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信,這一切根本只是個巧合,你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來追求我的。”何雪梅嫣然一笑,不知道爲何,雖然和步天明之間不怎麼了解,但她總感覺步天明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爲何不信?”步天明一愣,他倒沒想到何雪梅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爲什麼,總之就是不信……”何雪梅不知道怎樣描述心中的那種感覺,索性也不解釋。
“哎,沒趣……”步天明暗暗歎息了一聲,難道自己演技這麼差麼?
“呵呵,對了,問你一個問題,爲什麼剛纔那幾個人會爲了三千塊錢爭得頭破血流呢?我聽說那些吸毒的個個亡命之徒,可剛纔看來,卻似乎I並不兇悍啊?”何雪梅眼見步天明那嘆息了神情,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微笑着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他們是亡命之徒嗎?爲了區區三千塊錢,可以殺掉自己最親密的夥伴,這樣的人不是亡命之徒還是什麼?”步天明淡淡說道。
“啊……”何雪梅這才明白過來,是啊,這樣的人不是亡命之徒是什麼?不一定要對自己動手的人才是亡命之徒啊?
“這就是吸毒的人,在毒癮犯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留情的出賣任何一個人,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癮君子,咦,那個似乎是你老媽啊?”步天明一副看透世界滄桑的模樣,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房前朝這邊揮手,正是那天自己救的那名婦女章靈。
“媽……”何雪梅親切的叫了一聲就跑了過去。
“呵呵,小天啊,歡迎到我家來做客。”章靈卻是拉了拉自己的女兒,朝步天明走來。
“呵呵,阿姨,你看我,走得匆忙,什麼也沒帶……”步天明這纔想起自己第一次登門,竟然什麼都沒帶,幸好他臉皮極厚,也不覺得尷尬。
“呵呵,你能來阿姨就很高興了,還帶什麼東西?來來來,請進,阿姨家環境不是太好,可不要見怪啊……”章靈得熱情讓步天明只感覺一陣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救了她一次嗎?用得着這麼客氣嗎?
何雪梅也認爲自己的媽媽感激步天明,沒有太往深處想去。
這裡建築大多是上個世界七八十年代的民房,應該是海市最後一批搬遷的房屋,房子不大,兩室一廳,客廳裡有一張破舊的沙發,看上去起碼也有數十年的壽命,有張破皮了的茶几,還有一臺二十一寸的純平彩電,看上去也有些年頭。
海市乃全國最大的城市,步天明實在沒有想到在這個城市中,還居住着這樣貧瘠的居民。
“呵呵,小天啊,家裡有些小,請坐……”章靈滿臉熱情,邀請步天明坐在沙發上。
“阿姨客氣了……”步天明一邊客氣的回禮,一邊坐在沙發上。
“雪梅,這裡有盒竹葉青,拿去泡茶,小天啊,你和雪梅先聊着,我去做飯去了……”章靈從電視櫃裡拿出一盒茶葉,看上去嶄新無比,應該是爲了招呼自己新買的。
“媽,還是讓我去吧……”何雪梅趕緊說道,章靈剛剛出院,心
“是啊,阿姨,你大病初癒,還是多休息點纔好,就讓我和學姐去做吧?”步天明也開口說道,他來這裡還是爲了嚐嚐何雪梅的手藝是不是如她所說的那麼驚天地,泣鬼神……
“你是客人,怎麼能夠讓你去做呢?雪梅,那你去吧,我在這裡陪小天聊聊……”章靈聽在耳裡,心中一陣歡喜,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有默契,本想撮合兩人去做飯多給他們一點相處的時間,可想到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問清楚,只好先讓女兒去做飯。
何雪梅微笑着走進了廚房,章靈卻是拿出一個茶杯,爲步天明泡了一杯茶。
“來,小天,喝茶,阿姨家裡的情況你多少也有些瞭解,比不上你們這樣的大家門,這竹葉青更比不上龍井這些,你不要見怪啊……”章靈開口說道。
“呵呵,阿姨客氣了,我在家一般只喝白開水的!”步天明接了過來,在當傭兵的日子裡,不要說茶,有的時候連河裡的污水也要喝。
“呵呵,不見怪就好……”章靈坐到步天明對面,臉上笑得有些合不攏嘴,想要問問步天明家裡的情況,可又覺得太過唐突,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了,阿姨,這裡應該是搬遷房纔對,我看外面的很多人家都搬走了,怎麼你們不搬走呢?”步天明喝了一口茶,眼見章靈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索性自己先開口問道。
“需要搬遷費啊……”一說到這裡,章靈就是一臉的無奈。
“搬遷費?政府要拆遷,難道還不給搬遷費嗎?就算不給搬遷費,也要分配住房啊?”步天明一陣疑惑,國家早就規定了凡是城市拆遷,一定要穩妥的安置好原住地的居民。
“搬遷費?哪兒有什麼搬遷費啊,至於住房?還不是要錢買?”章靈一臉的默然。
“要錢買?”步天明更是吃驚,佔了別人的住房,還要別人出錢買房?這不是搶是什麼?
