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慈烺!”鄭芝豹猛地拍掌起來,隨後,懊惱道:“我早就應該猜到。◇↓,這下子,事情麻煩大了。若是朝堂有意朝着海上染指,我兄的地位就難保了。只不過,這位殿下也一點都不在乎朝堂大軍火併。這一點要收攏起來,怎麼也要在背景那邊給他一個好看!”
“叔父也別急。”鄭彩道:“眼下朱慈烺在南京就麻煩着呢。這糧價一天不解決,那十萬大軍南下也是困難。這方面來說,朱慈烺亦是無法強硬解決江南權力糾葛的。若是真動兵,更是可能讓馬士英、劉良佐等人找到機會,到時候江南大亂,朱慈烺不僅名聲喪盡,也是我等的機會了。”
“你說的有理。”鄭芝豹沉聲道:“這一回你做得不錯。儘快將消息都傳到福建去,讓大哥那邊明白這邊發生的情況。那首新式船是一個極大的變化,結合朱慈烺的地位與權勢將會對我們造成極大的挑戰。我留在南京,先看看朱慈烺如何應對這番焦頭難額的時局!”
就當鄭芝豹的馬車駛入城中的時候。
忽然間,路上一陣人荒馬亂。
只見一個個報童奔走在路上,大喊道:“監國太子殿下決意平定糧價,將大發糧票推行天下!”
“等等!”鄭芝豹猛地衝出馬車,道:“給我來一份!”
“賣報嘍,賣報嘍。監國太子殿下決意平定糧價,將大發糧票推行天下!”
……
一日風七,天下騷動。
朱慈烺,出招了!
……
城北城門樓上,冒襄看着眼前畏畏縮縮的軍官,大叫道:“不能放他們出去!”
說完。冒襄伸手,指過去在北城門擠擠攘攘,讓一干守城將官無不是心驚膽戰的士兵。
“爲什麼不放?憑什麼不放?”守城將官喃喃着道:“這位大才子,大名士,你看不出民心所向嗎?這麼多人,怕是有上萬人啊。上萬人要出城。難道我們要擋着不放人?”
“就是要擋着!放出去了,這南京城怎麼辦?”冒襄額頭上青筋暴起。
守門將官卻是苦笑道:“擋不住……擋不住啊。冒公子,眼下既不是戰時,外面亦是沒有瘟疫。小將委實沒有理由關城門……來人……”
“不能開!王千戶!今日你若將門開了,他日,想想你頭上的帽子!”被稱作王千戶的守門官聞言卻是突然冷冷橫了一眼,沉聲道:“冒公子……這事,可真不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不信,你看看後面!”
冒襄聞言。轉身看過去。
頓時,王千戶猛地退後,左右親衛紛紛一擁而上,將冒襄套進了麻袋裡。
這時,伴隨着一道吱呀的聲音響起,整個北城門緩緩打開。
城下,歡呼聲四起,紛紛朝着北城出去。
而麻袋裡的冒襄聽了。更是拼命地蹬腿起來。
見此,王千戶輕嘆一聲。看着北邊齊整的水泥地道:“民心所向啊……這羣黑心糧商,以爲將人拘束在南京城裡就能活活等着他們剝削?也不想想,這糧票一出……誰還願意苦守在南京城啊。”
這時,冒襄終於被拉了出去。
糧票這個詞彙瞬間在整個南京城上下百姓的心中印刻得格外清楚。
也許此刻還有人迷糊。
但事情說起來卻也格外簡單。
不外乎是朱慈烺授予了燕子磯工坊區管委會三十萬石的糧票發放。
燕子磯距離南京城不遠,糧價的飛漲當然迅速波及到了燕子磯。
只不過,大多數的工坊在趙詩瑤的帶頭下都是一日三餐都管。大多數的工人其實並不擔心餓肚子。
饒是如此,朱慈烺依舊批准了三十萬石的糧票發放。
糧票的意思很簡單,憑票便可以買到糧食,一點都不需要擔心而今南京城內四處都有的限購。
最最讓南京城百姓感覺瘋狂的還有通過糧票買糧食的價格。
“三兩一石,童叟無欺。”這幾個字在金陵報上告知南京百姓後。人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瘋狂。
眼下南京的糧價已經高漲到了十二石一兩的地步,大部分的百姓家財清空,不知道下一頓在哪裡。
就算原本有些身家的人此刻也只能在高昂的米價之中吃糠咽菜,格外難受。
這個時候,朱慈烺卻打出了三兩一石的價格。
這意味着朱慈烺按照市面糧價將要至少虧損三百萬兩。
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朱慈烺的瘋狂。
但沒有一人會懷疑朱慈烺真的要這麼做。
太子金口玉言在報紙上公開的消息,沒有人懷疑。緊接着的便是燕子磯三個字在南京城衆人皆知,每個人都曉得了這個地方有三兩一石格外低價的糧米。
就算爲了不至於腹中空空,百姓們也是蜂擁開始朝着燕子磯進發。
緊接着,糧票的具體細節也開始爲衆人知曉。
只要登記註冊是工匠,有一身手藝,便可以拿到領取基本糧票的資格。若是在燕子磯工坊區爲工,那更是可以再拿到一份職務糧票,可以養活一家五口毫無壓力。
就算不是工匠,只要登記清楚了戶籍,亦是也可以養活一家所需。拿到一份基本糧票。
這麼一個篩選下來,三十萬石的糧票依舊看似不多,卻一舉救活了將近十萬百姓。
而這個時候,朱慈烺經營依舊的南京師範學校終於有了作用。有這些還算士子,亦是經手了朱慈烺體系下教育的學生,十萬百姓的登記看似辛苦,卻也不是完不成的任務。
在校的千餘師生一早便開門接待,擺開了足足有上千張桌椅,一個一個登記戶籍信息,發放戶籍簿冊。
當然,亦是還有喜聞樂道的糧票發放。有了這些糧票便可以在南京各處恆信糧店購買只有三兩一石的低價糧米。
到了這一步,南京城內上下士子權貴要是還不知道朱慈烺的圖謀那就可以一口氣撞死在歪脖子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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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詩瑤這些時日在燕子磯大肆基建,修築房屋儼然是司馬昭之心,爲的就是要分流南京,建立一個新的經濟中心。
原本朱慈烺要是平穩發展,自然不非個三五年的功夫看不到多少效用。可眼下,伴隨着糧價不斷猛漲,誰都明白在這等於是給燕子磯的發展猛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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