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滿臉困惑的靠在洞穴裡的石壁上,接過了槍,讓李原馳把手電筒換一個方向,不要對着外面,以免被歹徒發現。
她在微弱的燈光下仔細看了看這把已經快生鏽的槍。
“這是不是狙擊槍?”李原馳興奮的問霓裳,期待着她的答案。
“算是吧,因爲根本不能用了,但是這槍你是從哪兒弄的?是不是洞穴裡面,這裡面怎麼會有一把狙擊槍?”霓裳仍然是很疑惑。
“我就一直往裡面走,你不知道,我走了大約二十多米,就發現了一個死人的骨頭,我嚇了一大跳,然後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把槍,我以爲還能用呢,就拿來你看看,要是不能用了我就扔掉了,揹着還挺重的。”李原馳說着就拿起槍就要往洞穴裡扔出去。
“哎,別扔,還能用。”霓裳喊道。
“如何用啊,怎麼用。”李原馳奇怪的問,這個女人是不是被蛇咬糊塗了,在發燒呢,於是出於醫生的本能,伸手去摸霓裳的額頭,被霓裳伸手一巴掌打開了。
“哎,我是說還能用,但是並不是說還能射擊,你不知道,這個狙擊鏡還能用,我剛剛看了一下,發現還是完好的,看來槍的主人挺愛惜的。”
霓裳一邊埋怨李原馳,一邊就把槍接過來,伸手擺弄了一會兒,看了看上面的狙擊鏡,“你看,真是好的,你把我揹包裡的那把刀拿來,快點嘛。”
“你要刀做什麼?”李原馳一邊翻包一邊問,順手給遞了過去。
“下這個狙擊鏡啊,要不然幹什麼。”霓裳繼續埋怨他,頭也不擡起來,一個勁的用刀在槍上面戳着,轉着。
“你要狙擊鏡做什麼?”
李原馳實在是想不通,這裡又沒有狙擊槍,有什麼用。
“當然有用哪。”
霓裳彷彿是看透了李原馳的心思一樣,繼續說,“我要改裝一個狙擊槍,這樣對付歹徒就方便多了,到時候歹徒來的時候,很遠我們就可以發現他們,你別小看這一個狙擊鏡,可是方便多了。”
李原馳不懂槍,只曉得霓裳說的肯定有她的道理,他想起了那個發黃的小冊子,然後拿了出來,盯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出個什麼意思。
“你在瞅着什麼?”霓裳弄好了狙擊鏡,望着李原馳手中發黃的小冊子問他。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剛剛在那堆白骨裡發現的,我就給拿過來了,上面的好像是英文又好像不是的,你要不要看看。”
李原馳說着就伸手遞給霓裳說,“你肯定也看不懂。”
霓裳也沒有在意,就接過去,翻了兩頁,“你把手電筒對準點,讓我好好看看,這東西還真是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難道真的看的懂?”李原馳不以爲然的說。
“當然啦,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這裡所說的是一個藏寶圖。”霓裳高深莫測的說,繼續低着頭看。
“廢話,你哄小孩子呢,藏寶圖,又不是看武俠小說,你怎麼不說是武功秘籍,這樣或許我還可能開心點。”李原馳對霓裳的話不屑一顧。
“是真的,這上面說,在大約幾百年前,有一支軍隊,運輸一筆財寶,就是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城市,然後突然失蹤了,而後來,就在幾十年前,一隻由一個神秘組織的部隊去尋找,但是在後來遇見了另外一個組織的追殺,財寶至今下落不明,而這個小冊子就是畫着這個藏寶的位置。”霓裳一邊看冊子,一邊翻譯。
“我纔不信呢,你肯定是在編故事,那你說那些財寶現在在哪裡?”
