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帝國,呵呵呵,是該給你們點苦頭嚐嚐了。”教皇眯着眼睛,陰沉着說道。“如果我猜不沒錯的話,魔族現在是在等援軍。他們想要攻下整個大陸,那麼整個大陸上的強者就是他們的首要目標,三大帝國的護國戰神肯定在他們的攻擊目標之列,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的護國戰神受到襲擊的事就會傳來。魔族現在還不敢承受我們教廷的怒火,所以我們暫時會沒有麻煩,現在要做的只是等,等他們來求助,呵呵。”教皇渾濁的眼神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芒,對情況的分析充滿了透徹。
“教皇陛下,那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了做了嗎,只用等到混亂起時,再開始行動是嗎?”
“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你去通知各大軍團,讓他們加緊時間訓練,另外將魔族的藏身處也告訴三大帝國皇室,相信他們會感興趣的。另外你去一趟宗教裁判所,告訴古德,有一個魔族已經出現了,讓他秘密的去查一查,不要張揚。你下去吧薩拉爾,我要去祈神塔向光明神祈福了。”光明教皇起身,從一側的小門離開,薩拉爾思索良久才轉身離開,形式越來越惡劣了,真不知道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三大帝國現在會是這樣的態度,和光明教廷的專橫是分不開的,如果教廷能對三大帝國再寬容一點,再放鬆一些,也許現在的情況會好很多也說不定,最少不會弄到爲了各自的利益而相互猜忌,人心不齊,這會使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大局爲重這種說法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已經變形了,自己的利益就是大局,自己的利益要高於一切,這就是現在所有人的想法。但是有一點薩拉爾想的太天真了,只要有一點利益的衝突,三大帝國和教廷之間就永遠不會真心的和睦,所以即使光明教廷真的放寬了政策,現在的結果也是不會改變的。
不過現在有一點是令人欣慰的,那就是魔族也沒有準備萬全,他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準備,他們需要等待強者的到來,需要軍隊的傳送,這並不容易。巨大的魔法陣,特殊的魔法水晶,這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所以現在時間成了最寶貴的東西,所有知情的人都在爭分奪秒,有備無患嘛。
再說魔族的傳送陣被帕奇里斯毀去之後,就明白已經暴漏了身份。教廷無論如何也會得到消息,找上門來事遲早的事。但是令他們擔憂的是,魔族攻入大陸的計劃只處於初始階段,就是先派一批強者來到阿蘭德大陸坐鎮,瞭解這邊的情況,方便與魔界聯繫。卻萬萬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教廷與各國的大軍,而是光明教皇的誠意。光明教皇帶着合作的誠意而來,而目標卻是一個少年,那個破壞了他們計劃的少年,這也讓魔將軍放心了不少。擁有了更多的時間,才能帶來更多的準備與謀劃,這是魔族當下最缺少的東西了。
黑夜,月明星稀,徐徐的寒風吹來,使得周圍涼爽了許多。樹上枝葉搖擺,林間偶爾傳來風的吼嘯,又使周圍的氣氛陰森了許多。高峰之上,帕奇里斯撫摸着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左顧右看,卻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這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會來這裡,我的頭好痛啊。”周圍沒有一點燈火,那就證明這附近是沒有人居住的。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快速從半山腰飛掠而上,帕奇里斯嚇了一跳,快速的躲在了一顆大樹後面,不敢吱聲。“今晚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休息吧,跑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累死我了,咦?”赫黛拉伸了個懶腰,再定睛一看,前面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一個坑,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擊出來了,情不自禁的上去查看情況。帕奇里斯心虛的後撤了一步,隨即就聽到咔嚓一聲,趕忙扭頭一看,原來是踩斷了一根乾枯的樹枝。
“誰,出來。”赫黛拉眼中寒光一閃,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四十釐米長的短刀,盯着帕奇里斯面前的大樹喊道 。帕奇里斯小心翼翼的伸出頭來,身子還躲在大樹的後面,一臉畏懼的看着赫黛拉。誰知道帕奇里斯剛伸出頭來,倒是把赫黛拉嚇了一跳,頭髮亂蓬蓬的披在肩上,黑呼呼地臉也被當住了一部分,赫黛拉乍一看還以爲是遇到幽靈了,再一看更是不得了哇,難道是野人,這可是受重點保護的原生態文化遺產啊。赫黛拉當下舒了一口氣,收起了手中的寒刀。
