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公民在中國的法外權和完全的自由貿易權……”茜拉立急不可待地脫口而出。
“這不可能!”徐乙想都沒想就拒絕道:“出賣國家主權的事您請免開尊口,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讓盧卡斯先生在羊城繼續他的努力呢。”
“這……”茜拉立一下子就被徐乙頂了回去,表情有些尷尬。
一時間兩人無話,這麼過了幾分鐘後,徐乙才主動打破沉默:“外交部長先生,既然您要利益,那麼我建議您不妨把利益直接放到商業角度上,您看怎麼樣?”
“商業?難道您同意給美國的完全的自由貿易權?”茜拉立一愣,驚喜地問道。
“不!不!這個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出乎茜拉立的意料,徐乙一口回絕,正當他面露不悅的時候,徐乙說出了他真正的打算。
“既然是商業,就應該是做生意的事。你們美國不是想和我們中國多做生意麼?這個沒問題!我會用私人的名義與你們政府簽約,保證美國在中國出口的絲綢、茶葉和瓷器交易中,佔據比其它國家更大的額度!”
“您以私人的名義?”茜拉立有些驚訝地看着徐乙,神態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對!私人的名義!”徐乙點頭說道:“或許您不知道,我不僅在你們美國有家洋行的股份,在中國,我還有一個龐大的公司存在。我個人的產業已經控制了中國絲綢出口的三分之二份額,而且在其它領域中也zhan有了很大的比例。加上我的地位和身份,要答應您這些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生意還是生意,給美國商人的價格必須合理!”
“太好了!這當然沒問題!”庫欣與徐乙勾結,暗中在中國搞壟斷,做生意的事茜拉立哪裡會知道,聽了徐乙的解釋,他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價格當然會合理,既然是您私人的產業,怎麼都不能讓您虧損經營啊!關於這個,我絕對能夠保證!”
見到事情有轉機的茜拉立眉開眼笑,不過他並沒有滿足這些,如果不能照顧到國內產業的話,光是這些還是不夠的。
不過徐乙也早就準備,先放了個“空炮”給茜拉立,信誓旦旦地保證等以後慢慢向美國開放中國內部市場,爲了照顧美國人民的“友誼”,他同時也提出一個折衷方案,就是先以軍火交易爲前導,試行國內的反應。
“什麼!部長閣下,您想購買我們美國的軍火?”茜拉立根本沒想到這點,不由得愣住了。
“當然!”徐乙點頭說道:“其它產品的難度非常大,以我的估計,就算由我的產業渠道來銷售,我們政府內部一定也會有人提出異議。您清楚,我們國家的體制和你們美國不同,萬一我被政敵攻擊的話,就連剛前所答應您的那些事也做不下去了。所以我纔會提議,先以軍火試點一下私人貿易。等到適當時候再向朝廷上疏,再建議以政府名義大批購買你們武器來裝備中國的軍隊和開發其它市場。”
軍火交易獲利豐厚,這點茜拉立是非常清楚的。如果真的像徐乙所說的那樣,美國政府的確可以得到不少好處。但是,向中國銷售軍火,茜拉立心裡又有些猶豫不決,思前顧後中,既有些擔憂,又有些抵制不了這麼大的誘惑。
“部長閣下,不知道您打算購買什麼武器呢?”茜拉立試探地問道。
“你們軍隊現在裝備的後膛槍,還有那種可以連續射擊的六響槍……”
“什麼!左輪?您想要買左輪?”茜拉立萬萬沒有想到,徐乙一開口就要買美國裝備的最先進武器,左輪這種跨時代的連射武器,就連美古月隊都沒開始完全裝備,徐乙卻盯住了它,而且語氣顯得不容置疑。
“很遺憾……部長閣下,左輪由於產量不高,而且我們軍隊尚在裝備中,所以這個我沒有辦法滿足您的要求,至於後膛槍嘛……這倒沒問題!”茜拉立考慮了一下答道。
“產量不高?真是太可惜了,我個人可是對這種東西非常有興趣的。如果美國政府真不能把左輪賣給我的話,那麼請外交部長先生原諒,我也非常遺憾……剛纔的話就當是我沒說吧……”徐乙笑笑,擺出了一副非左輪不買,要不然就一切休談的架勢。
“這個……”茜拉立忍不住猶豫起來,他暗暗看了一眼徐乙的表情,心裡覺得對方似乎早有預謀。明明是他從一開始就牽着徐乙的鼻子走,怎麼反過來到最後給了他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而且鬱悶的是,這個陷阱還是自己挖的,在對手的巧妙引導下,自己居然傻呼呼地跳了下去。
“外交部長先生,這只不過是試行!您難道忘記是試行了麼?”徐乙趁機會點了把火:“剛纔您還說我們是朋友,爲了你們美國的利益,我也按您的意願作出了巨大讓步。可是!您卻太讓我失望了,只不過我以私人的名義想購買幾把左輪就如此艱難……”
“幾把?如果是幾把的話這當然沒問題!”茜拉立像抓住了徐乙話裡的毛病,馬上接上口說道。
“當然不會太多,難道您以爲我會裝備幾萬把左輪和自己的政府開戰麼?”徐乙笑着反問道。
“呵呵!”茜拉立也笑了起來,放下心來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很快,在茜拉立的要求下,徐乙用商行的名義與美國政府簽定了一個商業協議,上面不但保證了徐乙所答應提供美國的出口產品,還向美國政府以正常價格採購了第一批軍火。這些軍火數字雖然不大,只有五百把先進的後膛槍再加上二十把左輪,子彈各十萬發。但這卻是美國向中國開放軍火交易的第一步。徐乙相信,萬事只要有開頭,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後續。既然西方人如此看重利益,當巨大的利益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誰能抗拒這種誘惑呢?
徐乙在華府前後一共呆了近半個月,除了處理各種事物外,徐乙還在美國政府人員陪同下,差不多逛遍了北方几個大工業城市。等他再次回到華府的時候,離他出國那天開始算起,已經快半年過去了。因爲接下來還有兩個國家要去,加上在美國的一切事務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徐乙向所有人告別後,打點好行裝,帶着隨從登上了前往休士頓的火車。
休士頓是美國南部的大港,也是美國最早開發的城市之一。在這裡,雖然沒有北方的那種工業化優勢,但一路上所經過遍地都是的種植園,卻有着另一種美麗風光。
從休士頓到英國的船有很多,徐乙作爲中國使臣,搭乘着最爲豪華和快捷的伊麗莎白女王號,離開了美國的土地,從而開始了他奇異的歐洲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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