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嬌小的臉蛋兒,膚如凝脂一般,白裡透着嬌嫩的粉紅,月眉如遠黛,脣如紅櫻,高高盤起的髮髻上戴着像怔尊貴的鳳冠,平添了一份優雅與尊貴。而耳垂上那一對閃閃發亮的紅寶石水滴耳墜,更是添了一份俏麗嬌豔。項上的寶石頸圈,更加印襯着秦時月膚色的嫩白嬌美。
緩緩站起身時,兩顆紅寶石水滴耳墜跟隨着擺動着,更是令秦時月添了一份美豔和端莊。
屋子裡的人,幾乎都看癡了。
今日的秦時月真的很美,美的嬌豔不可方物,仿若世間所有一切美的東西放到她的眼前與之一比,都會暗然失色的。
隨後春桃和綠草終於在韓氏的提醒下,跑去將裝有喜服的箱子打開,將喜服拿來,給秦時月穿上後,剎那間,整個屋子被一片紅光閃耀。
大紅正色的喜服,上身繡有象徵富貴吉祥的大紅牡丹盛開圖,下身用金絲線繡制的鳳凰圖案,喜服下襬兩袖上,均以寶石點綴。整件喜服,非常的耀眼華貴。
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子,抑制住內心地激動,展開喜服緩緩走向秦時月,輕輕地將喜服披穿於秦時月身上。
兩個小婢子來不及驚豔間,忙快速而又仔細地繫着釦子,和打理着喜服後面若長拖拽於地的裙襬。
當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迎親隊伍時,突然這時屋子外面傳來一個小婢子急呼呼地稟報聲。
秦時月招手冰煞出去詢問小婢子有何事急稟,冰煞立即領命走了出去。
很快冰煞走出去沒一會,就已折身回到屋子裡,只是此時她的手中託着什麼東西,神色也有些異常地看向秦時月。
“是什麼?”
就在這時,陸亞男疑惑出聲詢問。
而此時冰煞正從韓氏身邊經過,突然聽到韓氏吃驚一聲,“這,好像是北漠鳳凰彩鵲的羽毛?”
韓氏的話一落,原本未有多注意的秦時月,在聽到孃親的話時,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一雙鳳眸幽深地緊緊盯向被冰煞託於手心中的一片羽毛。
“主子,有小婢子來報,門外有
人想要見您一面!”冰煞將手託於主子面前,低聲稟報。
屋子裡瞬間一片寂靜,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子,雖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卻也知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特別是她們的郡主,一雙眸子視線明顯都有些發顫。
秦時月緩緩伸手握起熟悉的鳳凰彩鵲羽毛時,一顆心攸地一蕩,又一震,脣邊緩緩念出一聲,“龍澤大哥,是你來了嗎?”
絲毫沒有任何避諱地念出這一聲的時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擔心地看向秦時月。
不等屋子裡的人反應過來時,秦時月已經穿着大紅的喜服,飛奔出了屋子,急往府門口跑去。
身後傳來韓氏緊張的急喊聲,“月兒——”。
可是飛奔出屋子的秦時月,現在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眼前浮現的全都是一個人的身影,那個曾給她無限的寵膩與包容的男人的身影。
當秦時月穿着大紅的喜服,拖着長長的裙襬出現在府門口的一瞬,一雙清亮的鳳眸在對上眼前一雙熟悉的紫色瞳眸子一瞬,眼前已是淚水迷濛一片,泣淚出聲。
“龍澤大哥!”
“月兒!”
站於府門口的南龍澤,看着飛奔而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抹嬌豔身影一瞬,眸子被眼前的豔紅刺痛了雙眸。
卻是依舊臉上帶着寵膩的笑,站於那裡,溫柔地出聲,“月兒,乖,別哭,哭壞了妝容,就不好看了!”
“龍澤大哥!”
秦時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無視街人行人異樣的眼光,飛撲向了南龍澤的懷裡。
“月兒!”南龍澤極力剋制的情緒,在秦時月飛撲過來的一瞬,轟然塌陷。
他在來時飛奔的路上,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冷靜。
他愛月兒,所以要尊重月兒最後的選擇,不管月兒是否真的會嫁給北堂墨,他都要大方的送上祝福。
因爲月兒是他這一輩子,最最深愛,一生一世的女人。
除了月兒,他不會再愛上任何的女人,所以,即便不能擁有,
可是隻要月兒能幸福,他也願意在一旁爲其默默地祝福。
“月兒,乖,別哭,別哭——”
南龍澤聽着秦時月趴於自己懷裡,嗚哭的如一個孩子般,心疼地低聲輕喃着,寬厚有力的大掌輕輕地撫拍在秦時月的後背上,一遍遍地輕聲勸着她。心底所有的柔軟,全給了懷裡的少女。
“龍澤大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秦時月泣淚出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涌出。所有的淚水全打溼在南龍澤的衣服上,不停地說着“對不起”這三個字,卻不知自己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她想到過南龍澤會知道自己要嫁給北堂墨的消息,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親自來到皇都城。
仰起一張滿是淚珠的小臉,秦時月看着眼前明顯一張疲憊不堪的俊容,不用多想也知道,南龍澤一定是得知自己即將要嫁給北堂墨的消息,不分日夜兼程,駕馬狂奔而來的原因。
“月兒,不要說對不起,你只要選擇你認爲對的, 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南龍澤輕聲勸慰着,寬厚的手掌輕輕拍着秦時月的後背,語氣裡依如曾前的寵膩。
聽着南龍澤勸慰的話,秦時月趴在南龍澤的身上,哭得更兇,淚水不停地涌出,將南龍澤胸前衣服全部打溼。
當追出來的陸亞男,想要出聲提醒秦時月什麼時,卻是面對眼前這般場景,話哽在喉嚨裡,久久出不了聲。一雙眸子,很快跟着已經是水霧一片。
一旁追出來的冰煞,第一次見主子哭得這般兇,心知眼前的北漠皇太子,怕是在主子的心裡已經有着深深的地位。
而韓氏從府裡追出來的一瞬,看着這般的女兒,一雙眸子震驚的同時,卻也緊張不已。
身爲一個即將要嫁女兒的母親,看着女兒臨出嫁前撲倒於一個男人懷裡淚哭不止,做爲當孃的,她真的替女兒擔心不已。
可是,做爲親孃的她,同時也第一次看到女兒面對一個男人時,可以這般真性情,沒有任何的隱藏內心的想法,完全就是一種適放而出的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