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裡的女人,在這裡上吊了,這個牆壁是臨時建造的,不然不會那麼的脆弱。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藉着微弱的光,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女屍的脖子上掛着一條紅腰帶,腰帶的源頭在牆壁的頂棚。
她的身上還釘着釘子,嘴裡吐着許多白色的蟲子,一波接着一波,控制住胃裡的翻騰,飛快的出了房門,裡面裡的蟲子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它們的嘴裡長着許多細長彎形的倒勾牙,有一隻已經爬到了我的身上。
奇癢難忍的感覺傳到了大腦皮層,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啃食着你的腦漿,最後鏤空成一個空殼子。
我飛快的找着出口,從西到東都是那些白色的蛆蟲,這裡屋子外的房門都是一模一樣,慌亂機械的想開開,一道又一道鎖的死死的房門,最後崩潰的撞着門,撞了幾下,“騰”從屋子頂上掉下來了一把鑰匙,確切的是每個屋子的門上面,都有一把,晃動幾下,都會掉下來,只要細心的去觀察,就會發現。
白色的蟲子大軍幾乎還有半米的距離,全部爬在我的身上,已經有七八隻的蟲子,咬在了我的臉上,腿上,和肩膀上,心裡一直默唸着要集中精力去開門鎖,可是越緊張,就越開不開。
“我拜託你,拜託。”全身都在顫抖着,眼睛死盯着鎖眼,總在鑰匙碰到門鎖時,手就如觸電般,掉落在地上。
“你在裡面嗎?”外面傳來劉凱的敲門聲。
我緊張的說不話來,用手拼命地拍着門,作着迴應,緊接着聽到劉凱用身體,猛踹門的聲音,我躲在一旁,胡亂的拍着身上的那些蟲子,卻發現蟲子沒有影了,更可怕的是,它在我的皮膚裡面蠕動着,像水裡的吸血蟲那樣,唯一的辦法就是割壞皮膚,把它揪出來。
門終於被撞開了,劉凱拉着我,飛快的下着樓梯,狹窄單薄的樓梯根本經不起我們這麼折騰,發出了斷裂的聲音。
從上往下飛快的坍塌着,在最後的一剎那,劉凱把我推了下去,他的腿被一塊掉下來的石塊砸傷了,慘叫了一聲。
我的神智也許是因爲那些蛆蟲對我的侵蝕,有些模糊不清,意念使我把劉凱拽了出來,攙扶着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了窯洞。
再關上木門的時候,眼睛冒着金光,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裙子,頭髮長長的女人,正站在二樓的門前。
出來的時候,腦袋的意識恍恍惚惚,走了幾步,猛地坐在了地上,用隨身帶的匕首,划着自己的皮膚,疼痛能使人清醒起來,皮膚裡的血肉裡,那隻剛鑽進去時如兩顆黃豆大小的蟲子,現在已經比蠶豆還要大,手一捏蟲子的肚子,一泡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劉凱忍着腿上的痛楚,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打火機,示意我躺在地上,他在我的肩膀上,用打火機燒着,被燒的地方火辣辣的,有種燒刀子的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