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口頭上說的輕巧,但剁小拇指這個辦法也是無奈之舉。因爲現在只有剁小拇指,這一條路可以走!
只不過,我現在心裡有些害怕和緊張。畢竟這回剁小拇指,可是在我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心理準備,像張俊之前砍我一截小拇指那樣,我還不會那麼緊張。
記得國外有一個實驗,把一個死刑犯關在一間屋子裡,然後蒙上眼睛並告訴死刑犯,要割他的手腕。一直讓死刑犯聽滴水聲,沒過多久死刑犯就死了。其實那滴水聲,並不是死刑犯的血,而是普通的水。而死刑犯的死,是因爲心理壓力太大,被活活嚇死的。
雖然現在我沒有被嚇死那麼誇張,但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我現在的心理壓力,可不是死刑犯聽滴水聲那麼簡單,而是死刑犯要被拖去槍斃,槍口已經指到後腦勺那種壓力!
“凌哥,既然你同意了。那重新用氣把手臂封住吧,我把蠱蟲逼到你小拇指那裡去。”陳家業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這時四周已經沒人了,所以周圍的氣流比較穩定,很快我就利用氣把手臂給封住了。等我封住自己的手臂時,發現自己煉氣的速度似乎快了不少!
接着,陳家業又利用佛珠做成指虎,一拳招呼到我的小手臂。
手臂由於剛纔血液流通了一下,現在又捱了陳家業一拳,所以我的手臂又疼又麻!
好險我咬着牙忍住了疼痛,這纔沒讓氣散了。我知道,現在不能在得意自己煉氣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多少,而是需要集中注意力,把手臂給封住!
陳家業見我的氣沒散,連續朝我小手臂打了好幾拳。用了一會功夫,我感覺到蠱蟲從我的小手臂,慢慢的退到了我的手腕,又從手腕到了小拇指!
此時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小拇指比平時腫了整整兩圈!不用想都知道,蠱蟲已經到了我的小拇指!
與此同時,陸健康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可以砍了嗎?我滿頭大汗的衝他點了點頭,眼神裡帶着堅定。
下一秒。
“啊!”體育館內響起了我的慘叫聲。
我親眼看到菜刀把自己的小拇指給剁了下來,而小拇指也拼命的往外流血,就好像這些血不要錢似的。與此同時,我的氣也散了。
不過讓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蠱蟲有一半在我砍下來的小拇指裡,還有一半卡在了我的傷口處!而蠱蟲都被菜刀一分爲二了,竟然還沒有死!我還看到蠱蟲正在一點點的往我體內鑽!沒想到,害我的蠱蟲既然比上次害肖鑫威的蠱蟲還要大!
幸好陳家業眼疾手快,在蠱蟲鑽進去一點點的時候,一拳朝我傷口砸去!頓時,我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接着兩眼一黑暈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肖鑫威家。
我的第一反應是,動動自己的小拇指。可等我動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感覺,當我的視線轉移到小拇指的時候,發現小拇指處空蕩蕩的,而且被紗布包紮好了。
看到這一幕,我只能無奈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自認爲不錯的笑容,“不錯,挺酷的。我挺喜歡搞特殊的,至少這樣,我和大多數人比起來,有那麼一絲特殊。”
我這句話應該算是自我安慰吧,可等我說完後,耳邊傳來一陣抽泣聲。
這時我才注意到,陳家業和肖鑫威還有陸健康都在房間裡。而那抽泣聲,既然是陳家業發出來的!
“怎麼了?”我問陸健康和肖鑫威。
陸健康和肖鑫威聽後,都沒有說話。而且我發現他倆雖然沒哭,但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見陸健康和肖鑫威都沒有說話,便開口說,“行了,大老爺們的哭什麼哭?不就是一根手指嗎?沒聽我剛纔說的話啊,現在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你們臉色難看個錘子,哭個錘子啊?”
本以爲,我這麼罵咧一句,陳家業會停止抽泣,陸健康和肖鑫威也會把霜打的茄子臉變得正常一些。可我說完後,陳家業哭的更厲害了,陸健康和肖鑫威都紛紛嘆了口氣。
我知道,自己是勸不動陳家業了。也不知道陳家業和陸健康內疚什麼?我中蠱也不是他們害的,再說了,這件事和肖鑫威一點關係都沒,他跟着愁眉苦臉的幹嘛?
