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總是這樣,當你獲得了什麼東西時,也就意味着你要失去什麼了。
蘇景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紫凝的突然示好,卻讓何依涵醋意大發。當然這對於我們大偵探來說,都是小意思!因爲在這裡馳騁情場的他擺平眼前幾位俏佳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春日的夜,空氣之中瀰漫滿了情愫。耳邊也不時地響起……貓地嚎叫。
蘇景倚靠在何依涵的屋子外面,敲了整整一盞茶功夫的門,屋內還是沒有動靜。看來這次何依涵就跟他較上勁了。
“依涵,你開門。我現在困死了,娘子,開門。”
“你……你……你可以去佩珊那裡快活。爲什麼一定要我這裡?!”裡面,何依涵終於開口說話了。
“佩珊那裡?”蘇景想了一下,然後不由分說地強制性推開了何依涵房間的門。
依涵氣氛的坐在牀邊,小手揪着粉紅色的手帕。臉色說不出地複雜。自然蘇景一見到他就知道這小妮子恐怕是酸性大發了。
“怎麼?小娘子你生我的氣了?”蘇景拉着老臉,慢慢靠近何依涵的身邊,然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將何依涵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手中。
“哎……”
“哎……”
“哎……”
蘇景連着嘆了三口氣,這時何依涵的臉色變了變,轉過頭來看着蘇景那要死不活的神色,道:“怎麼了?一幅被抽了筋的樣子!你不是很厲害的麼?此刻怎麼黏兒了?”
“哎……夫人你不知啊。這人一旦魅力值過大,就會無緣無故惹上很多的麻煩。外面女孩子的無端勾引,裡面自家夫人的爭風吃醋……這其中五一不讓我倍感心力憔悴!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更何況,我家還有一位這麼漂亮且善解人意的夫人!”蘇景說着,便直接在依涵那小巧的嘴脣上印了一下。
被突襲到的何依涵立刻雙頰紅暈。將蘇景推向一邊,嬌嗔道:“你就會胡亂的花言巧語,哄騙我罷了!哪裡會有一絲魅力?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纔會着了你的道!”
蘇景嘿嘿一笑,即刻撲上了何依涵的身子。
“夫人你可不能如此說啊,當初你我可是情意兩相投的。怎麼能說看走了眼呢!”
何依涵也不說話,兩隻眼睛撲閃着望着蘇景。
“夫人你怎麼不說話,你這般的態度會使得我覺得內心愧疚的。你打我,罵我也好。”蘇景一邊死死的壓住何依涵,一邊舔着老臉說道。
何依涵咬了咬牙,眉目含情地道:“打你罵你我捨不得!誰叫你是我的相公呢,我也認栽了!不過,蘇景我可告訴你,以後不管你娶多少夫人,我都要做你的正室!畢竟,我可是第一個與你房事的夫人!”
面對着何依涵的威脅,蘇景滿口答應了。能夠有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夫人,還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早上的時候,蘇景毫不遲疑地便帶着老神醫奔向了皇城。按照老神醫的推斷,今天早上乾元帝就應該醒過來。
一大早,整個乾元殿就恢復了生機。一個個宮女太監們忙忙碌碌地經過,倒是讓人覺得這皇宮很是熱鬧。
“哎,蘇景,你準備怎麼找到證據來告倒花心那個老太監呢?”老神醫一邊奔走,一邊氣喘吁吁地問道。
蘇景看着眼前不斷擦肩而過的小太監,道“證據?就在這羣小太監當中。能夠運來這麼多的蛇物,自然缺少不了人手。就算他做的再隱秘,也會被發現!所以這個方面老神醫您不用擔心了。”
二人說笑着,一會便來到了乾元殿。這裡也是乾元帝休息的地點。之前說過,這個大殿,會以每一任的皇帝名號來命名。
進入大殿後,蘇景便發現穩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的乾元帝。此時的乾元帝看起來雖然臉色憔悴,但是至少擁有了血色,不至於那麼嚇人了。
“臣蘇景。”
“臣趙思。”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久之後,乾元皇帝才反應過來,讓眼前的蘇景和老神醫起身。但是對待老神醫的態度冷漠至極,連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說!
蘇景也鬱悶,這皇帝大難不死,怎麼連上一絲笑容都沒有,而且還掛着一種悵然若失的神色?難道這皇帝真的想死了麼?
“陛下,不知道您此刻有什麼心思?”蘇景拱手問道。
乾元帝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繼續望着正前方發着呆。
而這時,東齊王以及北襄王則是押解着老太監花心走進了乾元殿。
“咦?二位王爺這架勢,難道是抓住了花心老太監的把柄不成?”蘇景笑着問道。
北襄王點頭,“是的,宮內的許多小太監都願意佐證指認花心這陰陽鬼!此次真的是人贓俱獲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吶!”老神醫也拍手稱快。
倒是老太監卻一臉的不在乎,彷彿覺得無事一般。
“哎呦?花老您還真是淡定吶!待會老子就讓你蛋疼,哦不對,我忘了,您已經沒有蛋了吶!”蘇景笑着說道,然後他轉過臉去,面對着正在發呆的乾元帝,“陛下,謀害您的主謀已經尋找到了,您現在可以懲罰這窮兇極惡之徒了!”
乾元皇帝仍是木訥的轉過臉來,十分費力的擡起手道:“花心謀害於朕,罪大惡極。本應處以極刑,但是念在其早年兢兢業業的操勞皇城大小事宜,所以功過相抵。不予處罰了,這樣也能體現朕的宅心仁厚!”
乾元帝的一句宣判,讓蘇景和兩位王爺還有老神醫大跌眼鏡。
這叫什麼情況?難道乾元帝他也喜歡玩斷臂?但是也不至於對花心老太監那樣吧……
“陛下,您沒有宣判錯誤吧?你確定是將花心這廝無罪釋放?”東齊王驚駭地追問道。
“朕說的話難道還要重複兩遍麼?快點放了花老吧。還有,既然大家都沒有事情稟告,各自散了吧!”乾元帝很不耐煩地說着,接着便大步離開了乾元殿。徒留鬱悶之極的四人在大殿裡面面相覷。
蘇景也是鬱悶,乾元帝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