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力量在於內在

奇格姆倍受打擊之下,關閉了自己的店,當晴陽問他將來有何打算的時候,他卻只說要回自己的故鄉,其他,就什麼也不說了。不過也難怪,奇格姆的個性來看,的確不太適合在這個地方居住下去,所以,離開這裡對他而言未必就是件壞事。

晴陽幫奇格姆處理掉沃克的屍體之後便離開了。他這一次的收穫倒是不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兩把斧子不說,還得到了奇格姆一半的摩羅金。不過,也沒有辦法,奇格姆所有家當裡邊,最值錢的就要數這塊摩羅金了,晴陽就這麼拿走的話,總感到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因此,在晴陽的堅持之下,把摩羅金留下一半給奇格姆。

“咦,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當晴陽回到旅館,並站在屬於自己的那個院落前邊的時候,竟發現一大堆人正圍在那裡。晴陽用力推開人羣擠了進去。卻發現兩個小鬼正和這裡的服務生玩兒瞪眼睛遊戲。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不過,四周的魔法燈都能將院落照射的通亮。

晴陽在離開的時候,在門口布下了魔法陣,這樣不僅兩個小鬼出不去,任何人也無法從大門破門而入。另外,晴陽爲了預防萬一,還在窗子下邊佈下了魔法陷阱。或冰或火。保證都是一般人所難以防備的。此時,卡普他們在裡頭,服務生們在外邊,而且,外邊不只有那些凶神惡煞的男服務生而已,還有打手。晴陽心中感到一陣的不爽。

“你們想幹什麼?”晴陽走上前去,向那個最前邊的服務生質問道。

服務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突然轉變出一幅很職業化的微笑說道:“這位先生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嗎?”

“是啊,可是,是又能怎麼樣?”晴陽沒有好氣的問道。

“呵呵,這位先生嚴重了,我當然不能把您怎麼樣,我們的宗旨就是爲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務。可是呢,我們這裡也又個規定,無論是寵物也好或者是奴隸也好,都不能夠跟主人居住在一起。如果破例,恐怕,跟我們老闆沒辦法交代……”

“放屁!什麼叫沒辦法交代,我想讓什麼住這裡是我的事情吧,你們管得着嗎,再在我面前胡言亂語的話,當心我讓你在這個時間中蒸發!”晴陽的態度異乎尋常的堅定。卡普和吉普在後邊自然也看到了晴陽,他們打算向晴陽說明原委,可是,這裡有魔法陣隔着,他們根本出不來,但是,魔法陣的陣壁透明度非常高,就像是一層薄薄的塑料布,所以,晴陽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的十分清楚,此時,晴陽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所有的疑惑跟懷疑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雖然您這麼說,可是規定就是規定,您必須繳納一定的罰款,而且還要讓你的兩個奴隸離開……呃,你要幹什麼?”那個服務生的話還沒說完,晴陽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脖領將他拎了起來。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一件事情,他們兩個人並不是我的奴隸,而是我的兄弟,我的親弟弟,以前是以後也會是,所以,除非我沒死,不然,你們誰膽敢對他們不利的話。別怪我讓他死的很難看。”說罷,晴陽將服務生放了下來。那個服務生是個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從上到下從樣貌到氣質,都和某人長得又九成相似,也因此,晴陽不知不覺間就被勾起了前世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不過,好在晴陽不是那種不明辨是非和不懂得自控的人,所以,很快他又冷靜的下來。

“你們還不離開嗎,我要休息了,你們都站在這裡會很礙眼的,知道嗎?”晴陽周身不由放出了一絲冰冷的殺氣,見晴陽不好惹,圍觀的那些人便漸漸散去了,只有那個金邊眼鏡的服務生,還呆在原地不遠挪動腳步。

“怎麼,難道你還有話要跟我說?”晴陽斜了他一眼問道。

“您違反規定的費用,我會在房錢中扣除的,希望您儘快繳清。”說罷之後,金邊眼鏡男也離開了。

晴陽解開了魔法陣,卡普和吉普一前一後圍住了晴陽。

“表哥,我們實在是受不了那些人類了,您帶我們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

“是啊表哥,我也不想再這個地方呆了,那些人就會欺負我們,他們好可怕啊,尤其是戴眼鏡的那個,他們剛纔還說,要將我們關到籠子裡去了……”見到晴陽,兩人一前一後一唱一和的把心中的不快全都抖了出來。

“你們放心好了,有我在的話,沒人有敢把你們怎麼樣的。不過,我大概還需要逗留兩天,因爲有件事情必須儘快解決。兩天以後,咱們在租個馬車回去好了。”晴陽說罷,從空間戒指中召喚出了那兩把斧子。比較巨大的那把遞給了卡普,較小的遞給了弟弟吉普。