“是啊,一平方一千塊錢,一個-多平米的套房都要七萬多,我們母女哪兒去找那麼多錢?”章靈嘆息了一聲。
步天明很快明白了這一切,政府肯定也給了搬遷費,只是被某些人給貪掉了,那買房的錢也肯定不需要的,也一樣被吞掉了,在海市的房價一平米起碼要一萬以上,不過這些是搬遷戶,肯定有很大的,對於一般的家庭來說,一千塊錢一平米就能住上高檔別墅,大多數不會說什麼,畢竟幾萬塊錢對大多數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像何雪梅這樣的家庭,卻着實困難,幾萬塊錢簡直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而且政府搬遷的時候,只要大多數人同意就行了,極少數的人根本不予理會,你要是非要去鬧,他還可以給你安上一個刁民,不配合城市建設的罪名,雖然不會送去監獄,但也會受萬人唾棄,像章靈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家庭,根本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阿姨,那筆賠償金應該送來了吧?”步天明忽然想到了那天的賠償金。
“沒呢,你說的那些人一直都沒有來……”章靈說道。
“沒來?”步天明一愣,這怎麼可能?不過隨即他又明白過來,那夥人是被老八脅迫的,現在老八已經去世,他們自然不會再白白的送十萬塊錢過來。
一想到老八,步天明心中又是一陣悲傷。
“呵呵,小天啊,其實也沒什麼的,醫藥費你都給我們墊付上了,那賠償費能有多少?”章靈看到步天明臉上的暗淡之色,還以爲沒有找來那夥人而愧疚,忙勸解道。
“呵呵,說的是,賠償費的確沒什麼,不過阿姨,現在這一帶都沒什麼人了,我猜用不了多久,可能拆遷工程就要開始,到時候你們又去哪兒住呢?”步天明淡笑了幾聲,道。
“到時候就讓雪梅住學校吧,反正用不了也就了,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章靈臉色暗淡,這何嘗不是她擔心的問題,可向她們這樣的家庭又能做些什麼呢?上訴?無權無勢,有誰會搭理?
“隨便找個地方?這怎麼行?阿姨,你看要不這樣,我家有個房子一直空着沒人住,不如你和學姐暫時住那邊吧,至於這搬遷費的問題,我和我爸說說,我爸在海市還有些關係,說不定能爲你們要回一些,到時候再分套房子出來也不是不可能?”步天明想到了自己老爸爲自己買的那套公寓樓,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給她們母女暫住,至於有意外豔遇什麼的,大不了去賓館開房就行了。
“啊,這怎麼能行呢?”章靈雖然看出了步天明定然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大方,隨便一句話就是一套房子,她忽律了步天明所說的暫住,只認爲對方要送給自己母女一套,雖說她想釣上步天明這樣的金龜婿,可卻沒有去想別人的房子什麼的?
“呵呵,怎麼不行?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雪梅想想不是?今天我們回來的時候遇上了幾個小混混搶劫,這樣的地方已經太危險,難道你想學姐考個大學還不得安寧麼?”步天明知道母親最愛的是自己的女兒,想要讓她點頭,還得從何雪梅做起。
“什麼?有人搶劫?那後來怎麼樣了?”章靈一聽到兩人遇到搶劫,立刻擔心起來。
“呵呵,當然沒事了,我拉着學姐就跑,正好有警察路過,就嚇走了那幾人,不過我擔心他們還會再來,所以覺得住在這裡實在不太。阿姨你就不要客氣了,等以後你們的房子穩定後再搬走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步天明忽悠人的本事不說天下第一,但他說自己是天下第二,還沒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這……這……”章靈一時之間難以做出決定,畢竟自己女兒和他還沒什麼,這樣就住進他家,似乎不太好吧?要是別人說起,自己老臉往哪兒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步天明當成了自己的女婿。
“阿姨就不要再猶豫了,今晚你們收拾一下,我叫人來幫忙搬家就成……”步天明眼見章靈猶豫不決,趕緊說道。
“那……那好吧……”想到自己女兒的安全,想到自己女兒的幸福,章靈還是點了點頭,勢力就勢力吧,只要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別人說自己勢力又算得了什麼?
