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樣晚了。”何慶嘀咕下牀,出了臥室,穿過客廳到了門口,對準貓眼向外瞄,發現是劉詩詩,臉色微變,趕緊拉開防盜門。
“把衣服換了,立即出發,派警察包圍小刀會天金分會。”劉詩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進去,站在門口,冷眼看着他。
“爲什麼?”
“正因爲有你這樣的混蛋。天金的社團纔會這樣猖獗。”林峰從劉詩詩身後冒出,跨步出了客廳,拽着何慶到了茶几旁,從揹包裡掏出電腦。
他打開昨天因小刀會尋仇而發生的流血和死亡視頻,按住何慶的腦袋,讓他瞪大雙眼看清楚一點。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小刀會的人爲了復仇,胡亂殺人,已經死了三十二個了。
如果警方不聞不問,任由他們殘殺市民,會不斷助漲他們的囂張氣焰,昨天是三十二個,今天可能是四十二、五十二,甚至更多。警察方必須介入,勒令他們停止殺戮。
“我是局長,如何管理天金治安,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們指手劃腳的。”何慶用力掙扎,卻無法擺脫他的手,眼中閃過憤怒之色,右直拳破空而出。
“你敢在我前面動手,自討苦吃。”林峰沒有動,右手下滑,拇指、食指和中指扣實何慶的腕脈,反時針擰動。
“啊……放……放手。”不到一百八十度,何慶疼痛直冒冷汗,順勢扭身,還是無法減輕疼痛,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一句話,去、或是不去?”
“去、去。我敢不去嗎?”何慶抹了抹額頭冷汗,悄悄瞄了劉詩詩一眼,發現她還是之前的表情,眼神卻更冷了。
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出兵,他的局長寶座就難以坐穩了。別開林峰的身份不談,只要劉詩詩給省廳或國安部打個電話,他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更重要的是,林峰手中掌握了小刀會白天行兇,當街殺人的鐵證。一天之內,死了三十多個人。即使沒有劉詩詩和林峰兩人介入,他身爲局長,早該阻止此事,可他沒有。
沒有林峰兩人介入,他不怕別人捅破這件事,可劉詩詩和林峰身份不同,都是來自軍方的神秘人物。他們兩人一句話,比一千個,甚至是一萬個市民舉報更可怕。
“何慶,注意你的措辭。這是你分內事。你卻用了敢不兩個字。似乎是我強迫或bi迫你去的。既然這樣,爲了一方平安,我會向國安部反映,建議換一個有良心、正直而又愛民的人維護這兒的治安。”劉詩詩雙頰拉長了三分之一,從肩包裡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別……別……我去……我去。以後凡是有你們看不順眼的事,通知我一聲,我立即親自處理。”劉詩詩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何慶兩腿一軟,從沙發上滑了下去,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劉詩詩。
“天亮之後,儘快處理好兩件事。第一,徹查章柄仁滅門之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必須站在最客觀的公正立場重新處理這個案子。第二……”
“我知道,我知道,徹底查副……徹底查葉長青的案子。除了和章家滅門案牽連之外,還有他***的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給天金市民一個滿意的交代。”何慶抓着沙發邊緣,吃力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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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出入……不,連只蚊子也不準進出。”何慶伸出右手落在衛中華肩上,“如果有人想強闖,當場擊斃。”
“何局放心!我知道輕重。”衛中華吸氣挺胸,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只要我還站着,沒有人能進出。”
“大話不要說這樣滿。你只能保證沒有人能從你負責的地方進出,能保證每一個人都盡忠職守嗎?”林峰雙頰一黑,冷冷瞪着衛中華。
“何局,他是?”
“小心無大錯。小刀會這次做得太過火了。”何慶對衛中華使個眼色,暗示他千萬不要打聽林峰的來歷,收手轉身,對劉詩詩笑了。
“何局長,今天吹的什麼風啊?不但把你吹來了,還派重兵包圍我的別墅。”陳天福雙頰堆起親切笑容,遠遠的就熱情打招呼。
“陳天福,別和我打哈哈。我派兵包圍別墅。只爲兩件事。一、立即交出昨天在街頭行兇,白天殺人的兇手。二、從現在開始,凡是小刀會的人,不管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一律嚴懲,絕不姑息。”何慶兩眼一翻,冷然看着他,擺出一幅六親不認,公事公辦,鐵面無私的樣子。
“何局,能否借一步說話?”
“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是社團要員,我是一方執法長官,有事說事,怎能私下竊竊私語、勾肩搭肩?”何慶重重哼了一聲,振腕拔槍,對準陳天福腦袋,“立即交人。”
“何局長……”
“交、或是不交?”何慶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上前兩步,槍口緊抵陳天福的眉心之間,“我是在執行公務,不是買賣交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何慶,真要撕破臉皮,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讓你,不是怕你,而不是想撕破臉。以免大家難堪。”陳天福倒吸幾口熱氣,雙頰輕顫,憤怒之火,在眼中瘋狂涌動。
“陳天福,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狗坐轎子——不只擡舉。”何慶從腰間掏出手銬,抖手扣了過去。
他想殺雞嚇猴,先銬陳天福,bi他交人。可惜的是,陳天福的態度比他想象的強硬。滑步後退,避開第一擊,振腕掏槍,對準何慶的腦袋。
“1號和2號狙擊手,立即準備,如果陳天福再拒捕,開槍擊斃。”何慶收了佩槍,開啓無線對話器,吩咐一號位和二號位的狙擊手做好攻擊的準備。
“何局長,是不是天氣太熱了,肝火旺盛,心火上升。這可不是好事,當心犯疾病。”別墅天台,響起一個宏亮聲音,與此同時,別墅四周潮水般涌出四五百人,把外面的警察反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