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才僅僅向下跑了有兩分鐘,那屍蹩就如同下雨一般朝着我們落了下來,無論是跑在前方的路一發,還是最後的我們,均是被屍蹩給包圍了起來。
路一發大吼一聲,拿出了槍支,朝着自己身邊掃射開來,同時身子也是緊緊貼在石壁周圍,生怕被槍支的後坐力給震落下去。
而在這時,二喜竟被身後一堆屍蹩給纏住了,正在開槍想要逃離的時候,卻是沒想到,屍蹩羣中,那種類似人的怪物忽然全都撲了過來,將他一下按到在石階上,同時身子一翻,朝着石階旁邊的懸崖落了下去。
看到這,我臉色一白,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被連在我倆中央的繩子拉着朝着下方掉去,身前的錘子見狀,拿出刀來,朝着我這邊跑來,想要將連在我身上的繩子割斷,然而,由於墜力太大,他根本來不急砍斷繩子,只能是慌亂中抓住了我的手。
被他拉着,整個人懸在空中,至於我的下面,則是一直在掙扎的二喜,還有那幾只類似人形的怪物,全身漆黑黑的,似乎塗抹着膏藥一般。
“小爺,堅持住”
錘子大吼一聲,另一隻手拿着刀,朝着我腰間的繩子割去,至於二喜,雖然錘子也想救他,但也明白,被那些東西抓住,就算拉上來也根本是不可能逃生的。
看着錘子叔的臉龐,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是看着他把繩子砍斷,隨後,就見到二喜朝着下方掉落下去。
剛砍斷繩子,就見到一堆屍蹩朝着我們衝了過來,錘子叔只能是一邊用匕首將屍蹩砍到一邊,一邊帶着我朝着二爺爺他們那匯合,同時,我也是抽出了一直放在揹包裡的匕首,不斷擊打着從後邊衝過來的屍蹩。
然而,這屍蹩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很快,我和錘子的身上都爬滿了這東西,也不知道這東西的鉤子是什麼做的,掉落到身上之後直接勾進肉裡,想拽都拽不掉。
錘子叔的情況此時也不怎麼樂觀,由於身處懸崖邊,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還要不停的防備屍蹩,再加上那些已經落到身上的屍蹩,根本就是地獄般的“享受”,所以,我倆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也就在這時,忽然前面一陣亮光傳來,隨即我就見到前面的屍蹩猛然退去,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如此好的時機我和錘子叔怎麼會放過,趁着屍蹩退去的時候,兩人連忙朝着下面跑去。
很快,就見到了路一發以及二爺爺等人,而且,在路一發的手裡,還拿着一把信號彈的發射器,看到我倆沒什麼事,他們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當注意到並未有二喜的身影,也是明白過來,估計他已經是凶多吉少了,我並未說話,畢竟,剛纔一個還活生生的身影就這麼死去了,心中總有些不舒服。
趁着此時,在衆人的幫助下,將身上的屍蹩弄了下去,然後才放鬆下來。
“我們趕快走,這屍蹩只是暫時退去,一會還得上來”
二爺爺說了這麼一句,同時示意路一發繼續帶路,剛纔他讓路一發發射了一枚信號彈,利用信號彈的光芒將那些屍蹩暫時嚇退了,但並不代表屍蹩就不會再次衝過來。
聽到二爺爺的話,路一發連忙走在最前帶路,一行人繼續朝着下面走,還沒走多遠,又聽到了那沙沙的摩擦聲,赫然是那屍蹩再一次襲來。
然而,走在前面的路一發忽然驚喜的喊道,“二爺,到底了!”
原來,也就在路一發帶路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方的石階已經是到底了,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了向下的臺階,只有一個通向遠方的道路。
顧不得其他,路一發連忙朝着那道路向前跑去,其他的人一聽已經到底了,也是有些驚喜,連忙從石階上下來,跟在路一發的後邊,朝着那路跑去,身後的那些屍蹩,下到石階底部之後,又是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我們追來。
見狀,幾人只能是悶着頭,朝着前面一路狂奔,也不知道這屍蹩是餓了多少年了,見到我們這些“食物”,當然是不會放過了。
就在我們狂奔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走到那裡才發現,這赫然一條地下河,在那上邊還有一條木頭橋,不過,卻是在橋的那一頭被人砍斷了,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爲之的。
看到這,衆人不由得大罵一聲,再看看後邊那如同潮水一般的屍蹩,二爺爺只得揮了揮手,讓衆人跳到水裡,從這裡面逃生。
路一發將大包朝着水裡面一扔,身子朝下一跳,就掉進了水裡,其餘的人見狀,也是紛紛學着他的樣子跳了進去,屍蹩涌到這裡之後,卻是紛紛在原地打轉,不肯下水。
在水中嗆了幾口,就感覺肩膀似乎是被什麼人抓住了,轉頭一看,竟然是路一發,被他拉着從水中朝一邊游去,很快就和其他人匯合了。
這水並不髒,但有種刺骨的冰涼感覺,尤其是在這麼漆黑的環境下,幾人粗喘着氣,想要找出一條上岸的道路。
在水裡遊蕩了好一會,錘子忽然發現了一個巖壁的凸起,仔細在旁邊看了看,那凸起似乎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經過打磨而人工製造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那裡就有着前往最深處的通道呢。
錘子拿出一個帶着鐵鉤的繩子,朝着上邊一拋,感覺繃緊了之後,朝着二爺爺示意了一下,就孤身朝着上面爬去,大約是十多分鐘的樣子,錘子才又從上邊傳來訊號,表示安全。
隨即,二爺爺也開始朝着上面攀爬,路一發以及幾個漢子在一旁警戒,等到二爺爺爬上去之後,我也跟着朝着上面爬去,這麼多年,攀爬的技巧早已經練的爐火純青,所以,很順利的就到了上邊。
又過了一會,所有的人都已經上到了這平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就坐了下來,歇息了一會,纔是慢慢緩過勁來。
摸了一下,剛纔被屍蹩穿透的傷口還在不停的留着鮮血,錘子叔給我拿出揹包裡的消炎針,消了消毒,又打了一針,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