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馬勞頓,現在陳榮屬實是有些累了。
見李二沒有其他什麼事和自己說,陳榮也是提出了告別。
李二看見了陳榮眼中的睏倦之色,也沒在挽留,親自送到了門口。
阿福和八女已經早早的門前等候了。
看着他們臉龐,熟悉的家的感覺又回來了。
”阿福,小琴,小棋,小書.....想本少爺了沒有。“
陳榮張開手臂,將八女一個個將他們擁入懷中。
看着她們低聲抽泣的樣子,讓陳榮也是心中一揪。
”少爺,您總算回來了,您現在是國師,又不是將軍何必親自在帶兵打仗呢。“
阿福擦着眼淚,嘴裡嗚咽着對陳榮說。
阿福在陳榮去恆安的這十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
甚至有一天晚上做噩夢夢見陳榮血灑戰場,一下子把他給嚇醒了。
直到恆安捷報傳來,他才真正放下心來。
”放心吧阿福,少爺我福大命大,沒有把握的事你何時見我去做過。我現在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陳榮現在內心也是很不平靜,見到衆人關心自己樣子,心中不禁暖暖的。
隨後在衆女的擁簇下,陳榮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少爺,您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看着已經熟睡過去的陳榮,阿福悄悄的將房門關上,依舊像在莊子裡那樣。
。。。。。。
第二天早朝,陳榮沒有來,這也是李二特意和陳榮說的。
要陳榮好好休息幾天,早朝就不用來上了。
”臣魏徵,有事起奏。“
第二天李二剛一上早朝,魏徵就站了出來。
”皇上,微臣聽說您昨天在慶功宴上與陳國師同坐同食,可否有此事?“
魏徵因爲昨天慶功宴李二沒邀請他就非常的生氣,自己也是堂堂尚書左丞,皇上憑什麼不邀請自己。
而且還聽去宴會的人說,皇上竟然與陳榮同坐同食。
這種嚴重違背禮法之事,他如何能忍的了?
他氣的連夜寫了一道摺子,就爲了在今天早上怒懟李二一番。
”確有此事。“
李二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個事情滿朝文武都知道了,自己隱瞞也沒有什麼用。
而且李二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肯定知道今天早上魏懟懟要參自己一本。
”皇上,您爲君,陳國師爲臣,您身爲九五之尊身份無比珍貴,怎能違背禮法綱常之道,與臣同飲同食?微臣奏啓皇上加以改正,並懲罰陳國師僭越之舉。“
魏徵大聲的對李二說道。
魏徵此話一說,朝堂頓時議論紛紛。
皇上和陳國師親如兄弟,這已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雖然此事確實是李二違背了禮法,但陳榮剛打了勝仗回來,皇上獎勵他與自己同坐,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想到魏徵不禁指責李二的過失,還要懲罰陳榮。
僭越的罪名可是不小,這個罪名真要扣陳榮頭上,不僅國師位置保不住,牢獄之災也少不了。
程咬金,尉遲恭和長孫無忌三人本來以爲魏徵勸誡勸誡皇上就行了,沒想到還要給陳榮安一個罪名,這他們哪能受得了。
“魏尚書,陳國師不就是和皇上同飲同食嗎,如何有僭越之舉了?"
魏徵對着程咬金冷笑道:”盧國公,臣與君同飲同食,這不是僭越之舉是什麼。我知道你和陳國師是穿一條褲子的,你也不必再此維護他。“
你,你,你,程咬金氣的滿臉通紅,小小魏徵竟然敢這麼說自己?
他這暴脾氣哪能忍的了,就在他準備出去和魏徵爭論的時候,被秦瓊給攔住了。
”咬金,別衝動,你要在朝堂之上動手,你的罪名也不小,一切有皇上定奪,你我無需多言。“
尉遲恭和長孫無忌一聽這魏徵見誰都懟,也是打消了出頭的念頭。
反正任由魏徵在這說,皇上能聽進去算你厲害。
看着程咬金也不說話了,魏徵此時很得意。
他的諫議之權是李二授予的。
平時得罪這些大臣也不在少數,不在乎繼續得罪下去。
這時李二發話了,對着魏徵說道:”魏尚書,知道昨日慶功宴爲什麼沒叫你去嗎?“
魏徵見李二問道這個問題也是憤憤不平的回答道:”微臣不知。“
周圍的大臣見魏徵的樣子也是偷偷發笑。
皇上爲什麼不叫你去,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你性格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要是昨日你去了,說出你今日這番話,那朕的慶功宴還能不能開了,讓朕的顏面何存?”
李二說完這番話,輪到魏徵懵逼了。
這皇上不按套路出牌啊。
昨日不邀請自己去,還是皇上對自己好?
“還有你說的我和陳國師同飲同食是違背禮法,朕不認同。”
“國師獻土豆,獻圖紙讓我多少大唐百姓能吃上飽飯?”
“這次親自帶兵出征又將我大唐將士的疫病治好,你想過沒有,以後要是我大唐境內又有瘟疫,陳國師的藥能挽救多少黎明百姓?”
“而且陳國師從未跟朕要過任何獎賞,朕讓國師和我同坐同食怎麼了?”
李二的這番話,說的魏徵冷汗直流。
細細數來,陳榮做的那件事不是造福黎民的大事?
自己竟然將僭越這頂大帽子扣陳榮頭上,皇上怎能不生氣。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魏徵,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皇上,是臣失言了,請皇上責罰。”
魏徵還會低頭認錯?
這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在一旁程咬金的嘴已經裂的跟荷花一樣了,皇上的這番話說的漂亮。
就憑我大哥的這些功勞,這都是應得的。
不過李二也沒懲罰魏徵,只是讓他退下。
大臣們知道,這次李二是真的生氣了,沒有懲罰纔是最狠的懲罰。
下了朝之後,其他人都離魏徵遠遠的,只怕觸及他這個黴頭。
此時的魏徵顯得很是失魂落魄,今天的事打擊到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難道自己直言諫議是錯誤的嗎?
現在魏徵深深的懷疑自己的直言諫議究竟對不對,現在朝中大臣離自己遠遠的,皇上也恨自己。
自己這麼做不就想要留一個清譽的名聲嗎。
現在魏徵頓時感覺人生方向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