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哪個女孩不愛美,尤其是在經歷了許久自卑和受人嘲笑的羅晴,她就好像一個將自己鎖在房間的孤僻女孩,用頭髮和冷漠去掩飾她內心的自卑感,她就像是一個刺蝟,只要你傷到她,她會在瞬間,張開她所有的刺,哪怕她自己也會傷的體無完膚也再無不惜。
但是眼下,這個男人,這個救過自己一命的男人,好像又像搭救自己了,他的聲音好像帶着魔力,總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或者試試也不錯。
李原馳也看到羅晴眼中的激動,聳聳肩假裝一副無所謂的架勢笑道:“江湖道士可能會騙你十年八年,但是我們做醫生的從不騙人,我說能治就能治,不過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
“只要能治好,什麼痛我都不怕!”很顯然,羅晴不想再錯過這個機會,面子對男人來說很重要,對女人更重要!
李原馳笑了笑:“那好,準備好酒精,刀片和消毒棉和一盆溫水,我在房間等你!”
雖然感覺李原馳說這話感覺怪怪的,但羅晴還是立馬去準備這些用具。
原可曦會所包間裝飾的很有家的味道,很溫馨但也不失時尚,原木式地板、高懸的水晶吊燈、格子條紋的時尚沙發、大屏幕液晶電視機還有筆記本電腦等現代化科技用品,讓你賓至如歸般。
坐在那條紋的沙發上,嗅着房間的一絲薰香,李原馳看着坐在牀邊略顯緊張的羅晴,笑了笑道:“我喝點水,你準備一下把!”
“哦,最好快點,我還要幹活呢!”
自從沈憐他們到達邕寧以後,就主動在會所幫忙,而且各司其職,似乎忙得不亦樂乎,正好之前會所就打算增加人手,現在沈憐他們一到,不僅解決了這個問題,也讓沈憐她們感覺自己有用武之地,一時間大家其樂融融啊,只是這些並不是李原馳的打算。
“好吧,那我們開始把!”走到羅晴的面前,李原馳伸手指了指羅晴的頭髮:“把你的頭髮撩起來!”
“爲什麼?”
“你不撩起來,我怎麼查看你的傷口情況呢!”李原馳很是無奈,這妮子的反抗意識太強了,就跟自己第一次被她踹了一腳般,這讓李原馳心想,該反抗的應該是自己把?
再說,醫生的話大於天,醫生讓你吃,你就吃。醫生讓你睡,你就睡。和醫生開玩笑,就等於是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敢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不敢吧?
所以,羅晴聽後還是乖乖的依言將額前的髮絲撩起,並用一根髮簪固定好,同時問道:“這樣可以嗎?”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面貌示人,多少有些緊張和忸怩,畢竟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展示她最爲醜陋的一面,多少讓她心裡又小受打擊。
看了一眼,不得不說,羅晴長得的確很不錯,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肌膚,尤其是那微微顫抖的長長睫毛,告示着這一刻的羅晴似乎沒她表面看上去那麼淡定。
在看那道傷疤,長約一指,色澤粉紅,周圍又有一些縫合的細紋,中間微微凸起,在羅晴的臉上鋪繪了一條令人心疼的溝壑。
“你幹嘛!”
李原馳剛想伸手去檢查傷疤,但是卻被羅晴一把抓住手腕,後者一臉警惕的瞪着他,似乎稍有異樣,羅晴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的手腕扭斷。
報以一個自認爲很是迷人的微笑,李原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爲柔和:“放鬆,放鬆,我只是檢查傷口別緊張!”
羅晴聽後,認真的看了看李原馳一眼,確定李原馳滿臉誠摯毫無惡意後,便鬆開了手,眼睛瞥向一邊,將自己的傷疤展露在李原馳面前。
搖頭笑了笑,李原馳便不再遲疑,用手觸摸了一下傷疤,已經長成了硬笳,也就是說,這傷口上的死皮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份,隨後李原馳稍微一用力按了下去,詢問道:“痛嗎?”
“不痛!”
李原馳再次加力問道:“痛嗎?”但是得到的回答還是那兩個字“不痛!”這讓李原馳有些鬱悶,再看羅晴額頭溢出絲絲汗珠,他不由苦笑:“我說羅大小姐,我需要的是你真實的感受,你這麼忍着,算怎麼回事啊,放鬆,放鬆點!”
哪知羅晴說出一句讓李原馳差點噴血的話:“事實,這跟我平時練功時的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李原馳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苦巴巴的說道:“但是我現在需要你的真實感覺,以此來判斷你的神經末梢是否壞死,能否在術後進行自行恢復啊!”
這下,羅晴再也無法淡定了,訕訕的紅着臉,有些尷尬的回答:“能感覺到痛,不過這種痛對我來說,是可承受的範圍!”
“那就好!”李原馳如釋重負,心裡在想,還是柳倩那種性格比較好,最起碼溝通無障礙啊。
收斂一下心神,李原馳說道:“基本確定你的神經末梢是正常的,現在我需要將你這層死皮給割掉,之後幫你上藥,最多一週應該就可以完全恢復了,過程會比較痛,如果忍不住,我就上麻藥!”
