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漢山把武田父子領進容府大院。
白雪梅在大院裡教幾個女孩子唱歌跳舞,見了武田父子忙迎了上來。白雪梅和武田在縣城見過幾次面,算是熟悉,不用介紹。
白雪梅對武田行禮:武田先生一路辛苦了。
武田:夫人您好,打擾了。
三郎行禮:夫人好。
白雪梅:小三郎辛苦了。哎,夫人,夫人怎麼沒來?
武田:夫人身體有點不適,不來了。
白雪梅:哦,什麼病?要不要緊?
武田:腰椎的老毛病,坐不了馬車,所以不來了。
漢山一一介紹他的二個兒子和三個女兒:“振東,振西,紫蝶兒,彩蝶兒,玉蝶兒。”
武田驚呼:“啊,漢山老弟,你的命太好了,有這麼英俊的兒子這麼漂亮的女兒,這就是三胞胎姐妹吧,太可愛了。”武田歡喜地撫摸着孩子們的頭。
三郎向容家幾個孩子行禮:二位哥哥三位公主妹妹你們好,請多多關照。
調皮的紫蝶兒學三郎行日本禮:日本哥哥你好,請多多關照。
紫蝶兒的舉動,逗得大人們都笑了。
白雪梅:一路上太辛苦了吧,武田先生,先洗把臉後就吃飯吧。阿德,叫陳媽她們上菜。
下人捧來了二盤熱水,武田父子洗完臉後,大家坐在樹下的石桌邊,一會兒飯菜就上齊全了。
白雪梅:粗茶淡飯,不知武田先生和小三郎可吃得慣。
武田:夫人,我在中國已經有十幾年了,可以說我現在是半個中國人了。這些飯菜都是我最喜歡吃的。
白雪梅:是嗎,那就太好了,小三郎呢,這些都喜歡嗎?
三郎:喜歡,謝謝夫人。
白雪梅:以後先生和三郎喜歡吃什麼,請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儘量按你們口味來做。
武田:好,好,謝謝夫人。哎,容老先生呢?
漢山:父親在鎮上的診所裡忙着呢。
武田:哦,我聽您說過,你父親是位大夫。
漢山:父親只是位中醫,懂一點中醫中藥而已。
武田:中國的中醫學博大精深,很了不起呀。
武田望着容家大院說:漢山老弟有這樣好的家庭真是令人羨慕啊。
漢山:漢山只是個粗人,託祖宗的福,有今天這個大家庭漢山真的很知足了。
武田:今天在路上,三郎問我容伯伯是不是大山裡的國王,唔,我看你這裡真的很象一個小王國呢。
白雪梅:武田先生要是喜歡這裡,多住些日子。
武田問三郎:兒子,你喜歡容叔叔這個地方嗎?
三郎點頭:喜歡。
武田:那麼,我們在這住上一個假期怎麼樣?
三郎:好。
武田:容叔叔的中國功夫天下無敵,兒子,你不是說要拜容叔叔做師父的嗎?還不快點向師傅磕頭。
三郎立即向容漢山跪下磕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容漢山:哎哎——,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容漢山何德何能,敢做小三郎的師傅。
漢山欲把三郎扶起,但三郎卻不肯起來。
三郎:師傅要是不答應徒兒,徒兒就不起來了。
容漢山爲難地望着武田:武田兄,這,這——
武田:你不用看我,你知道我這兒子,如果你不答應,他一定會這樣一直跪着不起的。
容漢山:好吧,我可以教你功夫,不過,‘師傅’就免叫了吧。
三郎:這怎麼行,你肯教我功夫,就一定是我師傅。中國有句老話叫‘一日爲師,終——。三郎忘記了後面幾個字。
武田:終身爲父。
三郎:對。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容叔叔,從今天開始,您就是三郎的中國師傅,中國父親,請受徒兒一拜。
三郎向容漢山磕了三個響頭。
容漢山:好了,好了,徒兒請起。這麼說,我有三個兒子了。
哈哈哈——,武田發出一陣開心大笑。
三郎轉向白雪梅跪拜:師母在上,請求徙兒一拜:
“哎,哎,不用拜我的,這孩子真是。”白雪梅連忙去扶起三郎。
三郎不肯起來,說:“三郎已經拜了師父,那有不拜師孃之理。”說完向白雪梅磕了三個響頭。
白雪梅笑得開心:“好,好,好,真的個懂事的好孩子啊,師孃受禮了,起來吧。”
三郎這纔起來。三郎的舉動引起了紫蝶兒和彩蝶兒二個小調皮的嘻嘻竊笑,但玉蝶兒卻很認真地睜着大眼睛看着。
白雪梅拍拍二個調皮蛋的腦袋:“笑舍呢,以後三郎是你們的哥哥,也是你們的師兄,知道嗎?”
紫蝶兒和彩蝶兒同聲地:“知道了。”
白雪梅:“好了,大家坐下來吃飯吧。”
大家於是拿起筷子吃飯,武田和漢山邊喝酒邊有說有笑,三郎也不認生,禮貌而大方地吃着飯。小玉蝶黑黑地吃飯,不時拿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三郎,紫蝶兒和彩蝶兒仍象往常一樣,二人爭吃,不過雖然是爭東西吃,但因爲她們都是非常漂亮而可愛的孩子,武田不但不見怪,反而確得她們可愛極了。也許是因爲自已沒有女兒,倒是十分的羨慕起容漢山來。
晚飯後,白雪梅看看天色還早,便對武田說:“武田先生,想不想到河邊走走?去看看我們黑狼山美麗的黃昏景色如何?”
武田:“好呀,天天在城裡呆,人都變傻啦,難得來一趟山裡,我要盡情享受山區的美麗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