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籃球場,此刻早已是滿目瘡痍。
看着近在咫尺的鋒利鞭尖,恐心苦笑一下,突然死死的盯住李宗嶽,然後大聲吼道。
“成王敗寇,老夫死得其所!”
撲哧!
李宗嶽右手用力向前一推,鞭尖瞬間扎進了恐心的眉心。
嘭!
巨大的三頭巨力鬼隨之倒在了籃球場上,濺起了許多的塵土。
塵土散盡後,三頭巨力鬼已經消失。
餘留在場上的只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單薄身體。
一道紅芒閃過,恐心的屍體被燒成了灰灰。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李宗嶽轉身向着廢棄煉油廠外面走去。
就像最後恐心說的話,成王敗寇,來之前,必定要做好死亡的準備,否則未戰必敗。
必勝心是好,但是留有退路也是一個戰術的運用。
可惜,恐心遇到了李宗嶽。
距離煉油廠一公里左右的高地上。
幾個望遠鏡正觀察着煉油廠亮燈的地方。
這裡有兩撥人,互相都知道彼此,卻都又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放下望遠鏡,全程目睹戰況的兩個人眼中盡是茫然,這場戰鬥已經讓他們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硬是呆愣了幾分鐘後,兩人先後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薛重銅在酒店坐立不安,這場戰鬥真的太重要了,已經不能被稱之爲簡單的戰鬥了。
自己老爹的答覆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嗡嗡嗡!
就怕鈴聲會驚到自己,薛重銅將手機調成了震動。
電話放到耳邊不到兩秒鐘。
薛重銅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狂喜。
激動之餘竟然直接將手機砸飛了出去,然後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康斯旺,我看你怎麼死。”
而在另外那間巨大的辦公室裡,康斯旺同樣接到了電話。
他的表情彷彿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遠比薛重銅知道的要太多,因爲他吩咐頭陀臨走的時候將一枚高科技的竊聽器放到了附近。
所以,掛掉觀察員打來的電話後,康斯旺已經知道恐心活生生的將自己賣了。
恐懼一時之間侵襲了全身。
連恐心那麼厲害的人物都被李宗嶽活活幹死,他又能怎樣。
越想越害怕,康斯旺突然衝出了辦公室。
站在廢棄煉油廠的門口,李宗嶽足足等了快十分鐘,那輛凱迪拉克纔出現。
李宗嶽差點以爲那個司機開着車跑了呢。
上了車後,李宗嶽給薛重銅打了個電話過去。
“薛少,康家的住址在什麼地方。”
“李大師,去康家要路過這個酒店,我親自帶您去。”
想了想,李宗嶽說了聲好就將電話掛了。
別人都要殺自己了,自己如果再沒點動作,是不是有些對不起死神這個稱號啊。
金港康家,作爲金港四大家族排名第四的家族,康家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此刻的康家,巡邏的人影提升到了平時的兩倍,甚至還能看到許多保鏢穿梭於巨大的宅院內。
而在豪宅的一個大客廳內。
康斯旺正苦悶的站在一旁。
不止是他,他的老爹也都在一旁站着。
唯一坐在沙發上的則是兩個老人以及三個中年人。
其中一個單人沙發上坐着的就是如今康家的老爺子。
對面沙發上的一個老人看着康老,覺得他應該要問一問了,自己被一個電話就大半夜的趕了過來,怎麼也得知道個大概吧。
“康老,到底發什麼什麼事了,這大晚上的把我們兩個全都請了過來。”
康老嘆了口氣說道。
“陸大師、齊大師,斯旺招惹了你們玄學屆一個十分恐怖的人物,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早多少。”
玄學屆恐怖的人物?整個玄學屆能稱之爲恐怖的早都快半隻腳邁到土裡了。
剛剛問話的齊大師和旁邊坐的陸大師,還有被李宗嶽劈翻在船上的曲離,就是金港公認的三個頂尖大師。
只見齊大師繼續追問道。
“恐怖?到底惹上什麼人物了?再者說,這種級別的人物也不是斯旺這種年齡可以接觸到的啊。”
康老搖頭。
“斯旺聯合恐心去殺人家,結果恐心被反殺了,這小子才知道害怕了,跑回來求救。”
“誰?”
齊大師和陸大師同時站了起來,滿臉的驚駭,這一聲便是齊大師吼出的。
同時,一旁的陸大師也是急忙追問道。
“康老,這話可不能亂講啊,你確定是恐心嗎?”
康老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康斯旺,後者迎着兩位大師的目光,硬着頭皮點頭道。
“兩位大師,確實是恐心。”
兩人得到答案,重新坐了下去。
事情已經超出他們的預計了。
如果論風水玄學,恐心拍馬都比不上他們倆,甚至連他的師弟曲離都比不上。
但是邪修恐心的戰鬥力卻是早已成名了太長時間。
其實曲離論水平,距離真正的大師還是有點差距的,全是由於恐心的幫襯,他才坐上了金港三位大師之一。
沉默了一會,齊大師也是有些無力的說道。
“康老,對方既然能夠殺掉恐心,那就非常恐怖了,老夫恐怕…唉,對方到底是誰知道嗎?”
康老點頭。
“一個叫李宗嶽的內地玄學大師。”
兩位大師自己也快瘋了,因爲他們又再度站了起來。
平時他們和內地的幾位有名的大師都是會經常聯繫,也偶爾就會聚到一起探討玄學的奧妙。
李宗嶽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可以說聽的他倆耳朵都磨出老繭了。
“死神李宗嶽。。”
這是陸大師呢喃出的名字。
康老驚奇道。
“兩位大師,這李宗嶽真的那麼厲害嗎?”
齊大師嘆氣。
“康老,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個怪物,連內地成名已久的四大邪修都被他一言喝退,你要明白一個重點,那四個邪修,隨便出來一個就能將恐心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所以,你明白嗎?”
陸大師也是跟着說道。
“康老,你再加十倍的保鏢都是做無用功的,我們討論的結果,李宗嶽幾乎已經脫離了玄學的範疇,大師對於他來說真的只是一個稱呼,我的意思是,趕快想方設法聯繫李宗嶽在內地關係好的人物,讓他們給李宗嶽打電話求情,也許還有那麼一線生機,否則。。”
這時,一個人突然衝了進來,面色焦急又帶着懼怕。
對着康斯旺的老爹說道。
“康總,一個人衝進來了,我們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