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年慕堃小朋友。
許是隨了他老子的姓,也把他老子的脾氣遺傳的格外好。
生下來就比哥哥姐姐壯實,相應的,彆扭脾氣也比哥哥姐姐厲害。
聽話時,萌萌的小模樣把大人哄得心都要化了,可稍有一點不如意,立刻火山爆發。
也不是哭,就是大吼大叫,臉色很兇惡。那麼大點的孩子,居然會翻白眼,瞪人,更厲害時,動手!
溫婉自認爲把龍鳳胎教育的很好,哪能允許這個姓年的小傢伙兇惡成這樣?簡直跟小婭家的混世小魔頭有的一拼。
於是,開始艱難的改造之路。
做錯事就要挨訓,嗓子哭啞也不許長輩護着,小小年紀就開始跟他不厭其煩地講道理。
小傢伙機靈着呢,受了幾次教訓學乖了,見媽媽沉着臉立刻老老實實地坐着,一副知錯就改的乖樣子,可等媽媽一轉身,他立馬恢復原樣。
給他訓多了,他還記仇,趁着吃奶時狠狠報復,咬着媽媽的那裡死活不肯鬆口,最嚴重的一次,咬破了。
這下,惹怒的可不是媽媽,而是他老子。
年靳城下班回來時,客廳裡很“熱鬧”。
龍鳳胎已經放學回來了,正在客廳裡堆積木玩拼圖,厚厚的地墊上,年慕堃穿着老虎造型的連體衣,可愛的緊--當然,如果能忽略他此時足以掀翻屋頂的嚎叫聲的話。
溫婉坐在沙發上,手邊攤着卷宗,看樣子還有工作沒有做完。
踏進客廳,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這種被忽略的場景,某人已經習慣,從最開始的鬱悶到抗議到最後的接受,過程多艱難,不願再提。
自己換了鞋,自己進屋擱下外套,自己倒了杯水喝,走向客廳,那混小子還在嚎啕大哭,而且還哭出眼淚了。
哥哥姐姐都玩自己的,不理他,沙發上的女人忙着自己的,也不理他。傭人們不知是不是得了命令,躲得遠遠的,根本就不靠近。
年靳城皺眉,光着腳踩上地墊,走過去抱起小兒子,“怎麼了這是?受什麼委屈了?”
溫婉從文件裡擡眼,瞥了一下,不語。
年靳城抱起小兒子,坐到她身邊去,“鬧騰成這樣,你還能工作?他是不是餓了,你怎麼不喂他啊?”
說罷,眼神在她胸前掃過。
溫婉睨他一眼,很高冷,乾脆拿着文件,起身上樓了。
年靳城看了看龍鳳胎,兄妹倆齊齊搖頭,攤手,表示不懂。
男人蹙眉,抱着小兒子一邊輕哄一邊上樓。
溫婉剛把文件甩在書桌上,一轉身,男人抱着孩子後腳跟來。
小傢伙看到媽媽,胖嘟嘟的雙手張開,胖乎乎的小身子在爸爸懷裡掙扎,要媽媽抱抱。
這個動作年靳城懂,就是餓了。
雖然他也主張嚴厲育兒,可小傢伙畢竟才這麼大點,再嚴厲也不能餓肚子啊。
於是把孩子抱過去,好聲好氣地勸:“他又做什麼惹你生氣了?奶都不給吃?你多大的人了,他纔多大,懲罰一下就算了。”
溫婉面無表情,擡眸看着父子倆。
年靳城把懷裡肉團遞過來,溫婉擡手了,可沒有去接孩子,而是直接解開了衣襟:“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