“我想要那把大的斧子,哥哥,你把那個給我好嗎。”矮人族最喜歡以斧子爲武器,當然,他們偶爾也學選用別的武器,就像人類各有喜好一樣,矮人族也同樣是這樣,只不過,對斧子的喜愛,幾乎是全族都有的共性一樣。而且,他們總是潛意識的認爲越大的斧子越可以得到信賴,小的斧子不僅無法矮人勇士的勇猛,說不定還會因此被同族笑話。

“那怎麼行,我是哥哥自然拿大斧子,你就先用這把小斧子好了。我看他的加工也挺不錯的。”卡普那裡肯把大斧子讓出來。

“晴陽表哥,難道你那裡就沒有稍微大一些的斧子了嗎?”吉普可憐兮兮的看向晴陽。晴陽似乎早知道是這樣的記過,所以,不換不忙的反問道:“吉普,你真的那麼不喜歡這把斧子嗎?”

“並不是不喜歡,只是,我把它拿出去的時候,肯定會被大家笑的。我們的部落裡,已經有幾個同齡的孩子拿到自己的斧子了,他們的斧子都跟哥哥手上的差不多大,雖然並不是這麼好的材料做成,卻也削鐵如泥。可我這個,我……”吉普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晴陽給他的那把斧子,雖然他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價值,但他用身爲矮人族的直覺判斷了一下之後發現,其實,那斧子的材質應該非常不錯,說不定比他哥哥的那把黑鐵斧還要好,這麼珍貴的禮物,他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從而,也從心裡對晴陽心存感激。可是,小的斧子就是看起來彆扭,吉普只是個孩子,而且還是性格耿直的矮人族的孩子,嚮往着成爲超級勇者的他們,是不可能接受這種斧頭的。

“吉普,我問你,爲什麼你認爲斧子越大越好呢?”

“當然,斧子越大,就會越能體現出我的勇猛。體現出我力氣比別人大。故事裡不都是那麼說的嗎?矮人勇士揮舞着巨斧,砍殺敵人和野獸,保衛朋友和親人……”吉普不無天真的回答道。

“恩,你說的沒錯,爲了朋友和親人而戰,的確能讓你的斧頭更有力量。但是,僅憑着這種精神支撐,你們是戰鬥不到最後的。到頭來,還是…無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說着說着,晴陽想起了過去的自己。所以,嗓音也變得有些斷斷續續的。

“難道表哥的意思是,一個人的力量,和斧子的大小無關嗎?”吉普似乎已經知道晴陽要表達的意思了。

“沒錯,我想說的正是這個意思,力量是存在於內在,而並非表面。你們兩個都還小,一個七歲一個八歲,卻還有這樣的身材,看上去你們的力量已經很強……”

“我們的力量本來的很強了,我們已經能舉起一百斤的巨石,雖然比那大一倍的石頭還困難一些,可是,以現在的我們而言,力量已經不錯了,這是我們的父親說的。”卡普有些驕傲的向晴陽炫耀起來,晴陽也不攔着他,在他志得意滿到極點的時候,晴陽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問兩人道:“你們覺得我的力量如何?”晴陽的胳膊上同樣有肌肉,不過,並沒有卡普和吉普看起來那麼健壯。不過,晴陽的肌肉都是光華內蘊,不到發力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可怕。就算這樣,每天晴陽還會在旁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很長時間的肌肉負重訓練,這樣一來,肌肉的根基就更穩固了。

“這個……”卡普和吉普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麼回答晴陽纔好。

“你們不相信我的力量?”晴陽覺得好笑,雖然兩人什麼都沒說,但是想表現的都已經表現在連上了。

“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不管表哥再怎麼厲害,單論力量的話,可能還是我們會比較強。”卡普相對含蓄的直言道。

“是嗎,可我並不這麼認爲,這樣好了,咱們來比一下力氣如何?”晴陽笑着提議道。

“好啊,要怎麼比?”在矮人族裡,比力氣的人幾乎每天都存在,這種比試在矮人族裡,已經像是家常便飯一樣了。兄弟之間、朋友之間,甚至還有父子和子侄只見,都有各種類型的較勁比試。當然,贏了的人被大家奉爲勇者,輸了的,則要挨一頓白眼了。在矮人族當中,最司空見慣的可能就要數兄弟之間的較量了。當然,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哥哥勝過弟弟,當然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如果反過來弟弟勝了哥哥的話,將會被部落裡傳爲佳話,當然,作爲輸的一方,哥哥自然會感到丟臉,並拼了命的想要在下次的較勁中復仇。就這樣,無休止的較勁產生了。不過,矮人族裡邊也有比較好的一點,在這種激烈的競爭下,矮人們都會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和對方決一勝負,絕對不會有人用卑劣的手段,而且,即使之間的不滿再怎麼大,當有外人襲擊部落的時候,所有的矮人便會變爲同一條心。並且不分彼此的用心守衛村子。這也就是爲什麼好多人雖然垂涎矮人們收藏的各種礦石,卻沒有幾個敢打矮人部落的主意。也爲此,晴陽一直覺得,當初襲擊部落的那個殺手集團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同時,他也認爲,自己父親之所以受傷而死,一定另有原因,不可能之因爲一個殺手集團。