本來還想問些步天明家裡情況的,可知道要搬去葉家之後,章靈實在不知道再問些什麼?好在步天明善於忽悠人,雖然年紀上有些差距,但總是能夠說的章靈大笑不已。
不一會兒,何雪梅做好了飯菜,步天明完全沒有大家公子的架子,跑去廚房幫忙端菜,看在章靈眼裡,又是一陣欣慰,這孩子真懂事,沒有一點大男人的架子,自己女兒嫁給她一定會幸福的。
三人圍坐在飯桌前,章靈對步天明是極其熱情,又給他盛飯,又給他夾菜的,弄得何雪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不過既然自己的媽媽開心,自己又何必多問?只是不斷的用眼神挑屑步天明,意思很明確,本小姐做的菜怎麼樣?
步天明雖然很想說不過如此,可不得不說,何雪梅做菜很有一手,就連褚思瑤做出的飯菜也沒有這麼好吃,就算那些頂級大廚,做出的飯菜也未必有她做的好吃,最後只能投去不錯的眼神。
何雪梅看到後,沒有得勝的喜悅,只有一陣欣慰,爲何會欣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章靈看在眼裡,直以爲兩小口眉來眼去的,只道是兩人郎情妾意,心中一陣歡喜……
吃過了晚飯,步天明就要上前收拾碗筷,卻被章靈阻止,無論如何都不要他做這些事情,還叫何雪梅照顧好步天明,碗筷自己洗就行了?不管是何雪梅,還是步天明,都爭執不過,只好任由她去。
“去我房間坐會兒吧?”何雪梅無奈,又有些話想和步天明單獨聊聊,首先開口道。
“好吧!”步天明點了點頭,他最大的興趣愛好之一就是能夠進女孩的房間。
何雪梅的房間是在客廳的左邊,靠近衛生間,門上貼了一個可愛的小金牛,看上去有些退色了,想來應該是年前貼的,已經好幾個月了。
房間不大,大約只有十多平米,除了一張單人牀外有剩下一個古老的寫字檯,還有一張老舊的竹椅,上面墊着坐墊。
單人牀上擺放了一個洗的發白的小黑熊,看上去有些年了,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牀單也理得平整,牀邊的牆壁上沒有貼着某個明星的海報,也沒有貼着漫畫人物,而是貼滿了獎狀,讓步天明彷彿回到了前世時候的自己。
現在的女孩誰還會貼這些?
“呵呵,房間小了點,隨便坐?”何雪梅朝步天明歉意的笑了笑。
“厄,好啊……”步天明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了何雪梅的單人牀上,也不管女孩子的牀不能隨便亂睡,直接就躺了下去,雖然沒有家裡的牀軟,但卻飄蕩着一股淡淡的芳香。
何雪梅本想叫步天明坐竹椅的,卻沒有想到他直接坐在自己的牀上,還躺了下去,不覺得一陣臉紅,其他的男孩子莫說進自己的房間,就算是到自己家也沒有來過一次,他倒好,直接就睡在自己的牀上。想要提醒步天明,又覺得睡都睡了,自己再提未免顯得太小氣了。
“今天謝謝你……”何雪梅看到步天明躺在自己的牀上就不說話,只好首先開口說道。
“呵呵,有什麼好謝的,不就一個癮君子麼?”步天明還以爲是今天自己又救了她一命的呢?
“不是那件事,謝謝你今天能來我家做客?滿足我媽的一個心願?”何雪梅嘆了口氣,輕聲道。
“噢,這更沒什麼謝的了,真要說謝的話,應該我謝你纔對,畢竟是你請我到你家做客嘛,還能吃到那麼好吃的飯菜,不過怎麼扯到滿足你媽的一個心願?”步天明有些好奇。
“是這樣的,上次你救了我媽,她就一直叨唸你來,今天中午我告訴她你要來,她興奮的不得了,趕緊去買菜什麼的,還買了竹葉青,以前我們都不喝茶的?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如果你以後有空可以常來?”何雪梅很是真誠的說道,她已經很久沒看到自己的母親這麼開心了,雖然不知道爲何這麼開心.?