“沒事,我忍得住,你割把!”說着,羅晴便將手上的刀片遞到李原馳手上。
苦笑着看着羅晴,李原馳真的很無語,這女人爲什麼就不能顯示的柔弱點?
看了看手上的刀片,很不錯,是西醫專用的手術刀,平滑鋒利,估計憑自己的水平,應該一刀下去就能整個切平了。
將刀子放在一邊,李原馳找來了一塊白色毛巾,圍在羅晴的脖子後,便將手術刀放在酒精燈上進行消毒,隨後走到羅晴身邊,準備下刀。
但是試了幾次,還是沒切割下去。
“要不打點麻藥把,或者我幫你用鍼灸麻醉一下?”李原馳實在是心有餘悸啊,上次的教訓歷歷在目啊,萬一這妞忍不住疼在大開一腳,把自己踹飛,到時候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羅晴似乎根本不在意,語氣很淡的回答:“沒事,我忍得住!”
“會疼的!”
“沒事,我忍得住!”
“真的會很痛的!”
“是不是沿着邊把死肉切掉就行了?!”
“是!”忽然之間李原馳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爲他手上的刀片竟然被羅晴搶走,只見這妮子,沿着那條傷疤的起始點,然後一刀削下去。
慢慢的向下劃,就像是削蘋果上的蟲眼似的,頓時,血流如注,猩紅的血液滴在那雪白的毛巾裡,沒一會那塊白毛巾就被殷紅,看的李原馳目瞪口呆。
反觀羅晴從頭到尾一臉的鎮定,臉上竟然沒有一點痛苦之色,看的一旁的原馳頭髮發麻,心道,這女人,是不是沒有痛疼神經啊!
當然李原馳也不是光看看這麼簡單,他可是醫生,在看到羅晴快將那塊死皮割掉之後,出手如閃電,快速的在羅晴身上幾處大穴扎針,以此來控制羅晴不斷噴涌的血量。
等羅晴完全割掉那塊死皮後,李原馳立馬從腰眼取出他早就準備好的金創藥,快速的倒在羅晴的傷口上。
很快血就被及時的止住,而且羅晴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種清清涼涼的感覺,這讓她冷不丁渾身打了一個顫,同時她看見李原馳拿出幾根金針,快速的紮在自己臉上,這會她在想,自己的臉會不會沒治好,反而比以前更差了?
但是很明顯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在李原馳連續紮了她幾針後,臉上的陣疼不僅消失了,而且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臉有點癢,還有點發燙。
“你現在應該會感覺癢,但是千萬不能抓,這是新肉增長的緣故,大概忍一天這種癢就會慢慢消退!”
說話間,李原馳小心翼翼的將圍在羅晴脖子上的毛巾扔進盆裡,又換來了一塊乾淨的毛巾,動作輕柔的替羅晴擦拭着臉頰的血跡。
“謝謝你!”望着眼前這個面色溫柔,動作輕柔的男子,忽然之間羅晴的心顫了下,似乎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母,就只有羅德對她最好了,別人總是嘲笑她,戲弄她,像他這樣不計回報的照顧自己,好像真沒有。
內心的堅強好像被李原馳的溫柔腐化了,就算她很不情願,但是如鯁在喉一般的,還是道了聲,謝謝,這聲謝謝,讓她感覺自己心情舒暢多了。
很是欣慰的笑了笑,李原馳故意調侃道:“讓你說聲謝謝真不簡單啊!”
這次羅晴並未反駁,而是認真的問道:“要不要包個紗布,防止傷口感染什麼的?”
將手上剩餘的大半瓶金創藥遞給羅晴,李原馳帶着幾分得意說道:“不需要,一天敷一次,一次兩小時,一週後,你便可以看見一個完美無瑕的臉蛋啊,當然在此期間,你也需要靜養,免得真的感染了!”
“能碰水嗎?”
“敷藥期間不行,其餘時間隨便,不管怎麼說,這藥可是我的寶貝呢,一般人我真捨不得給他用!”
這話李原馳一點也不作假,這金創藥是他在大明朝配置的,現如今,能不能收集到那麼多珍貴的材料真的很難說,所以這金創藥的珍貴之處,說是千金不換也不爲過。
看着李原馳那一服心疼不捨的表情,羅晴白了她一眼:“我都說了謝謝,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讓我以身相許?”
“……那啥,我去看看憐兒怎麼樣!”說着,李原馳便落荒而逃。
目前他感覺自己真的很不適合跟兩人女人單獨相處,一種是柳倩那種過於活潑開朗的,而另外一種就是羅晴這種,冷豔寡言的。
而看着李原馳落荒而逃的背影,羅晴的眼角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不過這種笑一閃而過。
:局長相邀
第二天,李原馳買了一些水果去探望柳倩,可惜的是,對方還在休息中,李原馳跟柳媽媽閒聊幾句便去保健局報到了。
經歷了賀名章先斬後奏的事情,李原馳現在警惕性更高,辦公室也跑的最勤,謹防賀名章再有什麼小動作,能及時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