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祖等人連連追趕,卻始終追不到聞一鶴,眼看着追到了虛幻大陸上有名的無邊蟒林時,卻又被聞一鶴一頭紮了進去。
“混蛋!還是慢了一步!”喪祖氣急敗壞地跺着腳,怒從心起,一拳拳喪道拳法捲起漆黑喪氣,轟向了蟒林中高若參天的巨樹。
嘭!
樹葉橫飛,木屑如粉。
一聲聲古怪的聲音唰唰地響了起來。一道黑光一閃,竟在粉塵紛飛之中穿透,瞬間衝到了喪祖面前。
“小心!”
空間中突然伸來一道掌印,狠狠地壓向黑光。啪,一頭十多米長,三人合抱粗的巨蟒在掌印之下輩打得飛了出去,斷成了三截。
一道人影閃現,渾身寶氣閃爍,光華耀眼。
“寶祖!”卦祖八人連忙向來人行禮,此人正是千寶少主的父親,在祖界中有名的厲害中天位老祖。
“喪祖,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差點就着了那邪天蟒的道了!被咬一口,雖不至於要了你的命,卻可以叫你三天三夜祖道晦澀,無法升起氣力來!”寶祖訓斥道。
衆人這才注意到斷成三截的邪天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邪天蟒身上的鱗甲,竟然這麼堅硬!
就算是一座萬里高的山峰被中天位祖道高手一擊,也要徹底粉碎。這邪天蟒才斷成三截,這即便是下天位祖道高手也不過如此吧?
“寶祖,這邪天蟒是什麼來歷?怎麼這麼厲害!在祖界都沒見過這種畜生!”喪祖有些不服氣說。
“哼!虛幻大陸與祖界能一樣嗎?虛幻大陸比祖界要大得多,也要奇妙得多,許多未知的東西,不論有生命的還是沒生命的,都因爲虛幻大陸本身帶有的一種制約天命規則的力量而產生變異,邪天蟒就是一種。”
寶祖低沉着聲音,又補充解釋道,“我也是在東來城的藏寶閣中發現了一些典籍,才知道這些!我可告訴你,虛幻大陸上就連下天位祖道高手,若不是必要也不會輕易進這無邊蟒林!”
“那怎麼辦?長河老賊可是逃到裡面去了!”喪祖急聲道。
“當然要追了!紫煙賤婢,有意拉攏長河,肯定是看上了長河不俗的修爲!此次必定讓長河去辦什麼事!永恆老祖懷疑東來城原來的城主東昌天並未死,而是在暗中謀劃着什麼,他嚴令下來,務必將這個長河活捉!”
“可是這無邊蟒林……”
“廢什麼話?我剛纔說那麼多並不是爲了讓你們懼怕邪天蟒!只是爲了讓你們進入無邊蟒林後小心着點。只要你們提高警惕,邪天蟒也奈何不了你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長河一定要活捉!”
“是!”
卦祖八人連忙領命,就要衝進無邊蟒林。
“等等!”
寶祖又突然叫住了他們,並拿出八面金邊三角黑棋,一人給了一面,“這是我煉造的昊天旗!你們拿着他們,進入無邊蟒林之後,分開尋找長河。遇到危險時,昊天旗也能幫你們抵禦一些。發現長河後,不要單獨對付,馬上利用昊天旗發信號,我與巴戟老祖、弄雲老祖、青宵老祖必會及時趕到。”
說話間,又有三道人影浮現。卦祖八人連忙行禮,看氣勢也知道正是寶祖所說的三人,都是中天位老祖。
“行了,你們去吧!”
“是!”
卦祖八人迅速進了無邊蟒林,然後分開行走,各走各的方向,不一會兒也就淹沒在蟒林之中,身影全無了。
“寶祖,你又沒有覺得這長河挺奇怪的?實力強大得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若是讓我出手,我也不敢肯定能一招拿下他!”弄雲老祖道。
“不錯,我也懷疑!虛幻大陸的高手無數,像長河老祖這種高手,不至於名不經傳纔對!”寶祖沉吟道。
“你說,會不會是紫煙他們弄出來的一個局。這個長河老祖本來就是他們藏起來的高手呢?”
“有這個可能!但不管怎樣,一定要抓住他,這個人太重要了。興許永恆老祖能從長河身上解開東昌天的生死之謎。不將東昌天的生死之謎解開,永恆老祖始終會覺得一口氣行不順,如刺在胸!”
四人交談着,忽然無邊蟒林中傳出了一道紫光。寶祖一看,喊道,“有昊天旗的信號了,趕緊去看看,興許是看到長河了!”