“我叫你出來聽見沒有。”赫黛拉雙手掐腰,目露兇光,狠狠地說道。帕奇里斯像是一個不願意見人的大姑娘一般,扭扭捏捏的從大樹後面走了出來,畏畏縮縮的來到了赫黛拉跟前。緊張的看着面前這個兇惡的小姑娘,好像很害怕她會突然出手打他一樣。赫黛拉一看,還真是個野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衣服也破爛不堪,一條一條的,身上到處都是泥土,頭髮上還扎着枯草,要是連話都不會說那就更有意思了。赫黛拉玩心上來不禁兩隻小眼一瞪,掐腰問道:“姓嘛,叫嘛,從哪來,到哪去,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牛是公的還是母的,有沒有人證、物證、暫住證,是南下還是北漂,東來還是西往,說說說說說。”頭隨着小手一陣亂點,很是有趣。
赫黛拉這一問不打緊,卻是問道帕奇里斯心坎裡去了,帕奇里斯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帕奇里斯迷惑的看着赫黛拉又擡頭看了看天上閃亮的星星。“我,我是誰,我,我......”帕奇里斯喃喃自語,越是回想,就越是頭痛欲裂,最後不禁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撕扯起頭髮來了。
赫黛拉一看就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這傢伙肯定得了失憶症了。哎,真是可憐的傢伙,這麼倒黴的事情都能讓你給碰到,你的運氣還真夠背的。“不過,這個人居然能躲在樹後面沒有讓我察覺,看來是點能耐。”赫黛拉暗暗思忖道,她沒有認出帕奇里斯這並不奇怪,首先帕奇里斯隨身佩戴的寶刀已經不再身上了,在暴走那一剎那就留在了多澤旅店中,隨後被愛麗絲帶走了。而其現在的帕奇里斯渾身上下的衣服與之前完好的衣服相比,萬全走了形,看不出一點相似之處,還是破爛不堪的。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沒有一點乾淨整潔的樣子,失去記憶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全然沒有了赫黛拉在暗殺者的精神世界中看到的那種瀟灑帥氣的風度,而且現在還是晚上,赫黛拉就更沒有仔細的觀察了。
“你聽好了,本小姐現在要睡覺了,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你要是敢趁機動我一下,我就砍掉你一隻胳膊,就見沒有,野人。”赫黛拉一邊恐嚇帕奇里斯,一邊走到一棵大樹旁,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閉着眼睛休息了,一點也沒有對帕奇里斯設防的意思。
帕奇里斯看了看赫黛拉,又看了看四周,走到赫黛拉對面的一棵樹下也坐了下來,兩條腿彎曲併攏,雙手抱着膝蓋,頭放在膝蓋上,可憐兮兮的盯着赫黛拉。赫黛拉雙眼緊閉,雖然沒有看,但還是感受到了帕奇里斯火辣辣的目光,眉頭皺了起來,老臉不禁一紅,哼哼了兩聲,也沒有管帕奇里斯。又過了一會,赫黛拉終於忍受不了帕奇里斯**裸的目光騷擾,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左手掐腰,右手指着帕奇里斯吼道:“看看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睡覺嗎?你還看,再看老孃就把你的眼睛給摳出來,把臉扭到一邊去,對,不許再看了聽見沒有。”赫黛拉說完還向帕奇里斯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以示警告。然後又坐了下去,靠在了樹上,把身子一側,不再正面對着帕奇里斯了。
帕奇里斯斜着眼睛看到赫黛拉睡下後,又慢慢的把頭扭了過來,把頭埋在膝蓋中,眼睛向上翻着,偷偷地看着赫黛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能是因爲赫黛拉是帕奇里斯失去記憶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會有些親切感,又或者是想從赫黛拉那裡找到一些和自己有關的線索。總之,現在的帕奇里斯對赫黛拉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怎麼說呢,依賴,對就是依賴。帕奇里斯有點害怕這個自己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兇狠的小姑娘會拋下自己不管,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又對這個趕在夜裡獨自趕路,且伸手不錯的小姑娘感到好奇,帕奇里斯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兇狠的小姑娘很強,有一種危險地感覺,這難道是直覺?帕奇里斯搖了搖頭否決了這種想法,這種感覺很真實,自己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要是直覺那才叫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