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粗曠大漢正拍桌滿臉怒‘色’,而他面前的‘女’子卻很剛強一點都不懼怕。那位大漢看了道世一眼,惡狠狠道:“***,老子‘花’了錢親你這娘們還推三阻四的。”
“這位爺,真對不起。紅樓裡自古沒有這個規矩。還請爺不要爲難初歡。”叫初歡的姑娘嬌媚十足,口口聲聲說要饒,卻不知她這副表情只會讓人更加把持不住。
那大漢吼道:“去***的規矩,老子‘花’錢就是要你,不然來幹鳥。”說完就將他那雙手到處‘亂’‘摸’,那初歡也連忙躲閃。滿堂賓客鬨堂大笑。
大漢更加得意,不知那‘女’子眼裡閃過‘陰’毒之‘色’。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全場安靜下來。
大漢捂着臉,不可思議,他孃的,這‘女’人下手可真狠,居然敢打自己。道世心中一跳,沒想到會動手了。
喝彩之聲響起明顯就是嘲諷那受傷的男人,大漢惱怒之‘色’溢於言表猛的一揮就要一個巴掌。就在快要觸碰到‘女’子柔嫩肌膚時,一隻細瘦的手擒住他的手腕,宛如鉗子令這位強壯的男人也鬆不開。
喝彩之‘色’隨後是一陣驚訝,剛纔來招呼被這些姑娘稱呼的媽媽竟然就出現而且就這樣簡單又輕鬆的制止住對方,不是麼?看那大漢已然是滿臉漲得通紅,那媽媽還是微微帶笑那敢情手抓的只是一隻螞蟻而已。道世不由刮目相看,難道這紅樓也藏龍臥虎。
“這位官爺,動手可不好。有話好好說。”她笑靨如‘花’。
男人咬牙,另一隻手揮去,哪料對方就是這麼一閃一隻手同時擒住他兩隻手臂牢牢的鎖緊。“不想好好說嘛?”她的笑容這時候有點冷。
周圍的人已面‘露’譏笑,被這‘女’子製成這樣也真夠丟人了。“去***的,老子辦事還要向你這婆娘‘交’代麼。”手被制住,腳卻能行動,打定主意要挽回面子,正想前踢不料這‘女’子只是一揮,他的身體就完全不能動彈了。
這時,已經沒有了輕蔑和嘲笑,衆人都是敬佩的神‘色’。道世眨了眨眼,“那是點‘穴’嗎?”
“公子知道點‘穴’。”初紅意外道。
“這點‘穴’爲何我不能知道?”道世奇怪。這時候,他注意到桌上三位美人都面‘露’奇怪,木訥似乎有着什麼隱瞞,道世也不追究也懶得追究。
那位媽媽可真是大大咧咧就這樣喊人將那大漢擡了出去,接着對初歡打聽到事情原委就朝道世這桌走來。道世看見初紅臉‘色’似乎不好,一直低垂面龐,像是有着害怕。
“這位公子見諒了。”‘女’人笑道。
“沒什麼。”道世喝了一口酒,他以爲她指的是剛纔那件事情。的確,可以將自己客人趕走,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過呢。
初紅柔弱的站起來,小聲道:“媽媽……”話語未完,那位‘女’人就‘抽’了一個耳光。
道世一嗆,放下酒杯,看見初紅委屈的很,卻不說話,白皙的臉蛋一邊已經通紅,巴掌印清晰可見,這也讓剛纔和她有過一‘脣’之親的道世心升微怒。
那‘女’人正要說話,又一個熟悉的耳光驟響,這一次卻不是打在初紅臉上;那‘女’人捂着一邊臉蛋,眼神緩慢的看去道世有些驚懼。卻見少年優雅的喝着酒,瞥了她一眼,一手然後將初紅摟在身旁,冷道:“你在我桌前打人,似乎我這個客人你倒不放在眼裡了。”
“公子。”初紅囁嚅道,爲他這般護着自己心裡閃過感‘激’卻更多的還是擔憂。
“你別說話。”道世打斷她,接着用挑釁的目光看着對方。
那‘女’人嘴邊冷冷一笑,忽然媚態百出,就坐了下來。“公子可真是好身法,奴婢開了眼了。”她好象一點都沒將事情放在心上。
道世也不管她,那‘女’子再道:“可是公子爲紅樓‘女’子出頭這可不好吧。”
“有何不好,她是來陪我的,我當然不願讓她有什麼委屈了,何況你似乎蠻不講理了點吧。說動手就動手。”
“紅樓‘女’子是不可給予客人輕薄,初紅竟然會當衆做出那般舉動破壞了紅樓規矩和名聲,按理說這點懲罰可小了。”
“別和我提什麼規矩,我最討厭這個了。”道世一陣煩躁。
那‘女’子惱恨瞪了眼初紅,然後冷笑道:“那好吧,公子。奴家技不如人,這隻能忍氣吞聲了,不過奴家要告訴公子的是,等初紅不再陪公子可就和公子你無關了吧。”
