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嘭!”
燃着顏色各異火焰的兩拳轟然相碰,隨後兩人便是退身而去,沿途將那路邊的裝飾物都是破壞了去!見應州率先動手,那狼寨主嘴角也是浮現了一絲微笑,而後單手示意性的一揮,只見那身處四個方向的四道身影便朝着正在暴退而去的秦權包圍了而去!察覺周身迅速襲來的四道熾熱身影,秦權也是微微一驚,細觀那四人全身籠罩火焰的能力,想來應該都已踏入了門境,算是這山寨中當家級別的存在。
話說,秦權全盛時期也不敢和四位門境強者叫板,更何況現在是帶傷狀態!
“怎麼辦?”因此,在四道身影迅速逼近時,秦權心中也是急迫起來,四人刁鑽的來自四個方位,要躲可躲不開!
“對付一名良心泯滅之人,哪敢讓四位叔叔出手,看小侄將他手到擒來!”而四道身影的攻勢剛要接觸到秦權時,一道大喝聲突然從後方傳了過來,隨後,一道身影便強行介入,將這四人的站位都是打亂了去!
“恩?”四人微微一愣,而後皺了皺眉,剛想說些什麼,便是看到那應州與秦權再度相戰在了一起,見狀,四人也是合上了嘴,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了寨主狼天,察覺射來的目光,那狼天倒是微微點了點頭,當下,那四人會意退了下去,頓下了身影,回到了原先的站位上,看樣子是不再出手了,但也保證不讓秦權逃離。
既然應州這麼積極,他們也樂的看好戲,自己動手多累啊。
“應侄兒倒是深明大義,看來老朽是誤會你了!”望着那兩道激戰的身影,狼天大喝道。
“謝謝狼伯誇獎,我這麼做是應該的!”說着這話,應州的攻勢突然凌厲了起來,逼得秦權步步後退,只是不知爲何,這應州逼迫秦權後退的方向竟是大門側翼虛掩處。
“恩?”似是發現了微妙軌跡,秦權微微一愣,而後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了應州,當下,應州眨了眨眼睛,見狀,秦權皺了皺眉表示會意。而在這過程中,兩人的激戰倒是並未有絲毫的停滯,並且還相戰的更加激烈!想來是在僞裝,不能給對方看出絲毫的破綻!
四人站在四個方位上,將秦權二人相鬥的場地都是包圍了進去,秦權想正面突破逃離,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洞察全局的應州纔會爲秦權選擇了從側翼擊破,只是由於這側翼方向太過刁鑽特殊,因此,不管秦權二人怎麼僞裝,還是沒能逃過狼天的法眼!
秦權二人不斷往那處方向移動,狼天的臉色也是開始不斷變得陰沉,終於在某一刻,他暴喝出聲!
“二弟!三弟!”
聽得寨主的暴喝,那原本安然站在兩個方位的門境強者突然眼神一凝,想來也是看出了蹊蹺,當下,兩人猛然掠出,朝着那大門側翼方向暴掠了去!
見狀,應州心中也是一急,竟然這麼快就被看破了!只是他並未慌亂,與秦權對視一眼,便是一掌拍了過去!看着那一掌迅速逼近,秦權也是意有領會,當下便佯裝一掌拍出,與那應州的一掌接在了一起!
“嘭!”
當下,接着這掌的推力,秦權本就不慢的速度再度得到了增幅,迅速朝着那大門側翼退去!
望着速度陡然暴增的秦權,那兩位暴掠而來的門境強者也是微微一驚,隨後也是各人手持一掌,對着秦權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
“恩?”察覺背後傳來的兩道勁風,秦權心中微涼,他們的速度好像還是慢了點!如果捱上這兩掌,秦權有直覺,即使自己成功逃離,那也會落得個重傷的下場,從後背傳來的掌風可使他相當心悸!
望着那從大門側翼旁邊暴掠而來的兩道身影,應州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其速度也是突然加快,機身而上,再度出現在了秦權面前,兩人在瞬間的眼神交流後,應州一掌又是拍出,這次秦權倒是沒有接掌,而是讓應州的那掌落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嘭!”
