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刑和玄煞的恩怨還要從前一個晚上說起,當時玄煞被天煞訓斥了幾句,雖然他心裡知道天煞是爲了他好。但是誰被罵了會好受呢?所以憋屈的他就獨自一人走在離城的大街上晃盪。
別看離城是一個小城,據說古時繁榮時也出過涅皇境的強者,又因其背靠蠻荒森林,是蠻南這個地方最靠近蠻荒森林的地方,所以往來的牟利的商人修士很多,城裡各種娛樂場所也是應有盡有。
“客官!想吃什麼!我們這裡什麼都有啊!粉蒸排骨、魚香肉絲······”
“老爺!來這裡啊!”
各種各樣的叫賣聲、叫買聲、拉客聲不絕於耳,整個離城燈火通明,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程度絲毫不下於白晝。
“大爺!來啊!來嘛!”
路過園紅樓時,看着門口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煩惱的玄煞站在門前有些猶豫。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他大哥很反感這些俗世的東西。哪知其中的一個女子二話不說就直接過來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模樣甚似親密。
“哇!大爺你好帥哦!一看就是有錢人!”
玄煞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右手又被另一個女子給抓住了,女子奉承的話語讓他很是得意,好話誰不愛聽呢?女子身上獨有的清香,更是讓他浮想聯翩。媽的!進去了我自己不說誰知道呢?看着身旁兩個姿色靚麗的女子,玄煞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狠下心來,一頭鑽了進去。
要了一桌好酒菜,左擁右抱正喝的興起時,整個喧鬧的園紅樓卻是陡然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禁望向了二樓的一個閣樓。
“各位!好久不見!謝謝各位一如既往的來捧場!···”
一個斷臂身着華麗的中年男子自閣樓旁邊的一間客房裡走出來,眼光掃了一眼全場,臉上不由得有些得意。
這個人就是園紅樓的老闆——佈施仁,靈極境的強者,是一個暴發戶。聽說他早年的時候進入蠻荒森林取了一種高階的獸核,這也導致了他成爲了斷臂,後來獸核賣了個好價錢之後開了園紅樓,不想倒是因爲平日裡的關係,園紅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布掌櫃客氣了!不知道今天布掌櫃安排了什麼節目啊!”
看得出來,佈施仁很受歡迎,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看上去是富家公子哥的男子打斷了。不過話裡卻透露出一些恭敬,絲毫沒有富家公子哥的傲氣。
“是啊!布掌櫃!我們可是期待得很啊!”
大廳中,又一個人開口,看其說話的語氣,顯然經常來這個地方。他身邊離着幾個魁梧的中年人,想來是他的家丁。
“好!既然各位都等不及了,那我也不廢話了。現在有請雲小姐爲大家彈奏一曲《滄海笑》爲大家助助興!”
很滿意大廳裡那些修士激動的心情,佈施仁看似隨意的揮了揮手,頓了一頓,才進入了正題。
“啊!雲小姐,不會是雲苓吧!”
他話剛落,人羣中就又是一陣騷動。看來雲苓這個女子在這裡的名氣很大,不然這些客人也不會都知道。
“應該就是她了!今天又有耳福了,聽了她的琴音,估計我今晚回去都睡不着覺。”
一個人竊竊私語,眉宇間有些不爲人知的火花在跳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啊!距她上次演奏應該是一個月以前吧!真是懷戀那種感覺啊!”
又一個人也驚歎出口,神情悠然,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這個雲苓是誰啊!很出名嗎?”
玄煞是最近幾天纔到離城的,自然沒有聽過雲苓這個名字,現在見這些人都在談論這個女子,他不禁有些疑惑。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好稀奇的,不過強烈的好奇心還是使他把頭轉向了左手邊的女子。
他左手不停的在女子身上動作着,神情上說不出的舒服。媽的,早知道這麼爽老子還呆在屋裡個屁,捱罵不說,整天呆在他們身邊,老子就快發黴了。看來以後還得多來這些地方啊!玄煞如是想着,至於天煞的警告,他早已拋之了腦後。
“這是我們離城的一個歌姬,從小家貧,但卻學得一手好琴,所以經常在酒樓、妓院這些地方,賣藝。據說她後面有大家族的影子,所以倒是沒有人敢找她的麻煩,就是有,也已經消失了。”
女子絲毫不在意玄煞的手放在那裡,反而還迎合着他。在她看來,玄煞這樣的一定是個有錢人,剛纔玄煞進來時丟下的一塊藍晶,更是堅定了她的想法。所以此時見玄煞問起,她自是很歡顏的答道。
人羣中一陣騷動,原來就在他們說話這一會兒,閣樓的窗戶已經被打開。隱約可以看見一個曼妙的女子正坐在那裡,被珠簾所擋,看不清具體的容貌幾何,但是單論其身材就知道一定是個美女。
漸漸地,隨着女子玉手的緩緩扶動,悠揚動聽的琴聲響遍整個園紅樓,傳出去很遠,配合着月色,使人有一種身在天宮的感覺。
琴聲時而高漲,激動人心;時而低落,讓人黯然;時而平緩,讓人心曠神怡!就是玄煞這個大老粗聽着聽着也是不斷點頭。
“謝謝!”
