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凱國際酒店是處於安陽市最繁華的秀水街的一座五星級酒店。
來這裡的客人,有國際上的籃球巨星,有影迷無數的超級巨星,有做着軍火買賣的大型軍火商,有本地的高官政要,還有像雲彩這樣的漂亮女孩子。
由於麗凱國際酒店每天從清晨到凌晨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裡,總會有無數個像雲彩這種姿色絕美、身材火爆的女孩子來來去去,酒店裡面從服務員到主管,都明白這些女孩子是來做什麼的。
所以沒有人阻止雲彩一下,一個也沒有,所有人見到雲彩的時候,就跟看到一塊肉一般,沒有人再有興趣去看第二眼。
雲彩手裡提拎着一個小袋子,小袋子裡面裝着一盒她看見就會覺得噁心的東西,這是她在麗凱國際酒店旁邊的保健店裡買的,雲彩雖然很是羞澀,她雖然覺得這個東西很噁心,但云彩還是買了。
因爲這一盒讓雲彩噁心的東西,會幫助雲彩,使她的身體內不會留下那個噁心的堂哥身體內的噁心東西。
雲彩拿着小袋子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十六層。
國際五星級酒店,電梯運行的速度是非常平穩快捷的,不到半分鐘,電梯已經到了十六層。
這短短的半分鐘,雲彩卻覺得彷彿剛過了一秒,雲彩多麼希望這電梯能夠運行得再慢一些呢。
便該來的總會來,該逃的也逃不了。
雲彩離開電梯,拿着小紙袋,一個房間號一個房間號的看去,只是一會,雲彩便看到了那間標有“一六二一”號的房間。
雲彩走到房間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鼓足了勇氣,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咚。”
隔音效果極好的寬厚實心木門傳來沉悶的聲響,如同一把錘子一下、一下的砸進雲彩的心中。
雲彩只是敲了兩下,就突然聽到門內傳來了腳步聲,“沙、沙、沙。”
這是拖鞋拖動地面的聲響。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個濃眉大眼、獅鼻虎口的青壯男子站在門旁,在見到雲彩的一瞬間,本就不大的眼神立刻迷起一條小縫,“呀,雲彩妹子來了,快進來。”
這名青壯男子名叫雲永長,是雲彩非常非常遠房的一個堂兄,除了姓氏相同外,兩個人幾乎已經沒有了血緣關係。
雲彩低着頭,貝齒輕咬紅脣,慢慢的走進了這間豪華的總統套房。
門在雲彩身後緩緩關上了。
“雲彩妹子,來,坐,快坐,哥哥這次從老家過來時候,帶了些特產過來,大紅袍,你聞聞這味,是那株母樹上產的,當真是萬金難求一兩呀,哥哥這回帶來的,也只夠喝幾泡而已,實在是太難買了,不過妹妹今天你來了,哥哥必須得給你泡上一壺。”
雲永長爽朗的大聲說着話,隨手打開了自己的路易斯威登大包,將裡面一小袋用薄金錫紙小心翼翼包裹的茶葉取出,拿出一點放進了樣式古樸的茶杯內,再用滾燙的熱水略一沖泡,頓時,幾十平方米的豪華房間內,便被那股子淡淡的異香所環繞。
雲彩望着雲永長遞過來的茶杯,接了過來,卻並沒有喝,而是輕輕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雲永長面對雲彩的神情,也不動怒,只是微笑起來,“雲彩呀,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冷傲。”
“雲永長,”雲彩擡起了頭,直視着雲永長道,“我今天來這裡,不是爲了聽你和我聊小時候感情的事情。”
雲永長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沒錯,沒錯,還是我妹妹說得對,你看我這腦子,
好幾年沒見你,一見你連正事都忘記了,”說着話,雲永長站起了身子,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咱們先辦正事,正好你哥哥我也是剛起牀,混身可有着使不完的力氣呀,哈哈,一會辦完了正事,咱們再好好聊聊小時候你拿泥球騙我吃的事情。”
雲彩臉上看不出悲喜,就是默默的坐着,看着雲永長漸漸變成了一隻混身長着濃密黑長的大猩猩,但臉上無論如何的淡然,其眸子深處卻總是有着些許的緊張。
雲永長好像有意逗弄雲彩,只是隨手將衣服扔遠,然後哈哈大笑道,“雲彩,哥哥我剛起牀,我先去洗個澡,你先去牀上等着我吧!哈哈!”
說着話,雲永長扭着身子走進了浴室,只一會,裡面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還夾雜着幾句難聽至極的歌聲。
雲彩坐在沙發上,表情莫名的奇怪,不喜不悲,心中只想着,自己這麼做,能夠換來最疼愛的爺爺的三年的命,也是值得了。
雲永長這個澡洗得不長也不短,剛剛半個小時,圍着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牀上,對雲彩招了招手,“過來吧。”
雲彩手指緊縮,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那刺骨的疼痛侵襲着她的每一處神經,但她還是平靜的站起了身子,拿着那個小袋子走到了雲永長身邊坐好,安靜的不說一句話。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雲永長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哈哈大笑着,彷彿是一個主宰了一切的王。
“我來,”雲彩咬了咬牙,然後站起了身子,就準備將身上的衣服解除。
可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
雲彩一愣,雲永長更是一愣,他明明記得自己告訴過前臺處,今天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的,那現在來的人會是誰?
