體一樣僵硬的周惑歧,覺得自己的嘴裡面蓄滿了滿嘴的髒話想要噴出來。
“喂喂喂,我說,周惑歧,你能不能好好地走路,你這樣的話我很有一種痛罵你一頓然後弄死你的衝動啊!”
“你說得對,我應該冷靜,冷靜......”
“你冷靜個錘子!”
風無缺看着周惑歧越來越“騷氣”的走路姿勢,氣急敗壞地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錘子舉了起來,頗有一種想要把周惑歧一錘子砸成肉餅的衝動。
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那一句話完全是自作多情,他一句話下去的威力已經不亞於一枚大型的魔導炮彈了。
他真的擔心周惑歧去接東方滴意的時候一個踉蹌把自己絆倒在了地上。
到時候丟臉的可不只是周惑歧自己,他們幾個跟着過去的人肯定也是逃不掉被鄙視的命運啊!
“冷靜,想一想自己的功法帶給你的傳承信息,想想裡面的畫面,再不行的話你就直接運轉一下功法。”
財仙王沉聲說道:“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錯,想一想,枯魂谷那麼千奇百怪的地方你都混過來了,現在爲什麼要在自己的終身大事方面那麼費神。”
周惑歧聞言內心大定,下意識地想象起了那個頂天立地,將一切力量揉捏在手上隨意支配的感覺。
“呼......”
周惑歧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一長條白色的氣流從周惑歧的口鼻處噴了出來,葉妖十分嫌棄地在他們的附近颳起了一道旋風,吹走了這幾條氣流。
“多謝師父,我現在感覺已經好多了。”
他對着財仙王行了一禮,隨後對着風無缺狠狠地做了一個不怎麼友好的手勢。
“還是先生說話清楚一點,不像某人一樣,話都說不清楚,反倒是讓我越來越緊張。”
風無缺現在覺得不是滿嘴的髒話了,而是覺得現在自己滿嘴的鮮血,想要吐出來,文藝一點說的話,這一口的鮮血還要在半空化作一道亮麗的赤紅才解氣。
什麼叫做不領情,這就叫做不領情。
他突然覺得他們這個迎親隊伍有那麼一點的不穩妥了。
“走吧,新郎官。”
財仙王變作了第一天醜的樣子,騎着赤鐵獸在馬車前面停了下來。
“快到下午了,抓緊時間。”
一行人聞言,忙不迭地衝到了自己的位置,鐵翼鷹非常貼心地充當了馬車伕的角色,作爲一頭已經能夠化形了的兇獸,他的氣息對於拉車的魔獸們絕對是碾壓性質的。
毫不客氣的說,有了鐵翼鷹在場,就算是這幾頭魔獸是臨時從哪個地方找來的都沒有問題,這種血脈上的絕對壓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如果有必要的話,鐵翼鷹甚至能夠讓這幾頭魔獸表演一點雜技助助興之類的。
風無缺和司徒守拙則是一左一右,騎着高頭大馬護住了馬車,葉妖則是笑嘻嘻地趴在了風無缺的頭頂上。
有他們幾個在場,常規意義上,非常規意義上的某些想要搞亂子的隊伍已經被扼殺在了搖籃中。
如果搶親的隊伍並不是來湊熱鬧討喜氣的,那麼很抱歉了,過了周惑歧大喜的今天,潛伏在他們體內的各種符文力量,水火靈氣、木靈之毒就會發作,他們估計會死的很慘。
胖胖的老者則是和財仙王在同一列,最前方是今天的主角,新郎官周惑歧。
他們的陣勢很簡單,很明瞭,其他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周惑歧是那個被凸顯出來的角色,而配上這喜慶的大紅色......是個人都能夠猜得到今天會發生什麼了。
風無缺騎在了馬上老是有一種朝着周惑歧那邊看過去的衝動,估計還是有一種想要一錘子敲死周惑歧的衝動,至少想要讓他出點血什麼的。
但是念在周惑歧那一身喜慶的紅色,風無缺還是壓住了這一股衝動。
老者在一旁目露崇拜之色地看着財仙王,他明白今天到了這個地步都是這位第一天醜一手促成的,對於周家來說,確實是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再拖下去的話,估計周家和東方家這麼多年來友好的合作關係估計都會冷淡下去,甚至是直接告吹。
每個大家族裡面都不是隻有一個聲音的,不同的存在代表了不同的利益,東方滴意那一脈,僅僅是代表着他們自己的利益罷了。
況且,以第一天醜的身份,就算周惑歧是他的弟子,結婚這種在這些大人物們看來完全就是小事一樁的情況之下,財仙王居然親自來了。
以往這種事情,師傅只需要派遣一個弟子來代表一下就好了,而如今,第一天醜門下的這幾個弟子全部冒了出來給周惑歧撐場面,老者是由衷地爲自己的孫子感到高興。
周惑歧天資聰穎,雖然有幾個損友,但是相比起其他那些貴族子弟來說,朋友還是太少了。
他擔心的不只是周惑歧的友誼,更擔心的是周惑歧那種少爺脾氣會不會在師門之中被排擠還是怎麼的。
而今天,老者看到的是第一天醜這個做師父的對周惑歧的重視,而同門的師兄師姐全部出現給師弟撐場的畫面,內心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自己的孫子有出息了,立了大大的軍功,如果不是財仙王知會過一聲,讓周家先不要幫周惑歧運作一個好的軍職的話,估計周惑歧已經能夠在兵部掛一個不錯的職位了。
老者突然感覺到鼻頭一陣陣的發酸,自己的小孫子終歸是長大了,有出息了。
老了老了,不過,老了也好啊,老者眼中的水光迅速消失,腰板挺直,露出了一絲微笑。
老了,自己在家裡慢慢地泡泡茶,釣釣魚休閒一下多好,還能夠見證自己的小孫子慢慢地成長起來,說不定,以自己的壽命長度來計算的話,自己還能夠抱得上曾孫子曾孫女呢。
財仙王拍了拍赤鐵獸的腦袋,示意對方先淡定一點,不要想着大吼大叫的。
其他人騎馬,就他一個騎着高級魔獸,財仙王一點也不擔心,今天之所以如此高調地參加周惑歧的婚禮,除了對自己弟子那種真正的關心意外,更是要讓其他人認出“第一天醜”這個人。
反正等一下週惑歧的爺爺就會和周家的大本營匯合,前面只有財仙王一個人,周惑歧騎着一頭同樣是高級魔獸的獨角馬,自己身爲他的老師,這樣的坐騎想必其他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認出他是第一天醜了的話,東方家的人估計還要死皮賴臉地將財仙王留下來多多地增進感情呢,那有什麼不開眼的人跑上來問這種無傷大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