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名狀

時間就在訓練中不知不覺過去,在此期間,劉柯與明迪情誼也不斷增進,怎麼說也是“一起扛過槍”的人生四大鐵之一啊!(想歪的童鞋自動面壁)劉柯對於用槍也越來越熟練,學會一些小竅門,比如突發狀況,單手持槍快速雙擊打前胸,最後雙手持槍腦袋補上一槍。前進時雙手伸一半兒,就像握着拳頭但不打出去一樣,一來保證有攻擊的能力,二來保持視野的開闊,等等。

也訓練過霰彈槍,使用熟練,最近開始訓練突擊步槍和衝鋒槍,至於狙擊槍,劉柯就只能“呵呵呵”了,那真不是一般人玩得轉的,不說別的,單說衆人覺得最酷的遠距離狙擊,不光要考慮風速、溼度、地心引力等衆多外部條件,還有自身條件。遠距離狙擊,瞄準鏡中準心不是穩定的,是微微晃動的,隨着你的呼吸心跳而晃動,而射擊時雙手要穩如磐石,調整呼吸心跳降低心跳頻率。不經過長久訓練是不行的。對此劉柯只能望而生嘆了,僅僅是用過幾次,掌握基本用法就放過了。

這一天訓練結束,劉柯吃過晚飯,閒來無事,擺弄着各式槍支,老樣子,還是沒子彈。手槍,霰彈槍,衝鋒槍,步槍。就要洗漱休息時,劉柯聽到一陣熟悉的引擎聲,“嗯,大老爹怎麼這時候來了?”不一會,門鎖響動,一個人走了進來,劉柯“嚯”的一下站起來,迅速擡槍指向他,因爲這個身影有些陌生。

“是我”,大老爹聲音響起,“把槍放下,你的槍裡沒子彈沒什麼用,今晚我們要出去。”今晚的大老爹身穿黑色作戰服,緊貼作戰服掛裝了許多啞光處理的防彈護甲護住全身,腰間是黃色的多功能腰帶上書“BD”兩個英文字母,腳蹬作戰靴,靴子外綁着軍刀,右腿外側固定着槍套,胸前掛着四枚手雷,披着寬闊柔韌的黑色披風,整個人好似蝙蝠俠。眼部畫着油彩,戴着頭盔。

是呀,到現在不給自己子彈,光有把槍有什麼用,一邊心中吐槽劉柯無奈的放下槍。這時大老爹身後閃出一人,身着黑色微紫的皮衣,穿着格子短裙,扎着寫着“HG”字母的粉紅色腰帶,同樣腳踩作戰靴,披着披風,卻帶着佐羅式的眼罩,頭上戴着一頂紫色的假髮,這是超殺女——明迪。明迪將一個手提袋放在桌上,“這是你的衣服,今晚你也要出動了。”

這些天的訓練讓劉柯學會了服從命令,只是點點頭並不多說,拿起自己的衣服換了起來,這是一身黑色皮衣,關鍵部位也有護甲,還有一雙作戰靴,一副作戰手套,一個黑色的全覆蓋面具,一個頭盔。劉柯迅速穿戴起來,很合身,拿起面具,觸感舒適,戴在臉上並不感覺氣悶。“行動時統一稱呼代號,我是大老爹,明迪是超殺女,你的姓氏是Liu,就叫你‘Lock’。鎖定,你明白了麼?”

見劉柯點點頭,大老爹招招手,明迪帶頭走出房間,劉柯跟上,大老爹在後。明迪領着劉柯通過後門,進入小巷,走了一會,打開一個車庫,裡面有一輛普通的汽車,黑色半舊毫不起眼。老規矩大老爹開車,劉柯坐副駕駛位,明迪坐後面。夜色中汽車向北駛去,最後緩緩停下。大老爹轉頭對劉柯道:“鎖定,你先在車裡等着,等我們喊你過去你再進去。”說完交給劉柯一個盒子,“微型耳機,待會我們會用這個通話。超殺女,我們行動。”

大老爹和超殺女下車摸向遠處一座泄露出絲縷燈光的倉庫,幾下便消失在劉柯視線中。劉柯戴上耳機,坐在車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寂靜無聲,劉柯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心臟好似要跳出胸膛。這時聽到大老爹的聲音響起:“監控破壞完畢,行動。”隨後遠處倉庫泄露出的幾縷燈光也全滅了,黑暗中不斷有光亮閃過和槍聲喊叫聲響起,但是十幾秒後一切回覆安靜。

“鎖定,你可以過來了。”劉柯下車隱沒在陰影中,向倉庫摸過去,遠處的倉庫燈光又亮了起來。“嘩啦”倉庫的捲簾門升起,劉柯問道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劉柯抽抽鼻子,是血腥味。明迪站在門內向劉柯招手,在劉柯走進去後,“嘩啦”又將門放下。

這是一個倉庫,四周是鋼結構支撐,在倉庫中間擺着幾張桌子,有一具屍體倒在桌子上,屍體旁邊是一堆堆的白色粉末,不遠處還有一堆堆的鈔票,周圍周圍散佈者七八具屍體。隨着劉柯走近,血腥味更濃。大老爹背對劉柯站着,轉頭招呼劉柯,將自己的腿部槍套拆下來連手槍扔給劉柯,劉柯接過,利索的綁在自己腿上。雖然戰鬥結束,但是身在血腥之地,還是武器在手安心些。“鎖定,到我跟前來。”劉柯走過去才發現,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死了,牆角還有一個人縮在那,地上有一攤血跡,兩條腿都中了幾槍,在那裡低聲**,看樣子是大老爹故意留得活口。這人穿着紅色的襯衫,留着連着鬢角的鬍鬚,帶着金項鍊,金手錶,金戒指,衣着比較高檔,卻怎麼看怎麼一副暴發戶的派頭,應該是個小頭目。