雲彩的驚愕和雲永長的奇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雲永長想是哪個不長眼的服務員來打擾自己,而云彩卻在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一個讓她想一想就會混身顫慄的想法。
會不會是他?
答案很快被證明,雲永長站起了身子,從精美的衣櫃裡拿出一套寬大浴袍穿好,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卻是一愣。
“你是誰?”雲永長看着面前的這個穿着休閒運動服、滿臉笑容的年輕人奇怪的問道。
“我找我女朋友,”年輕男子一把就將雲永長給推飛,踏着流星大步闖了進來,直接走到了已經石化的雲彩面前。
“我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就是你說的沒事?”年輕男子嘴角上掛着一絲壞笑,在已經僵硬住的雲彩手中壓過小紙袋,打開一後更是一笑,“還是你親手買的?”
“葉,葉,葉寧,”雲彩愣愣的看着身前的年輕男子,嘴巴不自主的輕輕動着,一個讓她熟悉無比、曾經討厭至極此時卻又期待至極的名字,從其嘴中輕輕吐出。
“呵呵,”葉寧露出了個陽光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這個面容絕美但是神色卻已經憔悴得讓人心疼的女孩子,葉寧張開手,對雲彩輕輕說道,“跟我回家。”
“跟我回家。”
“轟!”
葉寧的一句話,擊碎了滿天的神魔,擊碎了雲彩所有的自尊心,如一道九天神雷狠狠劈下,直接將雲彩給劈得忘記了一切。
聽到這句話,雲彩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只覺得眼前一花,瞬間淚水便已經佈滿了雲彩的眼中,嚶嚀一聲,嘴巴委屈的裂開,直接一頭撞向了雲彩的懷抱。
有的時候,有些人的懷抱,彷彿能夠承受一切的罪與惡。
你的出現,像彩虹一樣燦爛,照亮我生命中每一天。
感謝你那陽光般的溫暖,喚醒了我生命中,全部的愛。
雲彩放開了心思,早上心中的害怕、彷徨、猶豫、痛苦、難過,在此刻全部爆發而出,她將所有的情緒都化做出了淚水,全部傾灑在了葉寧的懷中。
雲彩大聲的哭泣着,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人肝腸寸斷,哭得讓聽到的人異常心酸。
這該是一個怎麼樣堅強的女子,受到了多麼難以忍受的折磨,纔會哭得如此讓人難過?
葉寧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兩隻手,輕輕抱着雲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手輕輕拍着雲彩,同時慢慢擡起頭,看着那個從地上費力爬起來的雲永長,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卻也有着一絲奇怪。
別人不清楚,葉寧可是知道,自己剛纔進門時候的那一掌推出去,如果換個普通人,恐怕直接會被推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可這個穿了個浴袍、混身濃密毛髮的男子,居然只是略感疼痛的捂着胸口站了起來。
葉寧眼角閃過一絲不被人察覺的精光。
雲彩的大聲哭泣還在繼續,迴盪在這間裝修精美的房間內,而屋內另外兩個男人,則已經開始互相打量着對方。
兩個男人對視着,目光之間,彷彿有一道電光閃過。
“咳,咳,嘿嘿,不錯,”雲永長看着撲在葉寧懷中失聲痛哭的雲彩,對葉寧裂開了嘴巴,猙獰一笑,“小子,真有你的。”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葉寧非常痛快的回答道,他是一個懂得理數和謙虛的人,但那也要分人,像面前這種人,葉寧一瞬間就忘記了謙虛兩個字怎麼寫。
“身手不錯,想法不錯,吸引女孩子更是不錯,”雲永長已經放棄了所有的輕視,開始重視起那個抱着雲彩卻滿臉陽光笑容的年輕男子,胸口隱隱的作痛提醒着他,這個年輕人,不是他能夠動得了的。
“用不着你來評論我,你算什麼東西?”葉寧囂張的說着,他的確也有囂張的資本。
“咳,咳!”葉寧一句話,將原本已經思緒漸漸平靜的雲永長,直接給氣得劇烈咳嗽起來。
而爬在葉寧懷中的雲彩,更是被葉寧這一句話給說得破涕爲笑。
“小妮子,”葉寧輕輕爲懷中的姑娘擦去了淚痕,但是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擦不乾淨,所幸也就不擦了,而是捏了捏對方的小臉蛋道,“你葉寧哥哥什麼都怕,唯一不怕的就不是打架,以後有打架這種事,記得第一個告訴我,明白不明白?”
“嗯,”如果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從雲彩口中傳出。
一旁的雲永長則是停止了咳嗽,此時的他滿臉的怒容,一指葉寧冷喝道,“小子,難道你還想從這裡走出去不成?”
葉寧一邊輕輕拍着雲彩的後背,一邊挑眉看向了雲永長,“難道你以爲你能留我?”葉寧說着話,指了指雲永長,又指了指自己,將語氣加重說道,“就任你?還想留下我?”
雲永長被葉寧氣得簡直混身發抖,用力一指葉寧,“小子,你以爲你是誰?”說着話,突然身子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另一個大型皮包,長滿了濃密毛髮的大手猛的伸進了在型旅行包中一陣亂翻。
這隻大手再度伸出時,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冰冷冷、粗壯彈口的冰冷殺器,大口徑左輪手槍。
“小子,你說現在我還能不能留下你了!”雲永長猙獰一笑,手中的左輪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赫然指向了葉寧眉心,雲彩被嚇得猛然尖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