一曲奏完,女子那銀鈴般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勾得很多人魂不附體。接着就有一個下人拿着鐵碗到處走動,因雲苓賣藝是爲了醫治患了重病的父親,很多人倒也豪氣,一擲千金。
“嗤!”
眼見雲苓就要離去,玄煞因爲喝了一點酒的緣故,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屈指一彈,一縷勁氣破空而去,掀開了珠簾。不過當他看見了後面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時,不由得色心大動,實在是太美了。
“朋友!請回吧!”
看了一眼雲苓的容貌,玄煞就感覺腦袋裡全是她的身影,不由得跟了上去。豈料剛走了兩步,一個黑袍人伸出一隻手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此人正是烈刑,雲苓這麼多年以來都是爲了他的大事籌集着資金和人脈,再說了他和雲苓還有另外一層關係。所以他認爲,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站出來。
“罵了隔壁的!你是誰啊!”
烈刑本以爲,玄煞會看着自己也是鏡月境強者的份上,放過雲苓。哪知玄煞這傢伙喝了點酒,毫無顧忌,直接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這一下,直接把烈刑給打蒙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感覺到臉上的火辣,烈刑氣得臉色發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玄煞會如此不顧及大局,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自己。
“草!敢在老子面前裝逼,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感覺自尊心受到嚴重侵犯的玄煞又擡手給了他左邊一下。媽的!隨隨便便的跑出來一個人就敢和老子叫板,這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怒極的烈刑也毫不留手,轉眼就和玄煞打了起來,不過他哪裡是玄煞的對手,後來不止臉上着了兩下,屁股上也被踢了一腳,要不是跑得快,估計前面也被踢了。
“烈兄!你這是怎麼回事?”
結果第二天玄煞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當時烈刑穿着黑袍他也不認識,看着烈刑腫得不成樣子的臉,他一臉鄭重的道。
“哦!沒什麼!”
怎麼回事!這得問你啊!烈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把玄煞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正在他以爲完了的時候,玄煞的下一句話卻差點讓他吐血。
“烈兄!你屁股怎麼了,這人真是沒有道德,要是我的話肯定打前面。”
見烈刑走路叨叨歪歪,玄煞一本正經的跑到他面前扶着他,不過當他說出這句話時,烈刑卻是不由得夾緊了雙腿,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所以現在逮着這麼一個機會,烈刑哪裡會放手。
“幻影!”
沒有任何的懸念,烈刑的手臂直接穿過了玄煞的胸膛,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爲在玄煞的胸膛處,一滴鮮血都沒有。看着這一幕,其瞳孔猛然一縮,然而不待他退走,頭頂便傳來一股強大氣息。
“就憑你這小小的伎倆也敢跟我鬥,納命來!”
只見一隻銀白色的大腳從天而降,狂猛的勁氣使得很多修士倒退出去數百米依然感覺胸口發悶。仔細一看,那人不是玄煞又是何人。
雖然玄煞已經受傷,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戰鬥力,他的修煉天賦在黃泉四煞中確實不錯,所以他的修爲隱隱還在地煞之上,早已經進入了鏡月境九重天。
雖然不知道烈刑爲什麼會在突然之間翻臉,但是他也不是善渣,略微一思索就知道他是籌劃已久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此時出爾反爾。
這麼近的距離躲避已然來不及,想到這裡,烈刑冷哼一聲,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見其雙臂一抱,一座大山自其手中顯化而出,迎上了玄煞。
到達鏡月境之後,修士纔算是入了修行的大門,就可以飛上廣袤的天空,俯瞰整片大地。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已不再是神話,開山裂石也不是幻想,據說古之大帝可以摘星攬月,一吼之下山河皆碎,強得離譜。
到了這一境界,比拼的不單單只是兵器、蠻力,戰力、功法和戰氣成了唯一的色調。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一個鏡月境的強者拎着一件大帝聖兵去跟弒王境的強者開戰,那對方也只有飲恨的分,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這就是大帝聖兵的可怕。
畢竟,每一件大帝聖兵都傾注了一位大帝的畢生心血,可以說一件帝兵等同於一位大帝活着。這也是很多大勢力能夠始終屹立不倒的原因,試問,當今之世,有誰能夠接下大帝一擊,就是真龍境的強者都不可能,光是那種威壓就足以讓人形神俱滅。
“嘭!”
劇烈的能量漣漪擴散而出,驚得附近大片修士四處逃竄,但是依然有跑得慢的被能量漣漪趕上滅了個神形俱滅。看後覺得合胃口的朋友請隨手加個收藏、送朵鮮花、投個貴賓、PK、蓋個章,天龍感激不盡,你順手一揮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