“不會吧?你媽喜歡我?我才十七歲也?”步天明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媽又不是那種喜歡,而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何雪梅翻了一個白眼。
“厄,這樣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媽看上我了呢?”步天明哈哈一笑。
“真不知道你這人腦海裡想些什麼?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是白搭,其實我媽媽一直都很辛苦,我從來沒見她這麼開心過,所以我希望你以後有時間的話能多來我家坐坐?”何雪梅不想和步天明繼續討論下去。
“厄,不行,這可不好,會引來別人閒話的……”步天明一口拒絕,眼中卻閃過邪邪的神情。
“會有什麼閒話?”何雪梅一愣。
“你想啊,我們都是高中生,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長得又這麼,我長得也不算醜,我經常來你家別人會怎麼想?肯定以爲我們是戀人,我可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除非……”
“除非什麼?”何雪梅趕緊問道。
“除非讓誤會變成事實?”步天明邪笑道。
“讓誤會變成事實?你是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何雪梅先是一愣,不過迅速反應過來,心跳更是莫名的一陣加速。
“厄,你真聰明……”步天明哈哈一笑。
“你……你……你太無恥了?”何雪梅口中嬌罵了一句,心跳卻比平常快了好幾倍。
“無恥?厄,這怎麼能夠說無恥呢?難道愛你也是一種錯誤麼?如果真的是一種錯誤,我願意一錯再錯……”不知道爲何,步天明總是情不自禁的想逗逗何雪梅,總想說點話氣氣她。
“懶得跟你說,你這樣的人我纔不會喜歡呢?”何雪梅嬌嗔了一句。
“呵呵,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步天明隨口就問。
“我喜歡……我喜歡什麼樣的人關你什麼事情?”何雪梅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蹦出來,呼吸一陣急促,腦海中一片混亂。
步天明只見到何雪梅此時玉臉通紅,嬌軀微顫,樣子煞是可愛,特別是那單薄的,總讓人忍不住想悉心憐愛一番,不知道哪兒來的衝動,忽然從牀上站起來,一把將何雪梅抱在懷中?
何雪梅本能的想要掙脫開,可卻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溫馨襲過心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朝那寬闊的胸膛靠去,心跳的速度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迅速,臉蛋更是粉紅一片。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迷醉在這無限的溫柔之中?這是自己一直期盼的懷抱麼?這是自己一直期盼的男人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好到讓自己忘記一切……
過了不知道多久,敲門聲響起,將兩人從迷醉中驚醒。
步天明雙手一鬆,何雪梅迅速從懷中彈開,這才感覺自己竟然被步天明抱在懷中,不覺得的臉蛋一陣發燙。
步天明也是一陣迷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爲何剛纔要把他緊抱在懷中呢?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情感的衝動總會讓自己做出連自己都難以理解的事情。
“小天啊,來,吃點點心?”章靈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盤點心。
“謝謝阿姨,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步天明臉皮季極厚,很快就回過神來,渾然忘記了剛纔的事情,何雪梅心裡卻還是一陣跳動,一時之間也不敢說話。
“啊,這麼早就走?不多玩一會兒嗎?”兩人的神態都被章靈看在眼裡,更堅信了兩人之間已經產生了朦朧的感情,心裡一陣竊喜。
“不了,反正就過來的……”臉上雖然是一臉的平靜,但心裡還是想盡快離開此地,說句心裡話,他現在有些不敢面對何雪梅?剛纔爲何會做出那樣的動作,連他自己也無法明白。
“這樣啊,那雪梅,你送送小天吧?”章靈微笑着說道。
“啊,不用了,這一帶畢竟危險,我一個人走就行了,晚上你們都不要出門纔好?”步天明更擔心和何雪梅單獨一起的時候她追問起此事,自己該怎麼回答?
章靈這纔想起步天明剛纔所說的流氓的話,點了點頭,不過眼中的那種不捨卻是連何雪梅也看了出來。
步天明猶如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奪路而逃,何雪梅卻也沒有多說一句,目送着步天明離開了家裡。
“雪梅,你和小天發展到哪種地步了?”步天明走後,章靈朝站在身後依舊一臉通紅的何雪梅問道。
“媽,你說什麼呢?”何雪梅嬌嗔了一句。
“呵呵,不要瞞着媽媽,放心吧,小天是個好孩子,你和他在一起,媽媽不會反對的?”章靈呵呵一笑,只以爲自己的女兒害羞。
“什麼和他在一起,我和他只是在同一個而已……”何雪梅有些發惱,今天到底怎麼了,那個步天明莫名其妙的抱着自己,媽媽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說自己的和步天明在一起,難道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嗎?
“好啦好啦,媽媽不過問就是,不過媽媽告訴你,有的時候不要在意自己還小什麼的?媽媽像你這樣的年紀已經快要嫁人了,像小天這樣的好孩子可不多了,可要好好把握纔對……”
“不跟你說了,我睡覺去了?”何雪梅不想聽到自己母親的嘮叨,氣呼呼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臉微笑的章靈。
回到房間的何雪梅躺在牀上,一想到剛纔那個男人就躺在這裡,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剛纔那種溫馨的感覺?
自己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如果不是,那爲何還那麼留戀呢?如果是,那他喜歡自己嗎?要是他不喜歡,爲何剛纔要抱我呢?如果喜歡,那爲何我聽說褚思瑤纔是他的女朋友呢?
這個死天明,臭天明,莫名其妙,幹嘛要抱自己,討厭死了……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纔不會喜歡他呢,一定不會,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躺在牀上的何雪梅只感覺這彷彿是一場夢,一場緊張又刺激,還帶着無限溫存的夢,想要醒來,卻又醒不來,當真正醒來的時候,又感覺那麼多的不捨與依戀?
這一晚,註定又有一個女孩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