很快四位中天位老祖也衝進了無邊蟒林,剛好撕碎了一羣襲來的邪天蟒,閃身也無蹤了。
他們剛走,氣順的身影就浮現了,看着無邊蟒林,他邪邪地笑了,“看來紫煙說得沒錯,長河背景清白,並不是永恆老祖他們栽下的旗子。可惜了這小子進了無邊蟒林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了,索性就在這裡等等。那亂神估計是與長河分開兩路前往了災難城了,話一送到,就成定局。”
寶祖四人很快找到昊天旗信號的地方,哪有什麼長河的下落,分明是年祖被一羣邪天蟒給纏上了。
百多條邪天蟒,條條鱗甲堅固無比,年祖一時半會打不死邪天蟒,又擔心被邪天蟒給咬住,三天三夜動不得力,反葬身蟒腹之中,打起來狼狽無比。
“畜生該死!”
弄雲老祖一看,直接翻掌壓下一團赤霞,霞如火焰灼世,轟在邪天蟒羣之中。剎那間,邪天蟒哀嚎翻滾,巨大的身體,被灼燒掉半邊,氣絕倒地!
“呼……”年祖喘了口粗氣,妖媚地看了一眼弄雲老祖,膩聲道,“多謝弄雲老祖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哼!年祖收起你那一套!趕緊說,又沒有發現長河的下落!”寶祖不滿地說。
“沒有!”年祖嚇了一跳,“我趕緊再找!”
“那還不快去!”
年祖被寶祖一喝,哪敢再停留,又朝前方撲了進去。
“看來我們也得分開尋找纔是,無邊蟒林範圍太大,單靠他們八個人,還真擔心長河逃出去了。而且,我也擔心紫煙賤婢他們,不知道會不會暗中派高手接應,我就不信他們不知道我們會追殺長河!”
“有理!”
……
“媽的,這無邊蟒林到處都是這邪天蟒畜生,那長河不會被邪天蟒給吃了吧?”喪祖罵罵咧咧,小心翼翼地前行,剛進無邊蟒林沒多久,他就遭到了十多次邪天蟒的襲擊了。
好在規模不大,纔沒像年祖那樣需要依靠昊天旗發信號求援。但也弄得他一身狼狽,邪天蟒的血液染在他的身上,就算是驅逐乾淨了,也還是一身腥氣,入鼻幾欲作嘔。
“咦……”
喪祖突然頓住了腳步,只見前方遍地邪天蟒的屍體,足足有七八十條,地面上一片狼藉,樹木早已粉碎,被清出了一片大空地,到處都是腥臭難聞的鮮血。
“這麼腥臭,我還以爲是我身上的腥氣,現在看來,這裡不久前有人遭到了邪天蟒攻擊了。這麼多條都被斬殺,定然不是卦祖他們所能抵抗的。那……是長河!這賊子!”
喪祖眼中一陣驚喜,擡起昊天旗就要發信號,轉念一想,不行,就這麼發信號,還不知道長河老賊在哪呢,發信號只會遭到寶祖一頓臭罵,還是再找找看,確定了長河老賊的下落再發不遲,諒他長河老賊的修爲強大,也不能一招就叫我死去,讓我發不出信號吧?
喪祖自大了!
太自大了!太高估自己的修爲,也太低估聞一鶴的修爲了!
他收起全身氣息,小心翼翼前行,挪過萬里,也怪了,這萬里之間竟然再沒有邪天蟒出沒了。
地面上到處都是邪天蟒的屍體,像是這段路的邪天蟒都被人宰殺乾淨了,被宰殺得怕了!
忽然——
喪祖整個人激動地顫抖起來,前方一陣劇烈的震盪,一串波紋散過,參天巨木都被瞬間成粉。
粉塵激盪之中,還有邪天蟒斷成一截一截的屍體落地。粉塵飛落之後,長河老祖的身影悠然出現。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喪祖興奮地揚起了昊天旗,就要對這虛空劃下去。
嗖!
眼前忽然一晃,喪祖剛意識到不好,胸口一陣痠麻,冰涼得彷彿透了風似的。緊接着就是滾燙滾燙的液體噴出,前方的視線已經一片猩紅。
低頭一看,喪祖發現自己的胸膛竟被轟出了一個透過背心的拳印!而長河老祖帶着笑意的面孔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長河老賊……”
“啪!”
臉上一疼,喪祖已經捱了聞一鶴一記耳光飛了出去。
“你當真以爲老子殺不了你嗎?笑話,若不是想將那四個暗中看的縮頭烏龜一起引出來幹掉,老子還需要逃到這鬼地方?”
長河老祖臉色鉅變,感覺到聞一鶴的殺機竟然如此濃烈,纔想起來要發信號,結果一看,手中的昊天旗竟然不知道啥時候已經丟了。
“你在找這個吧?昊天旗?哈哈哈……我告訴你吧,這東西只會成爲寶祖那廝的死亡路引!我會通過這個東西,找到寶祖,將他的命運撕碎,將他的天位給剝下來。中天位啊,嘖嘖……”
聞一鶴手中拿着的昊天旗,一抖一抖的,旗面飛起,顯得如此刺眼。
“完了…”喪祖驚恐欲絕,忽然暴吼,“長河老賊,你修爲固然強大,你以爲你殺得了我嗎?你是老祖,我也是老祖,你想毀我命運,取我天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