李原馳一點也不相信霓裳的話,覺得是在開玩笑,他聳聳肩膀,走到霓裳的對面坐了下來,此時胳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他捂住胳膊,靠在石壁上。
“上面標示的很清楚,但是缺少了幾頁,所以根本看不出來是哪裡的,這上面還有一段遺言,是用德語寫的,難怪你看不懂。”霓裳白了李原馳一眼。
李原馳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笑的還很尷尬,別說是他媽的德語,就算是英語老子也照樣看不懂,我只會看古文,要是拿些古文字來,我比那些考古專家強多了,也不問問我是從哪個朝代來的,明朝,開玩笑。
“我念給你聽,我是一個德國的校尉,退伍後,因爲錢參加了一個世界級的組織,這個組織成立的目的是尋找一大筆財寶,我是這次行動的小隊長,這個地圖是大隊長死後留給我的,當時,我們遇見了一大批追捕我們的人,所以陷入困境,我逃了出來,但是不知道其他戰友有沒有逃出來,我到了這個該死的山林裡,受了重傷。”
李原馳聽霓裳這麼念着,瞪大了眼睛,趕緊認真的聽。
霓裳繼續念着,“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所以我寫下了這封遺書,或許我根本逃不出去了,因爲有一大批人在追捕着我,我要客死異國他鄉了,我把這個地圖留下來,雖然這個地圖已經不完整了,但是另外幾頁不在我這裡,當時是大隊長和另外兩個副隊長各自拿着幾頁地圖,爲了防止會有人獨吞,所以分成了三份。如果我死在這裡,請發現我的好心人將我埋葬,這份殘缺的地圖就算是我對好心人的回報。”
李原馳正聽的入神,霓裳卻突然不念了,就問她,“咋了,怎麼不念了,我正聽的認真呢,繼續念下去。”
“沒有了,就到這裡,你還想停的話去找那堆白骨去,本姑娘不奉陪。”霓裳說着,合上了這份發黃的小冊子。
“真是掃興,怎麼就完了,你說這是不是真的藏寶圖?”
李原馳眨着眼睛問霓裳,好像到了現在還不怎麼相信。
“就算是又怎麼樣,幾分殘缺的,又沒有用,根本找不到寶藏。”
“這沒有關係,好歹也算是個藏寶圖,那我們要不要把那白骨給埋葬了,人家也是和可憐,從德國跑到這裡,還死了,我看我們做個好人,去埋了吧。我看這個人跟我一樣的可憐。”李原馳說着,就要起身去。
“你說什麼?跟你一樣可憐,你又不是外國人。”霓裳白了李原馳一眼說道。
李原馳方纔說漏了嘴,他本來是想說,自己還是明朝過來的人,跟這個死去的人一樣,回不了家鄉了,見霓裳這麼問,只好假裝笑了笑說,“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
“要埋,也不能是現在,我們現在自己都顧不了,還有精力去顧及一堆白骨頭,我看我們還是早點休息,等到明天天亮再說,這樣就會方便一點。”
霓裳說着,似乎很累,靠在石壁上不再說話,李原馳其實也覺得累,這兩天下來,簡直是又害怕又疲倦,真想不通怎麼這麼倒黴,好端端的跟葉敏那個丫頭在酒店裡吃飯多麼的好,吃多了非要去救個什麼人,到現在把自己給搭了進來,要不然,現在可能正睡着舒適的牀上,吃飽喝足了,別提多快活了。
看看洞外,好像閃過了幾顆亮晶晶難道星星,但是依然沒有亮的意思,有冷風嗖嗖的灌進洞裡來,不由的冷的打了一個寒顫,胳膊上又疼的厲害,看來,這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了,還是好好的休息一陣子,明天,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願能早點逃出這個鬼地方,早點回到城市裡。
叢林裡,升起的一堆篝火漸漸的熄滅了,一個歹徒腦袋猛然的一點,醒了過來,立刻意識到睡着了,馬上給火堆裡添了幾根乾柴。
大塊頭正靠着一棵粗大的睡打盹,被這添柴的噼啪聲給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他孃的那站崗的竟然靠着樹睡着了。
他立刻站起身來,快速的上前幾步,一腳踢在那個屬下的屁股上,那個屬下馬上醒來了,正要舉起槍來瞄準,卻一看是大塊頭,嚇得臉色發白。
“你奶奶的,站着都能打瞌睡,指望你小子站崗,要是敵人趁我們睡着了來個突然襲擊怎麼辦,你給老子精神點,不然老子一槍蹦了你。”大塊頭罵罵咧咧的,坐到了火堆旁,伸出手去烤火。
“對不起老大,是我失職,我一定不睡。”那個下屬又立刻立正,站的筆直筆直的,腦袋向四周不停的張望。
“他孃的,晚上還有點冷,你們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一樣,就這樣子還敢跟老子出來抓人,怎麼死的到時候都不知道,都給老子滾起來。”
大塊頭烤了一陣火,站起來大聲的吼叫着,那些睡着的屬下立刻被這聲音給嚇醒了,一個個像是被打了一耳光一樣跳起來。
平頭此時也醒了,跑過來問道,“怎麼了老大,出了什麼事情?”
“都別睡了,我看天也快要亮了,都給老子機靈點,來,把這火給滅了,馬上就要凌晨5點鐘了,都聽好了,從現在起,都提高警惕,我們出發,去抓那兩個逃跑的人,爭取今天一定把他們給抓回來,聽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