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最高興的人莫屬杜雲,不論在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總之現在的結果是好的,杜康得救了。
“張大師,我就知道我沒有找錯人,這次要不是你幫忙,我堂弟的命恐怕真的就救不回來了。”
“鬼惡當道,作爲玄門中人,責無旁貸。專心開車吧。”
杜小朋抱着大公雞坐在副駕駛室,這個時候,早就進入了夢鄉。倒是讓我也覺得神奇,被杜康附身的大公雞就好像能夠聽懂我們說的話,在杜雲和養父說話的同時,不時的點着頭,那雙看向養父的眼神似乎還有濃厚的謝意。
“爸,那隻水鬼真的就魂飛魄散了嗎?”
“乾兒,你這是怎麼了?”
說實話,杜康得救,水鬼被除,此刻我心裡應該是高興的,但是,卻始終感覺有一口氣卡在喉嚨間不能上下。“那隻水鬼雖然罪有應得,不過,似乎這樣的下場對於它來說還是有些太重了。”
養父他們是聽我描述過水下的三具屍體,所以,在這個時候經我一提,他很快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或許是有些重了些……”
養父臉上有幾分自責,旋即,雙眼閉合養神。
當初李雪化作惡鬼,在七煞聚陰局的情況下,可是接連殺了三條人命,到最後,養父仍是留給李雪一個機會,只是化解了她身體內的怨氣渡她往生。而現在,這隻水鬼雖然不知道害了幾條性命,但是,如果真的如我們猜測那樣,它也是一個慘死的怨魂,所以,纔會有如此重的怨氣。如果養父只是消除它的怨氣,至少還可以讓它進入輪迴。
回到杜康的家,養父將附身在大公雞身上的命魂迴歸到杜康的真身,過了差不多幾分鐘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的杜康終於睜開雙眼清醒了過來,看着房間裡奇奇怪怪的東西,再加上我和養父陌生的面孔,一時之間顯得非常納悶。
“我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在這?他們又是誰?”
杜雲逐一解答他的疑問,在聽完之後,杜康這纔有些明悟。但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到底是怎麼招上它的,你還記得嗎?”
“我記不太清
了。”
養父拍了拍杜康的肩膀,將一張符遞了過去。“你現在雖然沒什麼事了,不過,經歷了此劫,對於陽世中人有所影響,你先好好靜養幾天,這張符你暫且佩帶一段時間。”
隨後,養父又交代了幾句,就讓杜雲開車送我們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我被王剛打來的電話弄醒,無非是想要在我嘴裡瞭解什麼,讓我儘快趕過去。其實,我能夠告訴王剛的信息非常有限,但是,我又不能拒絕。
來到王剛的辦公室,王剛給我倒了一杯水,將一份文件夾丟在了我的面前。“反正都不是外人,而且,這件案子還是你報的案,這個你可以看看。”
這份文件其實就是三具屍體驗屍報告,經過高科技技術分析,三具屍體有兩具是男性屍體,另外一具也就是那具腐爛不堪的屍體是一具女性屍體。兩具男性屍體死亡原因正如當初法醫驗屍時的結果一般無二,至於另一具腐爛不堪的屍體,通過DNA驗證對比,屍體之內殘留男性精子,這些精子又屬於另外兩名男性死者,而它的死亡原因是因爲頭顱遭受鈍器所傷,呼吸道內積着泥沙,最後應該是缺氧而亡。綜合得出,女性死者是在生前遭受兩人的性侵,之後,兩人以鈍器擊傷女性死者,爲了消滅罪證,給她身上綁上石塊活生生的將她溺亡。
我將文件合上,放回到了王剛面前。“這是罪有應得。”
王剛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說道:“話雖如此,但是,難道你沒有看出這件案子還另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我喝了一口水,說道:“這兩人做出了這傷天害理之事,理應受到懲罰,死了也活該。”
“通過技術分析,女性死者與兩名男性死者死亡時間至少差了半年,所以,女性屍體的腐爛程度明顯要比兩具男性屍體要嚴重得多。”王剛頓了頓,說道:“但是,在這裡就有一個問題,而且,還不止一個問題。從驗屍報告上看,兩具男性屍體身上並沒有什麼致命傷,僅僅只是溺水而亡。可是,據我們通過DNA查出這兩人的身份,他們所住的位置與水庫距離並不短,又怎麼可能會在水庫之中溺亡,而且,幾乎還是同時。”
“或許是他們良心發現,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贖罪吧。”
“這些都只是猜測,根本沒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證明。”
“既然這些案子你們已經查明,現在還追究這些有什麼意義。”
“是,通過目前的證據和技術分析,這件案子的確可以結案。但是,我個人仍然有
個疑問。”
“王隊長,你說。”
“你爲什麼會知道水庫之中有屍體?”
其實,我在來的路上我就心裡隱隱有所預感。就像上次,明明與我們無關的事,經過王剛之手,非要半途將我們牽扯上。“王隊長,你莫非是說這件案又與我有關吧?”
王剛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而且,這件案子可以完全證實與你無關。只是,無緣無故,你怎麼會如此肯定在水庫之中會存在屍體。我只是有所好奇,所以,今天才專程讓你來一趟。”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爲,就算我實話說出來,王剛也很有可能像上次一樣根本不予以相信。但是,我看着他迫切想要知道的眼神,心中又有些猶豫。“篤信鬼神,這雖然是封建思想。不過,王隊長,不管你信不信,這世界上的確有一些事連科學也無法解釋。”
“你是指……”
“沒錯。”
中午的時候,王剛單獨請了我吃了頓飯,在吃飯的過程中,聊的是他從未相信過的事,我知道他或許將這一切都當作天書來聽,當作故事來聽,不過,我說的卻是事實。
回到家,養父已經出去遛灣去了,我連忙趁着養父不在家的時間跑到二樓翻出道藏,藉着這個空隙的時間段從中摸索學習。
時間很快過渡到晚上,杜雲帶着杜康和楊豔來到了我們安平齋,經過一天的時間修養,杜康的精神狀態恢復得還不錯,當看到養父的時候,連忙從兜裡掏出一個大紅包。我不知道這紅包裡包着到底多少錢,但是,單看這個厚度應該不少。
送走杜康三人,我正準備打開紅包查看裡面的數額,養父突然嘆了口氣,朝着我問道:“你今天去警察局知道了些什麼?”
我並沒有隱瞞養父,將今天得知的所有信息都一併的告訴給了他,當他得知整件事,臉色變得更加黯淡。“原來,我真的是下手重了。”
我安慰道:“爸,這件事也怪不得你,你不用太過自責。”
養父說道:“查到她什麼信息沒有?”
經過警方走訪調查,最終,從一段監控錄像裡發現當時兩名犯罪男性也就是那兩具男性屍體與女死者曾一道從一家酒吧離開,而後,根據這段錄像查出女性死者的名字叫康馨,死亡的時候,年齡只有二十七歲,在酒吧從事酒水推銷。
我將這一些信息又告訴給了養父,養父聽完旋即上了二樓,拿着一塊木牌將康馨的信息寫了上去,最後,供放在了香案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