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之難，難於上青天。
先天到元神這道坎，難倒了多少先天境高手。
縱然是潛龍榜天才，也有可能在這道坎面前折戟沉沙，更遑論其他普通先天高手。
不過……
一旦踏過這道坎，便是元神一境凝神境武者。
元神境武者可稱武道宗師。
之後，方明懷也沒有再提宗師之事。
畢竟，兩人實力差距太大。
說再多，唐淵也不懂。
聊了一會，唐淵忽然問道：“大人剛纔說要離開綏陽郡，不知又是去哪裡？”
方明懷一直與婁元化關係不錯，因此飛雲幫才能發展這麼好。
如果方明懷走了，來了一個和祝立輝不對付的捕頭，那飛雲幫以後日子可不好過。
飛雲幫是義父一生的心血，唐淵也不能讓它毀於一旦。
方明懷笑着道：“我任職期已到，不久後就會回京述職。
以後就不知道會被分配到哪兒了，但應該不會再來這種邊陲之地了。”
說到這裡，方明懷也不得不埋怨，定州真不愧是邊陲之地，武道資源太貧瘠了。
難怪沒有一方大勢力願意在定州建宗立派。
唐淵若有所思問道：“方大人可知下一任捕頭是誰？”
方明懷道：“你是怕下一任捕頭爲難飛雲幫？”
唐淵點頭道：“唐九正有此憂慮，還望大人告知，不知那位捕頭爲人如何，又有什麼喜好？”
“哈哈……”
方明懷大笑一聲，指着唐淵道：“你呀，你呀，當着我面這麼說真合適嗎？”
雖然方明懷這麼說，但顯然沒有怪罪唐淵的意思。
六扇門又不是一潭清水，內部不知被腐蝕成什麼樣了。
哪有什麼好東西？
他不也是每年心安理得接受着綏陽郡各方勢力的孝敬麼。
其中，飛雲幫孝敬最讓他滿意。
所以，飛雲幫是綏陽郡第一勢力。
唐淵笑了笑，沒有說話。
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就行，沒必要傻乎乎說出來。
方明懷也沒隱瞞，說道：“下一任捕頭名叫丁黎，他在江州犯了錯，被髮配到這邊陲之地，心情可想而知，肯定不爽利。”
說着，方明懷朝着唐淵揶揄一笑。
望着神色如常的唐淵，方明懷暗自點頭，又道：“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教你個法子，以後綏陽郡還是你飛雲幫說了算。”
“還望大人示下。”唐淵起身拱手道。
“坐，你我以後是同僚，不必客氣。”
方明懷對唐淵還是比較看重的，擺了擺手讓唐淵坐下，又道：“等丁黎來了，讓你大哥準備這個數。”
說着，方明懷伸出三根手指，接着又說道：“再讓你家老五帶他去紅月樓玩上三天。
以後每年孝敬不可少，時不時帶着去紅月樓逛逛，以後這偌大的綏陽郡還是飛雲幫說了算。”
方明懷還不知道老五嚴英被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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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嚴英以前一直流連於紅月樓這種風月場所，也是一個風月老手，所以才讓唐淵五哥帶着丁黎去紅月樓。
那丁黎也好這口。
聽完，唐淵連忙道：“原來如此，多謝大人指點，唐九感激不盡。”
一般情況下，新任捕頭到任，他大哥最多準備一份厚禮，每年也都會孝敬，但絕不會給這麼多。
經方明懷一番指點，唐淵也摸清楚那位新任捕頭脾性了，貪財好色。
恐怕還不是一般的貪財好色。
只要不是那種正直、鐵面無私的捕頭，都好解決。
能用錢解決的事，對飛雲幫都不叫事。
這段時間將綏陽郡武林勢力整合完畢，如今飛雲幫也是財大氣粗，不差那點錢。
“好了，你也別太操心飛雲幫的事情了。”
方明懷說道：“你大哥雖然迂腐了點，但能力還是有的。
況且你家老六鬼主意不少，不亂來的話，飛雲幫出不了事。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唐淵微皺眉頭，問道：“大人，此言何意？”
“短期內，你能不能突破先天境？”方明懷問道。
唐淵沉吟一會，搖頭道：“我突破後天九層沒多長時間，積累還不夠，短時間內怕是沒法突破先天境。”
“你看，問題來了。”
方明懷雙手一攤，說道：“你才後天九層，我將你推薦上去，很可能只是一個小捕快。
哪怕我託關係，最多也只能在一些繁華州郡任職，當然了，仍然是捕快。”
知道唐淵不瞭解，方明懷解釋道：“你可知道六扇門捕快有多忙？
忙到你根本沒時間修煉，拿着微薄的俸祿，你怕是也不願意。”
“既然大人如此說了，肯定有解決辦法。”唐淵抱拳道。
方明懷搖了搖頭，說道：“這你說錯了，我還真沒什麼辦法，不入先天，只能是捕快，誰都改變不了。
除非總捕大人親自開口，這是顯然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方明懷突然伸出手擒住唐淵臂膀，半晌後說道：“內力渾厚，中正平和，肉身強度也挺高，強行突破先天境應該問題不大。
既然如此，那便強行突破先天境吧。
或許對經脈會有損傷，但以後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說着，方明懷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隨手扔給唐淵，然後說道：“這裡有兩枚丹藥，一枚少林小還丹，一枚玄元丹，都是從悟善那裡要來的。
悟善想從我六扇門瞭解青陽鎮煉血堂餘孽消息，我豈能平白無故給他，就找他要了點好處。
這兩枚丹藥對我沒用了，對你卻是正好，正好煉血堂一事與你也頗有緣分，兩枚丹藥便給你了。”
唐淵一怔，接過丹藥，便準備推辭。
方明懷佯怒道：“你趕緊去突破先天境，然後我會以你是先天境修爲向總部推薦。
再加上你斬殺一名先天境後期武者的噱頭，我再拖點關係，足以讓你成爲一郡捕頭。
哪怕稍次一點，副捕頭也行啊，要比捕快強太多。
要知道捕頭不僅能得到各方勢力孝敬，還有六扇門總部的俸祿，日子過得滋潤着呢。”
唐淵沉吟片刻，也不推辭，笑着抱拳道：“那便多謝大人，有了這兩枚丹藥，我突破先天境多了數成機會。”
“嗯！”
方明懷道：“哪怕強行突破會讓經脈受損都沒事，以後調養就是。
否則，一旦成了捕快，以後你連修煉時間都擠不出來，不知何日才能突破先天境了。”
唐淵抱拳道：“多謝大人贈丹，那唐九準備準備，就去突破。”
“嗯，去吧。”
方明懷說道：“依我之見，以你的底蘊，這兩枚丹藥足以讓你突破先天境。”
說完，又朝外面吩咐道：“來人，帶老九去修煉室。”
“是，大人。”
一名捕快躬身道。
“九爺，這邊請。”
這名捕快領着唐淵朝修煉室走去。
臨走前，唐淵朝方明懷拱拱手，隨後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