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的,嚇死我了,還好剛纔躲得快,要不然就死翹翹了!”巖根便跑邊心有餘悸地說道。
“別廢話了,趕緊跑,那怪物回過神來的話,恐怕夠我們喝一壺的了!”我邊跑,邊說道。
而此時,那煙霧也開始慢慢地散去。
只是和那怪物想象着的不一樣,我們並沒有在它的攻擊之中身亡。煙霧散去之後,那怪物看到自己的觸手之下並不是我們的屍體,而是一堆碎石。先是一陣的愣神,轉而巨大的眼睛在不停地轉動,很快便看到了我們還在沿着蜿蜒地階梯在不斷地逃跑。
“吼!”當下便又是發出了一陣憤怒地吼聲。
在聽到這聲充滿憤怒的吼聲之後,我心中便是一沉。自然也清楚這怪物顯然是發現了我們並沒有就那樣死去,當下咬了咬牙,飛快地向着階梯一直跑。
怪物看到自己的一擊無效之後,更是開始紛紛地揮舞起了觸手。頓時無數大小不一的觸手紛紛地向着我們襲來。
不過還好,因爲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離着怪物的距離也慢慢地一點點離開。加上這石壁之上凹凸不已,怪獸巨大無比的身體反而更加讓它不好接近我們,觸手也是狠狠地砸在了岩石之上。有好幾次都差點砸中了我們,還好我們都一一地躲了過去。
怪物在看到我們快要逃離它的攻擊範圍之內,頓時便變得有些急躁,揮舞着的觸手也是雜亂無章。這樣之下,我們也能更好地躲避着傢伙的觸手。而慢慢地我們也來到而來一定的高度,距離那怪物也是也來越遠。
一個轉彎之後,便將那傢伙拋出了視線範圍之內。
一時間,怪物看到我們就那樣地消失在了它的視線範圍之內,當下也是憤怒不已,不停地用觸手拍打着石壁,可奈何這些都顯得徒勞。
確信我們逃離了那傢伙的攻擊範圍之後,我一下子便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長時間的奔跑,難免領我有些吃不消,此時的我更是感覺到喉嚨無比的乾燥,當下一把便從巖根那拿來了水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不過在想到我們此時的水也剩下無幾,喝了小半瓶之後,便把水壺遞給了巖根。
“還好我們跑得快,要不然就慘了。”巖根便喝着泉水,便喘着大氣說道。
對此,我也是點了點頭。
還真的就是好奇心害死人啊,要不是之前我想要看一下那祭祀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根本就不會又剛纔驚險的一幕。
不過還好,至少現在我們都是有驚無險。
“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吧。”我緩緩地說道,轉而一下子地坐在了階梯之上。身後還不時地轉來陣陣的拍打石壁的聲響,看來那大傢伙明顯是對我們耿耿於懷,可無奈我們已經從它的眼皮底下逃離,眼下也只能對着石壁泄泄氣了。
而此時的巖根也沒有說話,顯然也是累壞了。一路的奔跑,這老獵戶也有些吃不消。
身後還不斷地傳來陣陣地拍打聲,然而這些我們都沒有去理會。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這條長長的階梯之上,這階梯還在一直順着石壁延伸,看起來我們要想找到出口,還得走很長的一段路。
“根叔,緩過勁來了嗎?我們幹動身了,前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呢。”休息了十來分鐘,當下我便開口出道。短暫地休息之後,我基本已經恢復了過來,只是考慮到巖根畢竟的身體畢竟不像我這般充滿了活力,當下纔出口問道。
“嗨,沈教授,你別看我已經接近五十歲,但是身體還硬朗得很。”巖根當下便是微微一笑地說道。立馬便站了起來,不過我隱隱能看到巖根站起來之時,臉上帶有絲絲的痛苦之色,看起來在剛纔的一番混亂之中恐怕是被折騰得不輕。
不單單是巖根如此,我現在全身也是痠痛不已。全身都感覺麻麻的,提不起一點的力氣。但是我很清楚只要我們多在這裡耽擱一刻,那麼就更加的危險。當下也是忍住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艱難地站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互相鼓勵着,慢慢地向着階梯一直往前走。
走了半個多小時,眼前的景色已經沒有出現什麼變化,此時的周圍似乎都在石壁的包圍之中。而階梯的側邊的凹槽之上,火油經過一定時間的燃燒,也開始慢慢地變得有些不給力。上面的火焰也開始慢慢地減弱。
看着上面開始顯得忽亮忽暗的火焰,我不由得爲我們的感到深深的擔憂。我也不敢確定眼前的這條階梯到底還有多長,也不知道我們的體力是否能做足以讓我們堅持到走到這階梯的盡頭。
不過即便這些都是充滿了未知,但是我還在咬着牙堅持。
就在這時,巖根突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怎麼了,根叔?”看到巖根突然就坐在了地上,情況明顯地有些不對,我當下連忙便來到了他的面前,擔憂地問道。