“你還想怎麼樣?”道世微微一愣。
“敗壞了紅樓的名聲,紅樓自有自己的規矩。”
“什麼規矩?”見到事情越來越複雜,道世的心一沉,語氣也不再和善,他可不想自己無心之舉讓她受到什麼牽連***。
“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女’子冷笑,飄然離開,只留下一長串似冷似笑的長音。
紅樓裡的氣氛又緩慢的恢復,歌舞音律再次奏鳴。初蕊和初雨卻以同情的眼光看着初紅,初紅這時微微說道:“公子肯爲賤婢這般,賤婢感‘激’不盡。但還請公子不要淌這次渾水纔好。”
“這有什麼。”道世不以爲然。江湖上有大名鼎鼎的錦繡閣助陣,朝廷自己更是太尉之子而且掌管禁軍十萬,他不認爲對方能有多大的勢力,不過他有一點更好奇。“那‘女’子到底會將你如何?”
“公子你可害慘了初紅姐,媽媽受到此辱,一定會將初紅放到低等妓院的。”初蕊無不擔憂。
道世一怔,看着初紅,“這麼說來,我倒害了你。真抱歉。”他歉意道。
初紅‘露’出哀然之‘色’,只是淒涼一笑:“公子就不用多心了。”
道世沒有再說話,望着那些舞姬,自己先陷入了沉思,初紅看到這一切,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見到氣氛忽然有些沉悶,雲允調解問道:“咦,怎麼等了這麼久,也不看那國‘色’幽情獻唱啊?”
右安國已經喝的有些微醉,也很‘迷’糊“對啊,我們可是爲國‘色’幽情而來。”
初雨頓了頓,這時說道:“今日幾位公子可算是來錯了。”
“怎麼說?”雲允不解。
“國‘色’幽情在房內一直陪着太子呢,誰敢讓她出場啊。”
“可不是嗎,來這裡客人很多都是爲幽情而來,只是誰敢和太子叫板啊。”初蕊也附和道。
右安國若有所思“早就聽聞太子對國‘色’幽情極度‘迷’戀,每兩天必來一次紅樓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唉這國‘色’幽情可是尤物啊。”
道世面‘露’玩味之光,笑了笑“那國‘色’幽情和太子關係進展如何了?”他很有深意的表情,身旁的初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聲道:“公子難否是吃味了?”
道世嘿嘿笑道“怎麼可能!國‘色’幽情除了漂亮和那手琴倒沒有什麼地方可吸引我了。”
“公子見過國‘色’幽情?”初蕊有點詫異“公子這麼俊朗可是第一次來纔對吧。”
道世沒有回答,只是對初紅淡笑說道:“那國‘色’幽情是不是臣服於太子榮光之下了?”
初紅有一點點的苦澀,道:“除非國‘色’幽情願意,不然就是皇帝也沒辦法啊。那太子也只是在旁欣賞琴樂,倒不敢有何非禮行爲。想來也是爲了落的個好名聲。”
“這樣啊。”道世低語。
雲允這時將嘴湊到道世耳旁,輕聲道:“大人,太子出來了。”
道世擡頭,果然在最高層走廊見那身着金黃袍裝的楚胤從一房‘門’走出,抱拳,臉上的愉快看來是剛纔享受完一番美妙了,至於到底是音樂還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也不會是那種事情,不然這太子也不會如此恭敬老實。
太子得意洋洋的下樓,在他身旁還跟着兩位看起來很不一般的人物,氣神內斂,看來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內保鏢。在他們路過身旁時,道世等人特意小心的掩飾,耳旁還聽到楚胤的笑語“這國‘色’幽情簡直是天香國‘色’,琴貌雙絕,哪天能抱到‘牀’上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唉——”
聲音漸漸遠去,直到太子不見。道世,雲允和右安國不禁各自看了眼,隨後開懷笑起來。道世擡頭打量那處閨房秀‘門’,眼睛有一種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