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靜雪之前的親事被取消一事飛快的傳遍了安遠侯府一般,七小姐與鎮國公楊世子的親事照舊一事也很快傳遍沈府上下,沈府上下的人對此事都議論紛紛。而此事亦很快傳到錦苑的人耳中。
寧氏不由得有幾分感慨:“沒想到母親終還是心軟,改變了主意。”
雖然沈靜雪做了那些事情,但寧氏對她並沒有太厭惡。她知道沈靜雪有個不容易相處的繼母,日後應是難過。也許不過是一時想岔了才做了錯事。親事畢竟是女兒家的人生大事,若是因此便取消了親事,倒確實有幾分可惜。不過以老夫人的雷厲風行,寧氏以爲老夫人並不會原諒沈靜雪,並且也不願意讓沈氏娶有這般心思的女子過門。老夫人的同意,倒有幾分出乎寧氏的意料之外了。
沈靜初笑着道:“也許是姑母改變了注意。”姑母沈氏來了以後,祖母才改變主意,很明顯,姑母纔是關鍵人物。而要娶兒媳的人也是她。也或許是楊家表哥真心喜歡雪妹妹也不一定。說心底話,沈靜初倒是希望沈靜雪能覓得一門好親事。因爲沈靜雪讓她想起前世的自己。沒了母親後,在苛刻的繼母的影子下夾縫生存。沈靜初看到自己前世母親去世後她出嫁前的影子。比沈靜雪強的是,她有一個疼愛她的好哥哥,以及她的親事在寧氏去世前就已經定了下來,她並不用被劉姨娘用她的親事來要挾她。
她知道看着繼母臉色做人的艱難。特別是一個難相處的繼母。沈靜雪其實比她聰明。這麼多年的隱忍,戚氏頂多得了些表面的威風。而因爲她的心高氣傲,而且劉姨娘是被扶正的,她不懂隱忍,太過驕傲,因此當時輸得一塌糊塗。
因此,她希望沈靜雪的結局是良善而不是悲劇的。更何況,戚氏還是個如此惹人生厭的人。
寧氏笑着道:“不管如何,雪姐兒能尋得一門好姻緣。總是好的。”頓了頓,寧氏壓低了聲音道:“畢竟,你二嬸嬸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沈靜初深有同感。想起前世三嬸嬸柳氏在她成親曾對她有提點,讓她成親之後在大皇子府主持中饋以及處理各種事物上亦有裨益,沈靜初低聲道:“母親,雪妹妹自小沒了生母着實可憐,我看二嬸嬸亦不會提點雪妹妹什麼,不若在雪妹妹出嫁前。母親稍微提點下雪妹妹罷。”
寧氏點頭道:“我亦正有此意。雪姐兒也是個乖巧的姑娘,我還是頗爲喜愛她的。之前她有你祖母提點着,倒也無須我去擔憂,如今你祖母也放任她不理了,我這個做大伯母的,稍微提點一下亦是應該的。”
沈靜初笑着挽着寧氏的手臂道:“果然是兩母女,心有靈犀的很,都想到一塊去了!”
寧氏輕巧的點了點沈靜初的鼻頭,戲謔的問道:“那麼,跟我心有靈犀的寶貝女兒。請問你打算幾時回靖王府?我瞧着女婿日日費盡心思找藉口往這裡頭跑,我都不好意思再將你留在孃家了!”
沈靜初心中微動。卻一副小女兒的嬌態不依道:“母親莫非是嫌棄女兒了?”
寧氏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沈靜初,道:“我是怕你再不回去,女婿趕明兒直接就在沈府住下了!”
還別說,寧氏真覺得明佑軒有那架勢。
沈靜初餘光瞥了瞥一旁安靜的葉衣衣,見她笑而不語的看着自己,便回了頭,笑着應:“過兩天便回去了!”
劉姨娘暫時沒有任何行動。她只能加強防範,守株待兔。一直在孃家呆着,的確不是辦法。不過她與葉衣衣已經商量妥當。只是想等一切都安排好,她才放心離開。
“過兩天就回去?”沈弘淵聞聲而入,簡單的重複着。身後跟着的,自然是死皮賴臉的明佑軒了:“你倒是要說到做到。”
“父親!”沈靜初驚呼道:“連你也嫌棄女兒了!”
“你母親快要臨盆了。”沈弘淵語氣淡淡的描述道:“待她生產了,你再回來小住幾日便好。”
明佑軒這些日子日日過來,不用想都知道是爲了誰。雖然沈弘淵知道沈靜初依戀母親,想在孃家多住幾日,只是她與明佑軒纔是新婚月餘,小兩口長時間分開,女婿的確挺可憐的。而且沈靜初在孃家住的時間太長,難免會讓夫家的長輩心裡頭不舒服。反正孃家也沒什麼大事,過一個多月又可以過來小住幾日,爲了不讓夫家人詬病,早些回去倒是件好事。
沈靜初笑嘻嘻道:“還是父親最好了!”惹得寧氏捶了她好幾下,連連追問道:“是母親好些還是父親好些?”
