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奴這就辦去。”陳管家恭敬的應着。果真是捱罵捱得好啊,這差事一樁樁的來了。之前還老納悶兒怎麼就近不了主子身呢,這不,挨頓罵就解決了。陳管家覺得實在是划算至極。
無憂趕緊數了三百文給他。尾款兩百,剩下一百租個馬車綽綽有餘的了。回了府,薛茗予就差事無憂去針線上找些碎布頭來。後來又覺得找來的布頭顏色太多布質也不一樣,又讓安嬤嬤從她陪嫁裡找出一匹本來打算賞給府裡下人做衣服的淺蘇芳鳶色棉布來。
薛茗予讓無憂找了幾個三進裡剛梳了頭的小丫頭來。將整匹的棉布撕成細長條。五個小丫頭不明所以,但是主子的事不要多問還是懂得的,也就一個個蹲在院子中間擺着的繡框裡賣力的撕布條子。
陳管家帶着四五個家丁往月瀧沙院子裡搬花盆,就看到這麼副丫頭片子痛痛快快撕布條的場景,加上布匹撕裂開的聲音,陳管家的心臟一陣收縮。暗歎王妃的口味,真是奇特,難怪不好琢磨。
二十幾個鐵架子和花盆在院子裡的角落裡擺得亂糟糟的。聽得陳管家帶人走了,薛茗予正好換好了衣服也喝過了熱茶。就扶着無憂出了正屋。
“無憂,來,搬個鐵架子來。”
無憂立刻飛快的將一盆蘭草卸下來放在地上,將鐵架子搬了一個到薛茗予面前。這鐵架子難怪看着就簡陋,無憂扛起來毫不費力。搬了過來無憂又細心的拿擰乾水的溼布擦拭了一下。
“你們幾個叫什麼?”薛茗予到一個繡框裡拿了一根長長的布條,順便問了繡框旁邊蹲着的幾個小丫頭。
“奴婢叫英子。”
“奴婢叫娟子。”
“奴婢叫金鳳。”
“奴婢叫玉花。”
“奴婢叫文文。”
“來,都過來。”薛茗予招招手,“都看好了。”薛茗予將布頭一端在鐵柱子上繫個結,接着拉緊布條,一圈一圈緊繃繃的纏繞在細細的鐵柱子上。一截兒布條纏完,一根鐵柱子纏了一半。“鐵柱子和底下的鐵環都這麼纏,看清楚了?”
“嗯。”小丫頭們用力的點點頭。
薛茗予又拿過無憂遞來的一截布條纏起頂端的鐵片,也是一圈一圈緊緊的纏繞下去,一根長長的布條用完,鐵片才只纏了一塊小小的扇形面積,但是已經把她所需要的給表達明白了。
“會了嗎?”薛茗予問道。
“會。”
“會了會了。”
小丫頭們爭先恐後的答應着。
“那好,你們五個,小心把那邊的花紋在角落裡放好。把鐵架子搬到一進去,像我剛纔做的這樣都纏好。擦乾淨再纏,纏的時候布條也不能沾着髒東西。限定明日午時之前纏好,做好了每人到無憂姐姐這邊交差,可以領十文錢。”薛茗予笑眯眯的說道,既然無暇說別院裡月錢都低,事情也少,她暫時還不能大面積錄用,這些小事上倒是可以做個試點。
小丫頭們高高興興的去搬鐵架子,放棄在一邊的花盆,薛茗予就沒得辦法了。“這得安嬤嬤親自來弄。這個我是真不會。”