……
大家都沒有說話,過了半個多小時,陳家業哭完後,拿出那天剩下的殺蟲劑和黑狗血等物品,搗鼓起來。等陳家業搗鼓完後,就在屋子裡畫了起來。
一邊畫,陳家業一邊帶着哭調說,“凌哥,蠱蟲跑了。等你暈厥過去後,我和陸健康都急着看你的狀況,蠱蟲趁機鑽到地底逃走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蠱蟲鑽到地底也不是什麼怪事,畢竟先前他還把肖鑫威家的牆給鑽了個洞。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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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纔還挺希望陳家業開口說話的,可當我聽到陳家業的話後,感覺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我也不清楚。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陳家業之所以哭,肯定不是因爲我的小拇指沒了!
等陳家業畫好後,對我說,“凌哥,你早點休息吧。好好養傷。”說完,陳家業和陸健康還有肖鑫威就出了房間。
這時我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晚。
由於剛睡醒沒多久,所以陳家業讓我休息,我也睡不着。
這時躺在牀上我就在想,到底是誰對我下的蠱?如果蠱蟲是人面蜍心,那不應該是害靈異調查局成員嗎?怎麼好端端的跑來害我?
還有,我又是什麼時候中的蠱?我記得在體育館的時候,一直沒有可疑人物靠近我啊!不對,靠近我的除了陳家業和陸健康,還有道雄和阿迪,難道是他倆的其中一個對我下的蠱?
可轉過頭來想想,道雄和阿迪對我下蠱可能性也不大。因爲他們要下蠱害我,有的是機會,根本不需要等到了體育館才害我,完全可以在剛見面的時候,趁我不注意就對我下蠱。
難道是跆拳道社的社長對我下蠱?畢竟在跆拳道社的社長暈厥之前,可是對我笑了笑的,他那絲笑容,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而且在那之前,我和跆拳道社長也沒有過接觸,反正我是不信跆拳道社長暈厥之前對我笑,是因爲我帶頭把陸健康拉開,他感謝我才笑的。
當然,我肯定不會因爲跆拳道社長的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就認定他是兇手,現在只能算跆拳道社長是可疑人物,等明天我還得去調查一下才清楚。
接着我腦子裡又稀裡糊塗的想了些東西,我覺得這次小拇指斷了,應該屬於命中註定。
因爲我的五弊三缺全犯,這次斷手指可能是因爲上次只斷了一截小拇指,對我影響不是特別大,所以這次殘缺加重了。
而且我身上的五弊三缺也正在慢慢應驗,就好比權缺。在我昏迷前那天,陸文壽才把我從靈異調查局裡開除了。這也是造化弄人,本以爲我權缺犯的那天,會像江雲爍那樣,加入靈局,可最後卻落了個被開除的下場。
想着想着,我漸漸的感覺眼皮有些沉重便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這時我看了下,發現自己的牀頭邊竟然有早餐!真是奇怪,大家平時都是能睡懶覺就睡懶覺的貨,誰會一大早的跑出去買早餐呢?
抱着好奇的心態,我把早餐給吃完了。
等我吃完後,從牀上爬起來出了房間。到客廳後,我頓時傻眼了!這丫的,陸健康和陳家業還有肖鑫威,他們三人都沒睡,而是在客廳抽菸,電視機開着,但他們卻沒有看,各個都一副心事忡忡的表情。
我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便問,“喲呵,大家都起得挺早。怎麼,一大早的都有心事啊?連早餐都不吃,難得有早餐吃,你們不吃我可吃啦?”
我當然不會真的去吃早餐,我這麼說只是爲了找個話題,順便探探他們口風,看他們爲什麼一大早就愁眉苦臉的。
等我說完後,陸健康苦笑一聲,率先表態,“什麼起得挺早,我們看了一晚上的電影,壓根就沒睡。至於早餐,你想都別想。我們給你買的早餐,可是特大份的,桌子上的早餐都是我們三人的。”說完,陸健康就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又拿了杯豆漿喝了一口。
看陸健康那模樣,好像心怕我真的和他搶早餐吃似的。
陸健康開口了,也表態了。陳家業和肖鑫威也衝我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吃着桌子上的早餐。
我則在一邊樂哼的看着他們,在他們吃早餐的時候,我問陳家業,“昨天害我的是人面蜍心嗎?怎麼好像比害肖鑫威那會,打了不少?”
陳家業聽後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人面蜍心。比上次大那是肯定的,你也不想想人面蜍心吃了胖子的三魂七魄,而胖子本來就比肖鑫威年齡大。所以說,你和肖鑫威遇到的是同樣等級的人面蜍,但害你的卻比肖鑫威強那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