大老爹摟着劉柯的肩膀移動劉柯的位置,讓他正對着這人,“這是特里,弗蘭克·阿米克的手下,打手,惡棍,手上有幾條人命,被警局多次起訴過,但因爲弗蘭克勢力龐大,屢次因證據不足釋放。單身一人,父母早死,沒有孩子,沒有妻子。現在,”大老爹拍拍劉柯肩膀,“你要殺了他!這是你加入我們的考驗。”

雖然,在來時已經想到過這種可能性,但是此刻劉柯仍然感覺緊張無比,殺人,入夥,投名狀!劉柯的右手就垂在手槍把手旁邊,只要拔槍,開槍就可以了。可是劉柯有點遲疑,以前總看到電影電視上某人開槍殺人時,難以下定決心,劉柯總是嗤之以鼻,現在輪到自己了,才知道殺人沒那麼簡單,這可是一條人命,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劉柯遲疑着,猛然間耳邊一聲斷喝:“Fire!”拔槍瞄準射擊動作在長久以來,成千上萬次練習形成的條件反射下進行,當扳機扣下,劉柯的大腦才反應過來,“噠噠噠……”的槍聲聚然響起,十幾發子彈不到一秒內被打了出去,劉柯下意識的控制槍口上跳,於是子彈一發也沒有落空,全部打在特里頭部,整張臉都打沒了,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劉柯心中第一個想法是:“TMD,大老爹給我的是GLOCK18,還調到了全自動檔!”接着是“老子特麼殺人了!”最後是“艹!腦漿都打出來了!”“哇……”劉柯一把撕下面具半跪在地上,把晚餐給“貢獻”出來了,然後是胃液,清水,最後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旁邊,明迪奇怪的問:“大老爹,殺人而已,爲什麼鎖定會吐成這樣?我當時第一次殺人就沒吐啊!只是感覺怪怪的,有點像殺死一隻偷食的老鼠。”旁邊的劉柯一邊乾嘔一邊無地自容。

明迪拍着劉柯的背,一邊安慰道:“鎖定啊,沒事的,他們都是毒販,這些人殺啊殺啊的就習慣了!”劉柯繼續無地自容,繼續吐,相比這隻暴力蘿莉自己的心理素質太弱啊!

等劉柯在貼心蘿莉的溫柔安撫下平靜下來,大老爹已經處理好劉柯嘔吐留下的痕跡,並將贓款、粉都收拾好,裝進揹包。帶頭走出倉庫,明迪帶着腿軟的劉柯跟上,等返回安全屋,兩人將粉衝入下水道,也不管劉柯木木的樣子,揚長而去。

這一夜劉柯失眠了!

而失眠中的劉柯不知道的是,大老爹與明迪討論起了劉柯的表現。“Dad,K好像不對勁啊!我們要不要想想辦法。”明迪不確定的問道,因爲她自己當時殺人沒有這樣的反應啊!這讓金髮蘿莉疑惑了,殺人很難嗎?

“不用管他,他這樣要麼崩潰,要麼就會成爲優秀的超級英雄。你不是很看好他嗎?難道你不相信他會成爲新的超級英雄嗎?”大老爹反問道。

“我是相信K的,可是……好吧!K會成爲新的超級英雄的。”

…………

第二天,失眠的劉柯仍然被大老爹拉去進行訓練,表現不出意料的奇差無比。晚上,劉柯再次跟隊出發,再次解決大老爹留給他的毒販。這次回到安全屋,後半夜終於睡着了。

…………

往後的日子,大老爹似乎想將因爲訓練劉柯而耽誤的毒販全部除去,於是劉柯開始白天訓練,隔上幾天就在晚上出發殺人,無一刻得閒,肉·體和精神的雙層疲勞,使得劉柯沒有精力去思考殺人帶來的疑惑。什麼宅男心理,什麼善良,什麼軟弱,什麼道德的譴責,當面對槍口,生命受到威脅,一切皆可拋棄,劉柯的行爲再次證明了人類的適應能力之強悍。從撿漏到主動出擊,從殺人後感到恐慌到有點興奮,從有點興奮到毫無感覺,殺人不眨眼。劉柯終於從心理上升級爲“致命兵器”層次,但是戰鬥技巧上還有些稀鬆。

經歷了殺戮洗禮,劉柯想的卻是,有了這些投名狀,自己可以入夥了吧!

這天早上,大老爹接上劉柯,卻沒有去廢棄工廠,而是往市區開去。下車後,三人進入一棟樓房的一樓房間,房間的門框上被人用馬克筆隨意寫着字母“C”,看樣子這是C號安全屋了。裡面是一些體能訓練設施,四周多是冷兵器,還有一些人體模型,甚至有一部分模型上面標出了人體內臟位置。

大老爹從角落裡提過一隻小型手提箱,交給劉柯,“K,伸出你的左手。”劉柯有些疑惑的伸出手,大老爹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之後,只聽“咔嗒”的機括聲,左手腕上劉柯幾乎忘記的手環應聲而開,大老爹伸手接過揣入口袋,“恭喜你,K,歡迎你正式加入我們。”撫摸着有些蒼白的手腕,感覺着變得輕盈的左手,劉柯笑着迴應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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