衆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過了兩日,明佑軒便派了八人大轎親自來接沈靜初回去。沈靜初回了靖王府,先見過了太夫人,再去了松柏堂給顧氏請安。
顧氏見到沈靜初很是歡喜,招手讓她坐在她身邊,問道:“你母親一切可好?”
沈靜初含笑着答:“一切都好,母親有心了。”
“大嫂!”一旁在專心女工的明月綰嚷嚷着道:“你再不回來,大哥就要在安遠侯府住下了!”
沈靜初臉色微紅,有些淡淡的尷尬。顧氏則撲哧一笑道:“是啊,幸得你回來了,不然我看軒哥兒就要樂不思蜀了!”
沈靜初聽着顧氏語氣裡頭沒有不滿的意思,才腆着臉抱歉道:“母親有了身子骨,大嫂也有喜了,便想在她們身邊多呆幾日。”
明月綰再次語出驚人道:“大嫂,什麼時候你也能懷上小寶寶?”
沈靜初臉上更尷尬了,她細聲解釋道:“寶寶這事要隨緣,也不是想幾時有便能有的。”
顧氏笑着替沈靜初解圍道:“好了好了,你大嫂在孃家住了好些天,現在剛剛回來,恐怕還有許多東西要收拾,你就別鬧你大嫂了。”
沈靜初微笑着起身告辭。
回了修頤院,沈靜初吩咐暖雪將一切收拾妥當,便懶懶的躺在大炕上,背上舒適的墊了一個引枕,嘆息着道:“還是家裡好……”
靖王府人事簡單,除了太夫人偶爾抽抽風以外,一切倒是正常的很。而在安遠侯府,沈靜初感覺每日都是大起大落的,日日都有些新鮮的事兒發生。誰不希望過平凡簡單的生活?日日勾心鬥角你提我防的,實在是疲憊的很。
沈靜初躺在大炕上不知不覺便睡着了,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竟蜷縮在明佑軒的懷裡,睡的好生愜意。
“醒了?”明佑軒眉目中盡是柔意。
沈靜初伸了伸懶腰,發現外頭天已經黑了,不由得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可誤了晚膳?”
明佑軒笑着安撫道:“不打緊,方纔已經回稟了母親,說你今日有些疲倦,便不去前廳用膳了。”轉身又吩咐暖雪道:“可以布膳了。”
沈靜初起身道:“不去用膳好麼?今天才回來……”
明佑軒笑着道:“沒關係的。說了家裡規矩沒那麼多,你不用操心。”
沈靜初想着反正都錯過了,明日再早些過去便好,心情便放輕鬆了道:“沒想到竟然睡了這般久。原先倒不覺得累的,不知怎地就睡着了。”
明佑軒眼眸微動,含着笑意問道:“可睡好了?”
沈靜初快活的應道:“睡的很愜意。”
明佑軒促狹的看着她道:“既是如此,晚上應是有好精神了!”
沈靜初嗔了他一眼,其餘的丫鬟都已經見怪不怪,只當沒聽到明佑軒說什麼,布好菜以後便退到一旁。
兩人用完膳稍事歇息了片刻沈靜初便去洗浴了。待明佑軒洗浴回了房,發現沈靜初躺在牀上又睡着了。
“真是個貪睡的丫頭!”明佑軒笑着上前,溫柔的將她吻醒,大掌開始不安分的解開她衣裳上頭的扣子。
沈靜初開始還有幾分迷迷糊糊的,當明佑軒粗糲的大掌一把抓住了她豐潤的雙峰,熟練的揉捏着那顆敏感的紅豆,有條不紊的輕攏慢捻抹復挑的時候,沈靜初身子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喂……”沈靜初正想抗議,卻被明佑軒堵住了脣。他火熱的身子覆上了她嬌軟的身軀,親密無間的接觸讓她感受他有多需要她。
憋了那麼多天,可險些沒將他憋壞了。
明佑軒輕巧的找到了她的敏感地帶,一遍又一遍的啃咬着。茂密的森林很快便有了小溪流水的潺潺,明佑軒毫不客氣,縱身躍入了花海,抱着她馳騁在天地之間。
身下的人兒如花兒一般的盛開,酡紅的臉蛋,迷離的目光,額上的細汗,都是讓他不由自主一而再再而三永無止境的索取她的甜美的緣由。
他如魚兒般在她身上起伏着。她配合着與他的旋律與節奏,如水波一般擺動着身體。他低吟,她淺唱。
蜂忙蝶戀,弱態難支。水滲露滋,嬌聲細作。春意滿身扶不起,一雙蝴蝶逐人來。惟願同心天地老,何妨暮暮與朝朝。
情動至高峰,沈靜初只覺體內有什麼噴薄而出,而後累得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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