“沈教授,你走吧,別管我了,人上了年紀,還真的不得不服老啊。我已經走不動了。”巖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聽到巖根這麼一說,頓時我便是一愣。
就在我沒有接過話之時,巖根便繼續說道:“沈教授,你也看到了,這階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你帶着我,只是一個累贅而已。”巖根又是緩緩地說道。
看着巖根平靜的而蒼白的臉色,我不由得眉頭緊蹙。一路上的奔波與經歷已經讓這曾經的老獵戶吃不消,加上我們一路之上所遇到的各種奇奇怪怪的事物,這些明顯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這些都讓巖根的精神已經快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根叔,你別說這些喪氣的話,沒準再走一會我們就能找到出口呢。”我牽強地擠出一絲的笑容說道。
“沈教授,你不容安慰我,以前的情況我很清楚,可是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巖根搖了搖頭說道,轉而將目光放在了那長長的階梯之上。
巖根的話讓我一陣的沉默,一時間周圍的額氣氛顯得無比的壓抑與沮喪。其實我也已經快達到了自己的極限,一路上的奔波也已經讓我感到疲憊不堪。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我一定要走出這裡,要問清楚白頭男爲什麼明明自己有能力進到這裡,卻不肯親自出馬,爲什麼明明知道這裡這麼危險,卻沒有給我足夠的提醒。
“沈教授,其實你剛開始找到我們的做嚮導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單單是考古專家那麼簡單。不過我也很好奇,我也想看一看傳說之中的神樹。這一路走來,我已經看到了只有在傳說之中出現的神樹,而且還走入了神樹之中。看到了種種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生物,與這廣闊的底下世界,這些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巖根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只是,可惜了巖林那幾個孩子。就算我們出去了又能怎樣,你叫我怎麼面對巖林他們的家人。”提到巖林他們,巖根不由得雙眼一紅。
看到巖根的這幅模樣,我由怎能不知道這一路上的經歷已經讓巖根承受不了。在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誰又能保證我們又一定能走到出口?
“根叔,恐怕巖林他們還活着的話,也不想看到我們現在這般沮喪的模樣,他們也一定希望我們能走出去。難道你想我們都死在這裡,那麼巖林他們的家人就會安心麼?”我沉聲說道。
巖根被我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是沉默不語。
我看到自己的勸說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當下又是接着說道:“根叔,你想想,那怕最後我們沒有找到雲彩神鼎,哪怕最後只有我們兩個或者走了出去,但是起碼我們還能對巖林他們的家人有個交代,起碼讓他們傷心之餘能爲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因爲他們的兒子曾經親眼看到過無數被世人認爲只有在神話之中才會出現的神樹!”
“根叔,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傣族的勇士無所畏懼,難不成眼前的這些困難就把你擊倒了麼?!”我緊緊地盯着巖根說道。
巖根被我這麼一說,先是一陣的沉默。而我也不着急,靜靜地看着巖根。我不相信傣族的勇士會就這樣的倒下,哪怕歲月已經抹掉了他們的棱角,但卻澆滅不了他們心中的熱情。
不過在我的心中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巖根一心想留在這裡的壞,那我也只能嘆息一聲。
片刻之後,巖根原本迷茫的眼睛慢慢地恢復了神采,原本迷茫的雙眼,卻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無比意志。
看到巖根的眼神中的變化,我心中也是一鬆,不由得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之前我還真的擔心巖根會就這樣放棄,我一個人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或者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