一掌精準的落在胸口,當下,秦權便覺胸口氣血一陣翻涌,但他的速度也是因爲這一掌再度暴增了一大截,因此當得那兩掌正要落在秦權背部時,其速度卻是再度突然加快,隨後,那兩掌與秦權的後背一滑而過,雖有接觸,但並未獲力!
躲過這兩掌,秦權心中微微一喜,而後其身形像靈猴般,幾個閃掠便是躥出門去,消失了蹤跡!
“這?”
當下,三人都是穩下了身影,應州心中懸着的石塊倒是落了下來,但他並未表現出來,在看到那落在自己身旁的兩位當家緊皺雙眉時,應州也是佯裝不爽,皺起了眉頭。
“小侄實力不濟,被這畜牲安然脫身,請幾位叔伯怪罪!”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應州總該表示點什麼,當下他便豁然轉身,對着那幾位當家單膝跪下道。
對於應州的請罪,狼天幾人都是皺了皺眉,想來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應該是看出了點東西。但在幾人眼神交流後,便是將那緊鎖的眉毛褪了去,換上了微笑。
“這事不怪應侄兒,要怪就怪那畜牲太刁鑽了。”帶着微笑,狼天大步走到應州面前將其扶了起來,說道。
“恩?”在狼天的託扶下,應州也是站起了身。只是這下,換做應州皺眉了,向來嫉惡如仇的狼寨主狼天今天是怎麼了?在應州的記憶中,以前好像也是今天類似的一幕發生,他清楚的記得,狼天將那充滿愛心但辦事不力、讓對方逃離的當家大罵一通,當時如果沒有他父親在場相勸的話,這狼天很可能屈尊動手!但今天,自己這舉動很明顯是爲了將秦權放走,這狼天非但不埋怨自己,還開始以禮相待了?這性格轉變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視線微移,應州又將目光聚集在了不遠處的三當家身上,當年這事的主角就是他!
而在望得那三當家毫無表情的臉時,應州心中也是微微一驚,這向來愛心氾濫的三當家今天怎麼也變得如此冷漠了?不多久,想來對方是察覺到了應州的視線,當下,他的臉上才涌出了一絲微笑,很難看的朝着應州笑了笑,那樣子,就好像他很久都沒笑過了一般。
“應侄兒,怎麼了?”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應州,在他面前的狼天疑惑道。
“呵呵,沒事。”聽到狼天的聲音,應州纔回過神來,尷尬的笑道。
“恩,那就好,今晚就在鄙寨休息一宿,待我將寨中事情安排妥善了,明天一早我們便動身。”狼天說道。
“呵呵,那就多謝狼伯了。”應州笑回道。
雖說應州臉上帶着微笑,但其心中卻是浮想聯翩,今天的事處處透露着詭異,這讓他有點難以理解,首先,各人的性格反差暫且不說!在對付秦權時,他們好像就已經早早的埋伏好了,怪不得來迎接他們入廳的就只有寨主狼天,其他當家都未出席,原來是爲了埋伏秦權做準備!
話說,只有狼天一人出來相迎這事,在當時,向來心思縝密的應州便覺得奇怪,現在兩者結合在一起,倒是很說的通。而當應州想明白這些時,其心中也是更加擔心,這次尋找援手,不會是尋去災難吧?
“唉,聽天由命吧。”胡思亂想了一通,應州無奈的搖了搖頭,強行將腦中的思緒打發了去,然後便朝着掛着兩條淚痕的鶯兒走了過去。與這少女講講話,他每次都會發現,他煩躁的心就會安靜下來。
“鶯兒。”走到鶯兒面前,應州輕聲道。
“哼!”只是對於應州的輕喊,向來乖順的鶯兒卻是悶哼一聲,而後也不理應州,自顧自的朝着房間走去。
“呵呵.....”見狀,應州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哥,這次連我都不信。”正當應州搖頭間,向來對秦權不感冒的大小姐應風清也是對其埋怨道。與秦權的數日相處,雖說這大小姐處處針對秦權,但其心中卻是明白得很。
“唉....”聽得這句小妹的話語,這下,應州的搖頭苦笑終於是變成了一聲嘆息。
對於應州這麼複雜的放生舉動,鶯兒等人當然是無法看出,理所當然的,也並不知情,看來這段時間,應州需要揹負些委屈了。
“唉....”朝着天空再度一嘆,應州也是朝着裡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