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嗎?”
莫森笑了笑，看到莫森的反應，馬蒂爾德眉頭皺得更深了。
隨着瞭解的加深她的疑惑也就變得越多，即使明知道那個可能性低的幾乎沒有，可她還是忍不住去想。
“滾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馬蒂爾德直接衝軍官發出逐客令。
“只要您不離開這裡，我保證不會再出現。”
軍官例行公事的囑咐了幾句，便乘坐飛船離開了。
看見飛船飛走，馬蒂爾德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跟我來吧。”她衝莫森招了招手。
“我們恐怕需要臨時更改計劃，在慶典舉行之前，威廉會親臨厄爾斯，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馬蒂爾德邊走邊說。
從飛船降落的地方到馬蒂爾德居住的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兩人乘坐小型飛行器，從城市上空飛過。
在這裡莫森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地標性建築物，可除了這些和那個名爲紐約的名字，整個城市對他而言還是陌生的。
“這個威廉應該是和自己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莫森做出了判斷。
除此之外，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自身上。
吸收融合了墮天聖的火種和殘存的金屬，莫森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改變。
這種改變是他以往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似乎已經偏離了他一直進化的道路。
另外，他身體內部的能源出現了很大程度上的虧空，這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在莫森的感覺中，火種源似乎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而永恆之火也出現了未知的變化。
“說說看，你到底是誰？”
“爲什麼你知道只有我哥哥才清楚的事。”
馬蒂爾德坐在莫森對面，她雙腿交疊，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顯得十分緊張。
莫森皺了皺眉，“你還要我重複幾遍，我說了，成爲複製體不是我自己的選擇。”
“雖然是他的複製體，但我就是我。”
“我是莫森。”
關於自己的猜測，莫森自然沒辦法和馬蒂爾德講，所以他只能含糊了一下，“複製體和本體之間，多少還是會有一些聯繫吧，有些事就算我知道，也不代表什麼。”
馬蒂爾德顯然無法接受莫森這個理由。
“複製體和本體之間，的確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處，但唯獨不包括記憶！”
“這不是克隆，他們的記憶是完全獨立的，根本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馬蒂爾德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一絲祈求。
“求你告訴我，我只需要知道一個結果，他在哪兒？”
“到底是死是活?”
莫森這時候才察覺到不同的地方，他皺了皺眉，“你說誰？”
“你不是說這件事只有你哥哥一個人清楚嗎?”
“那個威廉在哪兒，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莫森覺得馬蒂爾德的問題顛三倒四，讓人根本理不清頭緒。
馬蒂爾德這時也顧不上隱藏，“威廉不是我的哥哥。”
“威廉不是你的哥哥，你難道說的是其他人？”
根據資料顯示，尼古拉斯當代繼承人只有威廉和眼前這個馬蒂爾德。
馬蒂爾德顯得很糾結，“他沒有告訴你嗎？”
過了好半天，她才完全下定決心，“現在的威廉男爵不是我的哥哥，事實上，他只是一個複製體。”
“我真正的哥哥威廉，已經被我送走了！”
“什麼？”
莫森猛的站起身，“你說什麼？”
“這怎麼可能？”
馬蒂爾德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莫森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
“有什麼不可能？”馬蒂爾德苦笑一聲。
“在真正的貴族家庭中，只有利益，爲了最大限度的傳承血脈之中的特殊性，很多貴族都會選擇近親結婚。”
“我的母親凱特，也是我的姑姑！”
“我的哥哥從小就展現出了非人的天賦，他在科技研發、資源管理等方面都具備超凡的天賦，從10歲，他就開始接管家族裡的一部分生意，在他的影響下，整個尼古拉斯家族蒸蒸日上。”
“可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
“他具備一個領袖該具備的一切條件，卻唯獨不能成爲元能戰士。”
“我們嘗試了一切辦法，可他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承受任何強化。”
“而這就是一切災難的根源！”
馬蒂爾德握緊了拳頭。
“凱特從哥哥的複製體中挑選出了體質最特殊的一個，那傢伙簡直天生就爲了進化而生，他是整個銀河系最年輕的覺醒者！”
“現如今已經進入了第7能級，放眼整個星河，也絕對算得上最頂尖！”
“可笑嗎？”
馬蒂爾德慘然一笑，“假的代替真的。”
“而爲整個尼古拉斯家族立下了無數功勞的真正繼承人，卻即將面臨比死亡更可怕的結果！”
“從內而外，從基因到思想，完全的被吞掉！”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莫森追問道。
“這件事他們做的隱蔽，可還是被哥哥發現了一些痕跡，他那時候雖然接管家族一部分生意，卻算不上真正的繼承人。而且這件事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至少準備了10年以上。”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他活着！”
“我們做出了所有努力，安排好了一切，然後通過一個隱秘的渠道，將哥哥送離了銀河系，去向一個未知的星系。”
“就連我也只知道最終的目的地。”
“一個名爲邊境城的地方！”
馬蒂爾德也察覺出了莫森的異常，她死死的盯住莫森，想要從莫森的臉上找到一個答案。
“邊境城。”
聽到這個名字，莫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有任何懸念，他就是那個被送到邊境城的人。
或者說他的前身，那個真正的威廉！
“原來我的這具身體纔是真正的威廉男爵?”
聽到這個答案，莫森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他從邊境城的水溝中爬出，在那個破敗的城市裡尋找答案，然後藉助着超時空快遞公司一路崛起。
可到最終他卻發現，他自己纔是那個問題答案。
莫森很快就將激盪心情平復，“無所謂了，我就是我，來自於異時空的莫森，而不是所謂的威廉。”
“就算知道答案又如何？”
“該殺的人終歸是要殺的！”
他和威廉之間註定只有一個人能活着。
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