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在冷演高超的駕駛技術之下,飛速的開到了醫院裡。冷演停好車後,急忙打開後門來把我背了下來,看着他緊張和自責的樣子,我想說一句謝謝,但卻開不了口,我只怕這憋住的這口氣要是說了,那就真要閉上眼睛了,吃了甲殼蟲後讓我留住了這口氣,我不能放棄。
冷演揹着我直接朝着醫院跑了進去大吼道,“醫生都他媽的給我出來,立馬安排人手術,要是誰給老子怠慢了,我立馬槍斃他!”說着他就把自己的證件舉了起來。
周圍本來那些護士和過路的醫生看到有人大吼,還想罵他,可當看到他逃出來的證件後,立馬就全部動員了起來,找來了病牀讓我躺下,然後便一起簇擁的推着我朝着樓上手術室跑去。
“二哥,你堅持住,堅持住,很快會好的。”在我被推進手術室那一刻,小冉哭泣的叫道。
我雖然不能說話,但我也強硬的睜着眼睛給他投去了一個妥妥的笑容。最後手術室的大門一關上,我自己也閉上了眼睛,我真的很累很累,我想休息了!
這一閉眼,後面的任何疼痛,我都全然不知了。等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一個明亮寬敞的病房裡,而我睜開眼睛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小冉和梓汐、靈兒的臉龐。
三個女人的眼睛都腫的老大,而且眼睛上還有黑黑的眼圈,好像熬過夜似的。小冉看到我睜開眼睛,驚喜的叫了出來,“醒了,二哥,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給嚇死了。”
我剛想要開口,可是卻覺得在自己喉嚨有點發澀,說話的聲音小了很多,“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現在什麼時候了?”小冉急忙答道,“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半了,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啊,醫生說你的身體現在非常的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你別去歐洲了吧。”
說到這裡,梓汐也幾乎用着哀求的目光望着我說,“是啊二哥,你別去歐洲了,好好把病養好吧,那件事咱們以後在說,我們等你,我們都有時間來等你。”
我輕輕的搖了搖腦袋,正準備說話,這時病房的門卻打開了,冷演居然全身血淋淋的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還有拿着佔滿鮮血刀子的陳帆,當我看到他們兩個這樣,頓時有點不解。
冷演走過來後,一把撲到了我的面前跪了下來哭喊道,“小飛,對不起,你殺了我吧,那幾個殺手我沒有抓到,讓他們都跑了,還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真的沒用。”
他這話一出,陳帆立刻把手中血淋淋的刀伸到了他的脖子面前吼道,“媽的,你知道你差點把小飛給害死嗎,要是他今天不能醒來,他這輩子就完蛋了,你知道嗎?你這個兄弟咱們做的,要不是怕小飛怪罪我,我真恨不得一刀把你給殺了,抓幾個殺手都抓不住,幹什麼吃的!”
對於陳帆的話,冷演一點都沒反駁,可是看在我的眼中,我有點憤怒的對陳帆說,“帆哥,演哥身上的傷難道是你弄的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兄弟!”
可陳帆卻指着我說,“爲什麼,因爲我把你當做兄弟,他這次的疏忽不是個人爲之,我不怪他,可是連幾個殺手都抓不住,還做什麼軍官,乾脆死了得了,給我們軍人丟臉。”說完他有對冷演大吼道,“這一次我就饒了你,要是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放過你!”
“對不起,小飛!”冷演自責的說道,而他這模樣看在我的眼中,讓我一陣揪酸,我不明白爲什麼陳帆會發那麼大的火,但我也知道他這是爲我好,爲什麼都是我的兄弟卻要自相殘殺。
“沒事的,我沒怪你!”我強硬的擠出一點微笑,而這時陳帆扔掉了手中血淋淋的軍刀說,“你馬上去開車,這就送我跟小飛去機場,我要帶他回歐洲,只有那邊才能治好他。”陳帆對着他一聲大喝,冷演趕緊爬起身子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而陳帆也急忙走到了我的面前對小冉她們說,“三位妹子,小飛的病例你們也看了,醫院說了,根本沒辦法讓他全部恢復了,我只有帶他去歐洲,纔有可能恢復,希望你們成全我,別攔着我,或許我自私,但是你們要知道,我一切都是爲了小飛。”
小冉雙眼水汪汪的擔憂道,“你,你就是楓神的堂哥吧,你能不能緩幾天,他現在這樣坐飛機不太方便,我想等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在去歐洲,行嗎?”
陳帆卻搖了搖頭說,“不行,要是三天之內他得不到救治,他不僅僅自己那個病沒得治,而且這一輩子就將躺在這牀上了,就算恢復了,也是個一輩子之內杵着柺杖,或者全身癱瘓走路的廢人,我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我好嗎?”
三個女人聽後,再次不捨的哭了起來,可我聽了陳帆的話一陣不解,“帆哥,爲什麼要我三天之內必須救治呢,我覺得現在很好啊。”陳帆突然有沒由來一陣怒火的對我也吼道,“好,好什麼好,你知道嗎,你的琵琶骨斷了,你不僅不能練武,走路都是問題了,你自己看看你的身體,真氣也沒有了,你要是想做個癱瘓一輩子的人,那就別跟我走了,當我沒說!”
說着他還吹鬍子瞪眼的掏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發那麼大的火,我總算明白他爲什麼那樣對冷演了,表面上是說他沒有抓到殺手,實際上心裡是在怪罪他對我琵琶骨插的那一刀,因爲這一刀下去,雖然救了我一次,但卻也把我的生命幾乎推到了死亡點,就算我活下來了,那也會活的非常痛苦,還不如死了。
我的心也沉了下來,被他罵的啞口無言。隨即小冉在旁邊咬了咬牙齒的跟梓汐和靈兒使了個眼色後,這才走到陳帆面前歉意道,“對不起,剛纔我們都怪錯你了,那你帶二哥走吧,我們不是不想照顧癱瘓的他,而是我們愛他,不能讓他躺在病牀是一輩子,那樣他活的更難受!”
“二哥,你走吧,我們等着你回來,你一定要把傷給治好哦。”小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硬的擠出了一點笑容對我說,梓汐和靈兒卻都哭的不成人樣,抱在一起淚流滿面的哭嚎着。
“帆哥,那咱們走吧!”我見小冉都這麼說了,只得輕輕一點頭的對陳帆叫道。他接到我的指令後二話不說的就過來把我的身子放到他身上背了起來,隨後他對三個女人說道,“感謝三位妹子的成全,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平安的帶回來,還給你們一個健康的男人,再見!”
說完陳帆就被子我迅速的朝着外面跑去,而我也在最後那一刻給小冉她們揮了揮手,我想了很多離別時候的樣子,但就這次卻是我從來都沒想到過的離別情境,這種感覺真的五味翻騰,特別難受!離開了病房後,陳帆就帶着我到了樓下準備好的車子裡。
隨即由他親自開車往機場駛去,冷演在旁邊扶着我的身子歉意道,“小飛,你要是想怪我就說出來吧,小帆說的對,我這次做的太魯莽了,差點把你給害死,我就是個混蛋!”
說着他就要朝着自己臉上扇耳光,我也艱難的擡手擋住了他的手說,“別,別說了演哥,咱們兄弟之間沒有那麼多的對不起和責怪,你也是無心之失爲了救我才那樣的,帆哥打在你的身上,我也一樣的痛,你別怪帆哥,他就是這樣,太維護我了。”
“不會的,不會的,是小帆給我狠狠上了一課,或許沒他,我以後還會犯這樣的大錯的。”冷演說着也流出了堂堂七尺男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