“當然是比腕力,你們誰能戰勝我,我就送他一塊黑鐵打造的盾牌。”黑鐵依舊是矮人們的最愛,傳說中他們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一套提煉黑鐵的秘方,而且,每個秘方都不一樣。

“好,我先來!”卡普果然不愧爲各個,他比吉普更要知道黑鐵盾的珍貴,所以,他搶先站在了晴陽面前,讓吉普一個失神便落於了後位。

“來吧,到那個石桌子上去,木頭做的桌子,沒兩下就壞了。”在晴陽的提議下,他們來到石桌旁邊比試腕力。卡普握住了晴陽的手,晴陽的手讓他感覺軟而無骨,這樣的手,卡普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有多少力道。所以,他想也不想,便開始往下壓。一開始都很順利,可是,就在晴陽的手背快要捱到桌面的時候,手的移動卻突然停止了,然後,不管卡普怎麼爆發出自己的力道,手卻絲毫未動,到了最後,晴陽的手在卡普一波波的壓力下,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去了。

“我…我服了……”卡普累的呼哧帶喘,雖然性又不敢,可是,晴陽贏了他卻是事實,況且,晴陽剛開始的時候,明顯是在讓着他,如果他連這個也看不錯的話,那麼,他也就不配矮人族的身份了。矮人族對力的感覺很敏銳,他知道,從一開始,晴陽都沒有用任何技巧,可也因爲這點,深深打擊了卡普的自信。

“哥哥,你也太遜了,還是讓我來吧。”吉普輕輕推開了卡普,卡普拍了拍吉普的肩膀,可並沒有提示他什麼。

“表哥,我會代替我哥打敗你的。”吉普鄭重其事的對晴陽說道。

“是嗎,那麼,你可以開始了。”

……

聽了晴陽的話之後,吉普毫不猶豫的開始發力。結果,吉普的下場跟卡普一摸一樣,先開始都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到了晴陽快要輸的時候,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吉普不服氣,將所有的力量都用到了,最後,整個身體都站起來了,可晴陽的手,還是一點點往回來。不過也難怪,晴陽就算不用鬥氣,一開始所做的那些力量訓練,根本就不是這兩個矮人族小鬼頭可以相比的,況且,晴陽還算沒有太用力,不然的話,他們就算一起,也絕對敵不過晴陽。

“吉普,你實在太卑鄙了,怎麼可以這樣呢,就算這樣你贏了的話,也是勝之不武。快點兒坐下!”卡普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沒有想到弟弟會做出這樣卑鄙的行爲。

“我…我認輸了。”吉普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餘力,不僅如此,他還順便把巴洛伊家族的臉面給丟了,雖然晴陽並不算是外人。

“哥哥,表哥,我剛纔有些過分了,是我不好。”吉普難過的低聲說道。卡普氣得沒有理他,倒是晴陽安慰道:“沒有關係,你想贏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況且,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並沒有真的要和你們比試,畢竟我今天已經二十五歲了,你們忘了嗎?”

“對啊,雖然說你表哥,但實際上做我們的父親都綽綽有餘了……”

“呃,你別這麼說卡普,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已經七老八十了似的……算了,無所謂了,只要你們知道,真正的力量不在於表面而在於內在就可以了,表面看上去強壯,並不一定真的有力量。你們想做一個真正有力量的人嗎?”晴陽笑問道。

“當然想了,作爲最強的矮人勇士一直都是我們的目標,表哥,難道你有辦法讓我們和你一樣有力量嗎?”卡普和吉普眼睛雙雙亮了起來。由此可見力量對他們的誘惑又多麼巨大。

“當然有,提升你們的力量,辦法不只有一種,我可以在一週之內改造你們,將你們的力量提升至現在的一倍。不過,我現在並沒有那個時間,這兩天我必須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你們兩個就先在這裡忍一下吧……”晴陽讓卡普兄弟在旅館裡忍耐兩天,當然,爲了怕他們無聊,又跟服務生玩兒瞪眼遊戲,晴陽乾脆交給了他們兄弟一套鍛鍊力量的方法,並將鬥氣的基本凝聚方法交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理解。

兩兄弟興致勃勃的去研究了,而晴陽趁着天沒亮的時候,也有其他的東西要研究。沒錯,就是那根從殘骸中扛出來的那根木頭。

“如果能夠找到木頭的秘密,或許就能找到爺爺的線索了。”晴陽將木頭召喚了出來,並開始向先前一樣,慢慢灌輸力量觀察其反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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